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结婚_卫小游【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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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可是洵美大哥是公司里排行前十名的单身汉之一耶。”

  我醋酷地道:“是喔,前十名。”

  想起前阵子公司里一群无聊人士弄得什么最佳情人排行榜,这混蛋居然榜上有名,难道他们不晓得他已经死会了吗?

  这混蛋虽然很木,但他可是我田咏贤的男人;我们虽未结婚,但他的所有权已经归我。

  “田姊,你在吃醋吗?话好酸。”

  “吃醋?为那家伙?别说笑了,我是女强人,怎么会吃醋。”只是说他是我的,谁敢觊觎他,我会跟她拼命而已。

  见惠惠吃吃偷笑,我抿起嘴。“有什么好笑的?”

  “不,不是在笑田姊。”惠惠掩住嘴。“我只是在想,像田姊这样事业有成的女人,一旦陷入情网,跟年轻女孩也没什么两样。”

  “年轻女孩?”我横眉竖眼。“你是在暗示我不年轻了?”

  惠惠瞠目。“田姊,你今天怎么了嘛,地雷这么多。”

  我干脆公告。“我最近易爆得很,有些地雷你别来踩。”

  “哪几颗?”惠惠拿笔准备记下。

  我一一细数

  “年龄问题。”

  惠惠拍我一下:“别吧,你又不老。”

  “谢谢你的安慰。”我老不老,不是听听甜话就能自我欺骗的。二十九岁还不算老吗?我不以为,尤其是近日更有快速衰老的感觉,都是因为得不到爱情灌溉的缘故。尚称安慰的是,女人的年龄自此可以不再增长,永远二十九岁拒绝长进。

  “还有呢?”惠惠又问。

  “结婚。”我咬牙切齿的说。

  孰料惠惠竟说:“等等,这颗还不行爆。”

  我挑眉。“怎么不行?”

  惠惠冲出我办公室外,没三秒又冲进来。“田姊,你的信,先收了再爆吧。”

  一封红色的信件丢到我桌上来。

  我一看红色信封就知道这是颗炸弹。一时气闷,把信丢进垃圾桶里。“反正我还没说警报解除前,不准在我面前再提到这些事。”否则我怕我会冲上楼去,逼他跟我上法院,问他要自由还是要我?

  “Yessir可是容我提醒,经理,垃圾桶里那喜帖是从我们的大客户那里寄来的,报告完毕。”惠惠为防爆炸波及,迅速逃出我办公室。

  “亚通?”我低叫了声,从垃圾桶里将喜帖拾起,仔细一看,果然是从“亚通”寄来的。

  亚通公司的少东要结婚了,何等大事。我心头一热,拿起话筒直拨他的分机。是他秘书接的。

  “田经理,我们经理在开。”上秘书说。

  “那么待会儿请戈经理打电话给我,谢谢。”

  我挂了电话,重新拎起那喜帖,看着看着,将上头的人名换成了自己田咏贤和戈洵美,将订于某月某日结婚,筵席地点在凯悦饭店,敬请亲旧好友莅临同喜

  同喜啊,有那么一天吗?我们之间……

  公司里知道我们恋情的人不多,都是一些不会嚼舌根的人,例如惠惠。公司的立场,总是不希望手下发生办公室恋情,因为感情会影响绩效。恋爱热度百分百的人无心工作,而一旦升手,本是胼手胝足的事业同伴,说不定因此反目成仇,为工作带来低气压。

  我也是个主管,这些道理我懂。

  我们也总是尽量避免在公司里出双人对,我们各自有车,各自上班,各自回家,所以就是上头老板,也不很知道我们的事。

  有时候,不被知道也是件麻烦,有很多事常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碰着了别人的痛处都不晓得,伤害跟被伤害的,双方都很冤。

  我不爱有人在我面前表现出对我的男人一副很有好感的样子。他也许不觉得怎样,但看在我眼底,我会不高兴。

  我不否认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尤其在感情上。

  人的感情有时就像出笼的兽,很难约束得住,特别是爱情。

  爱情常常没什么道理,譬如问我究竟爱他哪一点?我也很难说个明白。太久了,久到我忘记当初究竟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是当时的我太好上手?抑是他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真的记不得了,刻骨铭心根本只是个神话,没有常常复习,时间一久,谁记得住。

  我突然记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好久好久没说“我爱你”了,尽管如此,女人总是傻的,我还是爱他,好爱好爱阿……

  近中午时,他打电话来。

  “找我什么事?”

  我说:“下班后一起去吃馆子好不好?”突然想重温热恋时的心情。

  他没有半点迟疑:“吃饭?不行,晚上有个饭局。”

  “那算了。”我摔了电话。

  瞪着桌上那张喜帖,想用力把它撕个稀烂。管他是谁要结婚,又不是我,我何必为它费神

  第2章

  他晚上有饭局,我想今晚他不会太早回去。

  下了班,我一个人到餐厅吃饭,吃法国菜,先喝餐前酒,然后一道道菜色慢条斯理的吃。

  填饱肚子,我绕到附近商圈闲晃,在专柜买了两套新一季的套装,铁灰色和暗红色,我穿不起粉嫩的春夏色彩,只得继续扮一个符合自己年纪的老女人。百货公司打烊前才回公寓。

  如今的我们已同为公司的经理,有着不低的薪水,买一间独户的房子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问题是,买那么大的房子来要做什么?

  我们只有两个人,两个人不需要太奢侈的空间,而本来住的公寓环境亦不差,所以仍然住在这里,没有搬家的打算。

  将车停妥,我打开公寓铁门,拾级而上,我们住三楼,其它楼层各有其他住户。提着衣服和后来又添购的两双鞋以及买给他的衬衫、毛衣和领带连买东西都不忘买他的份,算不算犯贱?

  回到自己家门口,正掏钥匙开门,楼下的铁门又被打开,一对年轻男女嬉嬉闹闹的奔上楼,看见我,他们咧着嘴跟我打招呼,又嬉闹的上楼去。

  他们是住在楼上的小夫妻,前几年搬进来,也算是老邻居了。只是他们年轻,我老,他们总是嬉闹,我们总是正经八百,有打过照面,却一直熟不起来。也没什么心思去与他人打交道,日子就这样五过下去。

  继续翻着皮包,掏出了钥匙,手上一堆纸袋弄得我手忙脚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先将袋子放下好,还是将就着开门。

  不小心一串钥匙掉了地,然后,门就开了。

  是他。

  他头上被着毛巾,赤裸的上身还滴着水珠,腰上系着短裤,两条光溜溜的毛腿露了出来。

  以前还是女孩的时候,觉得有腿毛的男人很恶心,真正开始跟男人交往了,才知道,即使是西装笔挺的男人,西装裤管拉起来,个个都像原始人。有了经验,习惯以后,反而觉得没有腿毛的小男生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我想我的适应力是很不错的。

  “在洗澡啊?”我把纸袋一古脑儿堆进他怀里,才弯腰捡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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