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颔首:“她能听懂汉语,姐姐自己问她呗。”
妙光见她们议论自己,便又来行礼,被元元拦下,笑道:“你妹妹在沈云家里,和他的妹妹作伴,过得很好,你放心。”
“多谢公主。”妙光万分感激,而她无数次从王妃的口中听说这位大公主的故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亲眼看见,而如此尊贵的人物,竟然千山万水微服匿行而来,就为了见一眼妹妹。这般姐妹情深,难怪王爷和王妃会毫不犹豫地为她救出自己的妹妹。
“妙光,我要和姐姐说很久的话,你们不要来打扰。云哥哥他一路辛苦,你家王爷忙起来不思茶饭的,你替我送些茶水点心过去,叮嘱他们不要太辛苦。”琴儿如是吩咐,之后拉着姐姐洗漱更衣,姐妹俩依偎在一起,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话。
元元好奇地问:“我进城的时候,看见皇宫那里黑烟冲天,忽格纳又在作什么妖?”
琴儿说起黎妃的事,神情沉重地说:“姐姐,我眼睁睁看着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我竟然会做这么狠心的事,可以预见到将来,我会做更多更多狠心的事。我曾经也不理解母后为何能这么狠心,散尽六宫妃嫔,不顾她们离开皇宫后的人生该如何继续,对淑贵妃娘娘更是无情,我现在明白了。”
元元怔怔地看着妹妹:“我知道你会变成很了不起的人,而我将来,估摸着就是被沈云宠着,变成像云裳婶婶那样的富贵闲人,不能为大齐和百姓们做办点正经事。”
琴儿笑道:“王府若不是婶婶打理,皇叔和云哥哥怎么能高枕无忧为父皇守护天下,姐姐,你可把一个家看得太简单了。”
“也对,我竟然说婶婶是富贵闲人。”元元却是释怀了,“那我将来,也可以为沈云做很多事对不对?”
“那可不。”琴儿窝在姐姐怀里,“咱们不谈这些了,我就想腻着姐姐,时时刻刻地腻着。”
妹妹胸前软软的贴在元元身上,她坏笑着在妹妹耳边低语,琴儿脸涨得通红,哀求着:“姐姐不要欺负我,你难道为了欺负我,才千里迢迢地来?”
元元搂着妹妹:“我见到你,就开始想父皇和母后了,真是的,我要不以后在大齐住半年陪伴母后,再来晋国住半年陪你。不过啊,晋国好热好热,你受得了吗?”
琴儿道:“已经习惯了,不过跟来的宫人们,还有好些不习惯的,我想着等这里安定了,就把她们都送回去。”
“几时才能安定?”
“就快了,我们正惦记没有可靠的人,你和云哥哥却来了。”琴儿感激地说,“是不是父皇猜到什么了?”
项元把她弄假镯子糊弄父皇,但被母后识破的事告诉了妹妹,不好意思地笑着:“怕是等我回去,父皇还等着教训我一顿呢,我都不想回去了。”
琴儿道:“好不容易来了,好歹多留一阵子,何况路远辛苦,也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再上路。说不定,姐姐还能看着我随蒙格登基,被册封为皇后。”
元元眼眸一亮:“真的?那我一定要留下来。”
项琴笑道:“等我真正成了皇后,我可就要为你和云哥哥主婚了。”
这一边,妙光为七王爷和沈云送来茶水点心,转达了项琴的话,蒙格则吩咐:“为公子准备卧房,大公主这些日子就和王妃睡,我在书房休息。”
沈云见到妙光,便说:“你妹妹和我妹妹一见如故,她一切安好。”
妙光连声道:“多谢公子,多谢您。”
待她离去,蒙格对沈云道:“皇帝召集了两千人聚集在都城外,其中有人秘密往来二王府,我和琴儿猜测,他们是想制造逼宫的假象,待我去勤王救驾时,反咬一口是我逼宫,好将我就地正法。倘若我们猜错了,我们也打算走这一步棋,直接逼宫。”
沈云毫不犹豫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蒙格道:“我要请你杀忽格纳,我必须在人前待着,让所有人看见,皇帝不是死在我手里。手下虽有可以信赖的人,但这件事,我终究不放心随便托付给谁。父皇虽留给琴儿许多高手,可他们是保护琴儿的,我绝不能动。”
沈云想了想说:“我需要熟悉皇宫地形,好摸清忽格纳在什么地方,之前虽去过几次,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且来去匆匆。”
蒙格拿出皇城的图纸,上面细细地画了整座皇宫的全貌,但他说:“可惜我曾在宫里时,能走动的范围很有限,内宫这一片,我便不太熟悉。原先照顾我的嬷嬷还算是熟悉皇宫的人,但琴儿觉得她不可靠,我们去劝退灾民前,就把她送走了。”
沈云看着地图,指着一处宫殿道:“这是中宫?”
蒙格忽然想起一个人,说:“妙光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一直在皇后身边,她熟悉中宫。”
且说元元和妹妹说了好半天的话,思念之情得以化解后,就开始惦记沈云,拉着琴儿一起来看男人们在说什么。
才到书房门前,就见沈云身边一个漂亮姑娘,两人贴得很近,正指着地图不知说着什么,而蒙格似乎在边上写信,心无旁骛并不知这边的动静。
琴儿走去和蒙格说话,沈云和妙光便发现二位公主来了,项元打量着沈云,又看着妙光,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便是这样了,也不知道要分开些。
琴儿回眸见这光景,心中一笑,很自然地上来对妙光说:“我们去切些瓜来吃。”
单纯的妙光怎知自己惹得大公主不高兴了,欢欢喜喜地跟着琴儿走,不忘对沈云说:“大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召唤我。”
沈云微微一笑:“有劳。”
她们走后,沈云走到元元面前:“你怎么不去,不是说要天天和琴儿腻在一起才好?”
项元忽然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死命地一拧,沈云眉头紧皱,吃痛捉住了她的手:“做什么?”
元元道:“没什么,力气多了没地儿使。”
第496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一路走来又乖又听话的人,突然又发脾气,沈云哪里知道自己招惹她什么了,可元元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就走了。
不久后,琴儿将切好的香瓜送来给丈夫和沈云,叮嘱他们早些休息,走时把沈云叫到跟前说:“云哥哥,妙光漂亮吗?”
沈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琴儿眼波婉转笑意浓浓:“云哥哥,你说是什么意思?”
沈云皱眉想了又想,想起方才他和妙光指着皇宫地图上说话,不知不觉就贴得很近,难道元元那家伙,是瞧见这光景吃醋了?
琴儿道:“云哥哥,你现在胆子可大了呢。”
沈云嗔道:“你该去告诉她,没有的事,别叫她胡思乱想。”
蒙格走来,笑问:“什么事,说的这样高兴。”
沈云道:“元元误会了一些事,我让琴儿替我解释,蒙格,你也替我说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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