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儿翻了个身,不同于过去背对着项晔,这一次,是面对着他。
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皇帝的喉结缓缓翻滚,略略犹豫后,也朝珉儿侧过脸来。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光滑白嫩的肌肤,她侧着身,胸前柔软玲珑的雪团挤在一起,朦胧的烛光里,泛着诱人的光芒。
项晔侧过身来,抓起了珉儿的手,十指交缠,他粗实的手指把珉儿的纤纤玉指撑得分开好大的缝隙,她的手那么小,纤细但不干瘦,柔弱无骨像是随时都能化在掌心。
皇帝的另一只手握着拳,指关节发出咯噔的声响,他正在很努力的克制着,生怕自己会吓着珉儿。
珉儿没有回避皇帝的目光,对于这早晚要发生的事,她并没有害怕过,相反到了如今,竟有些许的期待,她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粗暴地对待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们要做的,本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她的母亲,是被秋振宇强暴后才生下了自己,祖母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把真相告诉了她。
祖母是希望让珉儿在看到赵氏的凶残后明白,她的亲娘不是因为勾引男人才落得这个下场,而祖母也告诉她,当她遇到了相爱的男子,当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躺在那个人的怀里,男女之事就是天地间最曼妙最不可思议的事。
此刻,项晔已浑身热得难以自制,越是克制欲望越是强烈,终于翻身起来,推着珉儿躺平,目光迷离地望着她绯红的双颊。
拉扯之间,珉儿的寝衣彻底散开,虽然她的身体还那没完全长大,可也露出倔强的可爱,皇帝的手再次覆盖在她左侧的胸前,那粗糙的掌心划过娇嫩肌肤的刺激,让珉儿浑身一紧。
可是再也不会像最初时受到那样粗暴的对待,她最柔软的所在,正被人如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勾起了珉儿全部的羞涩。衣衫被褪去,洁白的玉。体泛着诱人的绯红,珉儿稍稍蜷缩想要躲避,但大手已经游走遍她的身体,她早已无处可逃。
“不怕,珉儿。”皇帝轻啄她的双唇,在确定珉儿毫无抵触之意后,那霸道的想要把自己吸入她身体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只是上一次她还那么被动,这一次,珉儿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珉儿感觉到,皇帝的身体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祖母因担心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坏事,男女之事上对孙女早就有教导,就怕珉儿会因为不懂事而被人欺负。
所以此刻,珉儿完全知道,皇帝是怎么了。
珉儿嘤咛出声,项晔温柔地放开了她,轻轻抚摸珉儿的面颊,温和地说:“朕不会再弄疼你。珉儿,对不起,是朕不好,你忘了那个冲昏了头的人好不好?”
珉儿的身体早已不由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帝,可不自觉地就伸出了手,抱住了项晔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像是找到了最安稳的依靠。
当身体相合,隐隐的疼痛后,很快微妙的热血就充盈全身,那无法自制的沉湎,能教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温柔乡原来是这样的世界,珉儿没有重演她母亲的悲剧,在她以责任自视,做好一切准备承受皇帝的暴力时,他却始终都没有碰她,而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温柔地呵护着她走入那美妙的世界。
她的意识在消失,身体也像要融化在皇帝的怀里,项晔身上坚实的筋骨,从此就是她此生的依靠。
“会疼吗?”皇帝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将她轻轻放了下来,看到她迷蒙的眼神,早已热血冲头的人,还是冷静地担心地问了一句。
珉儿摇头,这会子可不是她不想说话,实在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依旧张开双臂,想要被他拥抱在怀里。
皇帝却是露出邪魅的一笑,今夜还很漫长,虽是初秋,奈何春色无边。
第070章 终于是她的丈夫了
夜色深深,浩瀚的太液池,即便岸边有人持灯而立,也不过是一点微弱的光亮,如何抵得过太液池中央那一颗璀璨的明珠。
一阵秋风拂过,带着太液池湖水的气息,冰凉地钻入人的身体里,尔珍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之后慌张地对身边的淑妃道:“娘娘恕罪。”
淑妃茫然地转过身看她:“你冷了?”
尔珍却道:“娘娘,您也冷了吧,虽非寒冬,也不能大意,若是着了风寒,二殿下就不能和您亲近了。”
淑妃恍然一怔,刚要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光亮正逐渐暗去,她转身来看,上阳殿的灯火正缓缓熄灭,夜明珠像是消失在了太液池上,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淑妃的手紧紧握了拳头,自言自语着:“熄灯了呢,他们……睡了?”
尔珍心中暗暗一叹,再听主子道:“你说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小儿子呢,沣儿出生的时候,他的欢喜那么敷衍,不过是做给太后看,做给我看,这十年来,他没有真正地开心过,可是突然来了这么个小姑娘,竟然夺走了他全部的心思。他是怎么了,那个整天板着一张脸,假清高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他年纪不小了,只是贪图她年轻吗,是我老了吗……”
声音越来越大,夜里头那么静,只怕隔着老远也能听见,尔珍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劝道:“娘娘,咱们回吧。”
淑妃被尔珍搀扶着,还是踉跄了两步,冷笑着:“尔珍,我的十年,究竟算什么。”
但是她们很快就消失在了静谧深沉的夜色里,这一晚依旧如往常般安宁地度过。
翌日天明,皇帝早早起身预备去对付文武大臣,他自然不会刻意散播自己与珉儿圆房的消息,但今天的气氛全然不同,皇帝见谁脸上都有淡淡的笑意,离开之前更独自回到床铺旁,看了看熟睡的人儿。
自然,珉儿早就醒了,可被子底下的人几乎一丝不挂,她没法儿出来,也不敢看项晔。被轻轻吻了也不敢动,一直到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睁开双眼,身体有些酸痛,床铺特别得凌乱,清雅出现时,珉儿脸红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珉儿想在水榭冷静一下,但是昨夜皇帝三令五申不许她再坐在那里,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坐在连接水榭的殿内,虽然视野远不如多走几步那么开阔,也足够惬意了。
艳阳之下,白天还是很暖和的,她把筝摆在身边,一整个上午,上阳殿里都能听见悠扬的琴声。
皇帝散了朝就回来了,追寻着琴声走入殿内,他还是第一次嫌弃自己把上阳殿建在离岸边这么远的地方。
见珉儿坐在那里,裙摆如花瓣一般铺散在地毯上,她没有束发,只简单挽了一个发髻,仍由青丝散在肩下,她那乌黑浓密的头发,顺滑柔软,已是最天然美丽的装饰,任何金银珠玉都是多余的。
项晔进门时,看到殿门外的木芙蓉开得正艳,他便出去折下一朵,再回来,珉儿已经察觉皇帝驾临起身出迎。
两人迎面遇上,项晔将木芙蓉插在了珉儿的鬓边,但皱了皱眉眉头,又摘下来,嘀咕道:“原本好好的一朵花,戴在你头上怎么就失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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