“不行。”祭司猛然打断迟墨未完的话,“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王要降罪,而他就是引王发怒的罪人,只有拿他祭天才能保村子平安。”
迟墨忍无可忍道“祭天,你开什么玩笑,人命在你们眼中究竟是什么?”迟墨一把拉住吴念的手,两人挡在身后道“王的罪人,我还说他是王派来拯救你们的恩人呢。不然,怎么偏偏他出现在了陈四的屋子,而陈四不见了。”
所有村民皆瞪着他们二人,祭司一字一顿道“我是祭司,保卫村子是我的职责,我说的就是王的意思。”
迟墨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不然身后这人必死无疑,不卑不亢道“别忘了,继承王的血脉的人是我。”
祭司气的声音都抖了,“将他们两个抓起来。”
村民们犹犹豫豫,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先动手。
祭司只好又补充一句“先关起来,是福是祸问问王就知道了。”
于是迟墨和吴念就被关进陈四的房间,门窗钉死做为牢笼,等待祭天占卜。祭天占卜需要良辰吉日,事前的准备少不了,祭司接了一碗迟墨的血拿走。
“不行。”吴念楞楞的看着突然站起的迟墨,只见那人魔怔了一般开始来回踱步,“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父亲说过古老的祭祀方法需要法术和血脉感应,现在这个祭司两样都没有,照葫芦画瓢的仿照根本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得逃出去。”
吴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听说你们村子死了人,为什么不追拿凶手?而且你是这里的村民,为什么连你也要关,也要逃?”
迟墨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吴念也觉得问的有点多,他只要逃出去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他开始接着打量四周,没看出什么名堂道“你饿不饿,我身上还有些干粮,那些人算是有良心,打昏我后没拿走我的东西。你们村民也不错,没搜身什么的。”
殊不知打昏他的人是留着给他做陪葬,而村民……
外面又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有人争吵,随后门被撬开,一村民拿着一个大陶罐进来。“祭司说还需要一陶罐的血。”
迟墨看着陶罐不说话,吴念倒是反驳起来“开什么玩笑,再一陶罐,你们是要他失血而亡吗?”
那人冷哼一声,“迟墨,你存在的理由不会忘记吧,而且人是你要救的,代价当然也是你付。”
迟墨不知道祭天占卜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么多血,但是他心底那份不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那人见迟墨犹豫,直接抓住他之前放血的手,二话不说按着伤口让血重新流出。
第六章 火烧连营
迟墨吃痛的眼角直抽,对要上来阻止的吴念摇了摇头。两陶罐装满后,迟墨已经因失血过多开始头晕,眼看着就要晕过去。那人拿了血,又把门钉死。
吴念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迟墨伸手指了指橱柜道“那附近应该有储备粮食的地窖,给我拿着水上来。”
吴念走到橱柜旁,蹲在地上悄悄打打,不一会儿果真找到一处,不过却是被橱柜著去大半,这才一开始没注意到。费劲移开橱柜,下了地窖,却没有发现任何食材,只得空手而归。
“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吴念担忧的走过去,迟墨伤口上已经擦过他带来的药不再流血。“唉,我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迟墨点了点头。
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便停止了,随之而来的物体烧着的焦糊味。吴念心中暗道不好,这是要烧死他们两个,就算奔出去也会被打死,脑袋在屋里转了几圈,目光放在了地窖上,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吴念抱起迟墨走到地窖便道“我要把你扔下去了,你注意点别磕到脑袋。”
迟墨点点头,他现在维持清醒都费劲,哪里还有力气注意那么多。可是地窖入口只容一人通过,吴念并不能背他下去。想了想,吴念放下迟墨,扔了两床被子下去,他真怕把救了自己两次的救命恩人摔出个好歹。
屋子里的烟越来越浓,从里关好地窖口,下去时迟墨已经晕了过去,检查一下没有新伤,将人挪到一边,拾起地下的被子再次爬到地窖口,用绳索和钉子把被子封死地窖口,阻挡浓烟的渗入。再次回到迟墨身边坐定,看那人头枕着地,压迫受伤的手又有渗血的情况,立马将人抱在怀里,把受伤的手仔细检查一番,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吴念呆坐了一会儿,即使有被褥的阻挡,浓烟还是渗透了下来,不仅如此,地窖的温度也开始越来越热,想必外面火势不小。渐渐的,吴念发现东北角浓烟最小,温度也低一些。于是抱着迟墨坐了过去。为了让迟墨舒服些,他开始不断变换坐姿,手肘和背部不时碰到墙壁,一块他本以为没用的木板倒向一边,露出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吴念看着地道犹豫不决,家族的教育告诉他时刻要谨慎小心,当然他并没有做到,不然怎么会连续被抓,只是既然有心杀他,又留条生路,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喂,醒醒,这地道怎么回事?”吴念试着叫醒怀里的人,然而那人浑然不觉。大火似乎已经烧到橱柜,被子隐隐有着火星,着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坐着等死也是死,何不拼一拼。这么想着,吴念将迟墨重新背起,用绳子将人固定住。由于地道只够一人跪着前行,所以吴念唯有匍匐前进,加之身上还背了一个,速度就可想而知了。
究竟爬了多长时间吴念不知道,唯一能做判定的是自己跟地面接触的部分没有一出不疼的。期间迟墨醒过来一次,大概是太不舒服了,只问了为何如此便有睡了过去。吴念默默的想着,若能活着出去得弄点水给他喝,那么多的血不是闹着玩的。
出口距离地面大约两米高,平时吴念自己就能爬上去,可是如今不说这满身的小伤口,就是背个大活人也够他受的了。
“你先上去,找到绳子再来救我。”迟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弱弱的。
吴念也正有此意,不过板着脸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丢下直接走了。”
迟墨裂开嘴笑了,“要丢早就丢了,何必把自己变成乞丐再丢。我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感觉很准,它说你不是坏人。”
吴念看着自己身上被石子划成条状的衣服,在外的皮肤没一处完整,小小的口子渗着血,确实和乞丐无异,可能还要更惨。不觉笑道“感觉。你是猪吗?还信那种东西。”
迟墨似是累了,微笑不说话,吴念看了一会儿,不知不怎的就觉得此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迟墨……”
吴念用匕首做了几处落脚点,两步便能伸手触顶,同样不出所料出口被封住了。早在爬过来的这一路,吴念就将可能不可能发生的均想了一遍,并且也想了各种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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