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被踹了一个踉跄的安迪抽空揉了揉屁股,“首领你也太粗暴了,有时候,哪怕只是有时候,你也做点对得起你的脸的事吧!”
哪怕全身硬化也被巨力踹的差点散件的伊恩连忙点头,简直不能在赞同。
瓦伦丁对此的回答则是一枪崩了对着他俩张大口器的蛛化妖精。
成片的蛛化妖精倒了下去,三个人的效率很高,被蔓藤和树枝覆盖的烟囱已经近在眼前,敌人复活的速度更不上屠杀,看上去源源不断的兵力也出现了几次断截,很快,一些明显不属于妖精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战场上。
“喂喂喂,别告诉船上的贵族老爷们都变成这个鬼德行了啊!”安迪一脚踹开了一个扑上来的蛛化人,对方身上残留的华丽法师跑昭示着曾经的身份,“希望我们可爱的小辛西娅可千万别变成这个样子啊。”
伊恩抬头望了望目的地,低声提醒道︰“老大,快到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接近烟囱底部了。
瓦伦丁闻言皱了皱眉,目测了一下间距,他助跑了几步,一脚踩在了伊恩的肩膀,借力跳上了半空。无数蛛丝从四面八方向这个腾空的靶子袭来,他调转枪口,利用射击带来的后坐力灵活的进行闪避,他的技巧实在高超,哪怕是调整方向也能做到无一脱靶,竟然凭借腾空的高点优势狠狠的压了一波。
腾空而起当然不是为了炫技,在不间断的射击推力下,他顺利的攀上了缠绕在巨大烟囱上的粗壮蔓藤,蔓藤郁郁葱葱的叶子成了绝好的掩护,在瓦伦丁占据了制高点后,安迪和伊恩的压力骤减。
有了高空掩护,剩下的二人也不再跟蛛化妖精们纠缠,他们迅速甩开敌人,再借助蔓藤和树枝攀爬起了烟囱。这些由埃梅特催生的植物就像是巨大的守卫,将追击的蛛化妖精一个个甩了出去,或许看出了这只是徒劳无功的行为,蛛化妖精们停止了进攻,将烟囱团团围住。
“有点吓人啊,”伊恩望着下面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楮,“总感觉他们要搞个大事。”
“先别去管那些八条腿的小可爱,”安迪收起了外放的浮石,只留下一颗警戒,“这些植物还会能分清敌我就说明埃梅特那个女装癖还活着,现在的问题只在于,那个混蛋到底躲在哪里?”
作为一艘巨大邮轮,巴比伦号的烟囱也不容小觑,现在这根庞然大物被植物所覆盖,想要在这座竖立的山林里寻找一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我们应该去每一片叶子后面找一找?”伊恩耸了耸肩。
安迪忍不住冲他发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这主意简直糟透了。
“往上爬,”瓦伦丁在审视四周后得出了结论,“他应该是在最顶层发出的信号,如此大规模的植物催发,必然会带来巨大的透支,他估计没有力气爬下来了。”
事实证明,领导之所以会成为领导,就是因为他们的水平确实高,三人在千百只蜘蛛的注视下成功登顶,就看到了沉睡的埃梅特。
疯狂生长的大树在顶冠开出了鲜红色的花朵,而埃梅特则静静地躺在花朵的蕊心,被艳丽的色彩包围,配上他脸上残留的妆容,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我的圣光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不得不直视如此辣眼楮的画面?”安迪说出了三人的心声,“这也……太特么的恶心了。”
被山寨睡美人打出暴击的审判官三人组摸了摸受伤的心灵和眼楮,决心对罪魁祸首还以颜色。
于是健壮的蛮足粗暴的将“睡美人”从花心里拖了出来,抬起一只蒲扇似的手就给了后者两个“同事爱的耳光”。
蛮族的力道,可是号称连死人都能扇活,更别说本来就还剩好几口气的埃梅特了。
可怜的木精灵在暴力下悠悠转醒,睁开眼,对上焦,就看到了久违的三名救星,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又捡回一条命,额头就被顶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那是一把枪。
埃梅特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老道的经验让他瞬间理解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自家首领的拿手好戏——记忆读取。
没有人比审判官们更了解这个能力的可怕,要是真的被瓦伦丁侵入了脑子,那可就真是事无巨细的全方位汇报,估计就连他穿连裤袜的画面也不会漏掉。
那真是毫无隐私可言了,女装大佬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别别别!”他仓皇地用手抓住枪管,吓得“花容失色”,“不要冲动啊首领!我一定把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跟组织交代,千万不要扣下扳机!我一定积极配合!千万别委屈自己!”
平心而论,这几句话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愿意去观看同性穿女装的全过程,而在查看埃梅特的记忆时,这是避不开的重要环节。
瓦伦丁郑重的思考了一瞬,果断的给出了答复,“不了,我信不过你的智力。”
你也太耿直了吧!
埃梅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然而还没等到他想出新的对策来拖延,近在咫尺的扳机就已经被主人修长的手指所扣动,代表着精神魔法的子弹被打进了脑子,无数记忆碎片一股脑涌进了脑海,依次在空空如也的意识里浮现。
从在圣城门口的相遇到邮轮突然产生异变,从甲板上的逃命到烟囱上的求救,短短几分钟内全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过度的负荷让埃梅特的耳朵嗡嗡轰鸣,他现下彻底能理解那些被首领读取记忆的囚犯为什么每个都像是跟妲诺丝大战了三天三夜一样虚弱,实在是身体仿佛在眨眼间被掏空啊!
“果然是蛛后……”
瓦伦丁若有所思的收起了深渊之火,空中花园里显灵的女神像明晃晃的昭示着肇事者的身份。
“……没想到在艘船上降临了。”
“邪神降临啊,”安迪苦着一张脸,“这个就凭咱们五个绝对搞不定吧?”
对此伊恩到是很乐观,“咱们搞不定,那位女士同样也搞不定咱们,很公平。”
未必搞不定。
瓦伦丁垂下了眼帘,这艘邮轮上的麻烦不仅仅有蛛后这个远古邪神,只不过另一个麻烦虽然不显山也不露水,却足以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一只指甲盖大的黑色飞虫慢悠悠的飞了回来,落到了瓦伦丁的耳垂上,两只触须相互摩擦,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搓了搓手指,瓦伦丁给了妲诺丝新的信号,飞虫绕着男人的指尖飞了几圈,就慢悠悠的的飞走了。
“妲诺丝已经找齐了船上的幸存者,你们跟着她的虫子找到这些人,将他们集中到一起,必要时可以让艾伯特发动章鱼帮你们一起找。”
他冷静的布置着任务。
“这一次的对手是那位女士,基本等同于圣战,要是不想在圣殿骑士团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就给我拚死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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