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群不普通的人,又是这么被抓的?
面对卓玛的质疑,迟墨只能回答道:“你只要相信我们不会害你就行了。”
卓玛已经意识到他们招惹了一批不好惹的人,在草原,巫术一族有着崇高的地位,他们被誉为腾格里的孩子。往年草原部落是巫术一族来守护的,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集体隐居。
草原的人数本来就少,勇士以一敌百的情况下根本打不过有法术支撑的皇朝军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你多强壮多有力气,人家一个火球,一个冰球扔过去都白搭。
迟墨算是把卓玛吓唬住了,他坐在椅子上拄着头,睡意全无。很庆幸的是一路他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可发生的事也越来越脱离掌控。
咚咚咚,几声钝物落地般的声响传来。迟墨没有动,只当是牧民还在发泄,反正也无所谓,营帐比想象中结实,任凭他们闹就是了。
“沧麒,你快点醒来啊,我们可以走了。”
“沧麒怎么了?”百里泽阳忽然从外面进来,下了迟墨一大跳。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陪太子妃……”迟墨想说花前月下,又觉得这么说很不合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百里泽阳捶了迟墨一拳,皱眉道:“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可能会为了她而不要你吗?当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迟墨对此没什么表示,因为他永远都在百里泽阳的权宜之外,所以这么花听了也没什么好开心的。只是象征性的问道:“那他们怎么放你回来了?”
百里泽阳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我一直纳闷太子找我为什么,原来是想跟沧麒搭上关系,让麒麟世家从此协助他登上皇位。开什么玩笑,就他那草包样。不过也方便我逃跑了。”
原来百里泽阳说沧麒就在草原,他俩还有事要办,等回京就引荐两人认识。太子一听也不拦着直接放人了。至于孟瑶溪怎么闹就不在百里泽阳的考虑范围内了。
百里泽阳说完自己怎么逃出来的之后,发现迟墨有点兴致缺缺,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话。看着躺在床上的沧麒,不解的问道:“沧麒怎么了?他有神隐斗篷,应该不会有人能伤的了他才对。”
“卓玛的军医说是冻到了,缓一缓就会好。”迟墨见百里泽阳回来,心里就像有块石头落地一般。他想起自己还会做冻伤的药,第一次见百里泽阳的时候,他还帮对方治疗过冻伤。于是跑出去找卓玛要药材。
屋子里就剩百里泽阳自己了,他跑了一路,天杀的曹云海连匹马都没给他,这才天亮回来。
“傻子。”屋子里忽然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吓得百里泽阳差点以为闹鬼。
“有病啊,醒了不早说话。”说话的人不是沧麒又是谁,百里泽阳走过去想扶沧麒起来,没想到被沧麒大声拒绝了。
“别碰我,我现在浑身又麻又痒的,除非你想谋杀我。”
百里泽阳体验过那种滋味,确实很不好受,于是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皱眉道:“你刚刚是不是骂我傻子了?”
“你可不就是傻子吗?你敢说你回来不是为了迟墨,可你都说了些什么。”沧麒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不行我就上了。”
“上哪去?你想上什么?”百里泽阳愤怒道:“我答应送迟墨去昆仑冰川消除魔性,当然是为他回来。能不能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来想我。”
“我龌龊,百里泽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沧麒差点被气的翻身,即便手臂麻痒无力,依然挥了一拳打人。
“好了,算我错了行吗?”百里泽阳把人按住道:“我承认我对迟墨是又那么点特别的情绪。”
这点他在梦蝶山庄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百里泽阳叹了口气道:“我不想深究那是什么,因为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护他一世周全。但沧麒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拥有善德之心,便不能随便走开,我们家不行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落魄。”
“所以呢?你就打算这么晾着迟墨?”沧麒愤怒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小墨墨对你有意思?”
“他对谁不好?而且这个世界上他第一个朋友就是我,我……”百里泽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怕迟墨对他只有依赖,或者说如果只是依赖对他就不是负担了。
“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人渣。”沧麒愤怒道:“滚出我的屋子,去看项清茗,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沧麒不是不理解百里泽阳的想法,这也是一路上他从未撮合两人的原因。他不认为迟墨跟着百里泽阳会幸福。一个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家族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跟家族对抗。
百里泽阳将来一定会按照父母的意愿成婚,接管百里家。那时候迟墨的处境就很尴尬了。不如什么都不说,现在迟墨身边有新的朋友,未来还会有更多,只要分开两人,说不准是件好事。
百里泽阳可不知道沧麒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他听到项清茗的名字时直接就炸了。
“什么,那个王八犊子来干什么?哪呢?我要砍死他。”
第一百零一章 被赶走的皇室
“你要砍死谁啊?”迟墨端着做好的药膏进了营帐,高兴的说道:“沧麒你醒了啊?”
沧麒给百里泽阳使了个眼色,百里泽阳因为刚刚的谈话心虚,连看迟墨一眼都不敢。显然已经决定将感情化为兄弟情。
“嗯,刚醒来,你拿的是什么?”沧麒只好转移了注意力,更加坚定要分开两人的想法。
迟墨边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边走到床边道:“这是我的独家秘方,对冻疮很有效的。来我给涂上。”
冻伤只要不再受凉,即便不管也会慢慢痊愈的。但沧麒依然没反对,任由迟墨帮自己上药。
全身冻伤自然是要全身涂药,在迟墨打算脱沧麒裤子时,百里泽阳还是忍不住了,“好了,剩下的我来涂吧。”
“诶?为什么?”迟墨不是很理解,都是男人谁来不一样。
百里泽阳咬牙切齿道:“你忘了他的癖好了,你就是他的目标啊!”
迟墨这才恍然百里泽阳指的是什么,不过还是不在意道:“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啊,就像你也是男人,怎么不知道避嫌?”
“是啊,我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沧麒心里有些小失落,淡笑道:“不劳烦你俩了,我的身子还是留给未来的那个人看吧,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就好。”
“那样也好。”迟墨把药膏放下,忍了又忍还是问道:“那个,项清茗究竟是谁?他骂的实在太难听了,你们是有过节吗?”
“过节啊……这话说来就长了。”
五年前,太子尚未立储二皇子病重缠身恐不久于人世,小皇子才出满月。老皇帝的身子骨也没那么硬朗,朝臣纷纷上奏,希望老皇帝能够在宗室中选一世子做继子,若是有个万一,大亚皇朝也不会无人主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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