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就顺著情况玩下去吧!」
「玩?」说到这个字,沈卿妃双眼一亮。
「没错……」白翕诗兴奋的搂过爱妻,低声说著一些碎语,直到门外走近了足音,他们才立刻换了张严肃的脸,坐在沙发上等著来人推门而入。
章晁盛万分懊恼加自责的拎著一袋药品走进来,他懊恼自己不该强吻艾琳,还让她自己开车回来,只是,才推开门,就被空气中严厉的气氛给怔了住,他狐疑的看著正襟危坐的主于们,缓缓关上门。
不会吧!艾琳该不会……告状了吧?
「小盛,你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他才关上门,沈卿妃就开了口,「你难道不知道艾琳是我的人吗?竟然敢侵犯她!」
侵犯?这个词会不会用得太重了点?早知道要被主子们削,他乾脆真的「侵犯」她算了。
「我是吻了她……」章晁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但还没到侵犯的地步。」
「都一样!你强吻她跟侵犯有什么不同?」沈卿妃倏地站起来,「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限制她的行动,还强吻她?这是什么行为!」
楼上的艾琳听见楼下的严声厉语,连忙抬起头,赶紧抹乾泪水。
怎么回事?主子在骂人吗?她从没听过主子用这么凶的语气教训人啊!
想想不对,她拖著受伤的脚,潜到楼梯间偷听。
「我承认我有错。」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使用蛮力。「但我并不後悔那样做。」
都是因为艾琳说话太伤他的心,天知道他对於每天能跟她在一起工作是抱著怎样愉悦的心情,尽管她看似变了,但那习惯、那神态,都还是他所熟悉的艾琳……
当然,也是他还惦念著的女人。
不後悔?白翕诗跟沈卿妃暗暗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色。
「是她太过分的,主子。」章晁盛对白翕诗说,「你知道我小盛的为人,我需要人家帮我做事来还什么人情吗?」
「是不需要。」白翕诗耸了耸眉,「但是,艾琳是那种欠恩必还型的女人。」
「我们同住在一个屋子里,服侍同样的主人,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何况这『Party』是为了你们结婚周年而举办的,就算我们一同筹备也是应该的。」章晁盛不爽的抱怨,「人情人情,她宁愿还我人情也不愿做朋友吗?」
哦……原来症结点在这儿呀!
沈卿妃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她刚刚教训的够不够大声,艾琳听到了没?
「就算如此,你可以跟她好好的谈啊!」沈卿妃用食指指向章晁盛。
「她要是肯听,我们就不会一天到晚吵架了。固执己见、孤傲蛮横……她、她变成不可理喻灼女人了!」章晁盛忿忿不平的模样,教两个主子差点笑出来。
她不可理喻?她哪里不可理喻了?
艾琳坐在楼梯上,紧蹙眉,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原则,他可以坚持他的,她就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吗?
「艾琳不听,你就可以强吻她吗?」沈卿妃忍住笑意,严厉的质问著章晁盛,「强吻也等於性侵犯,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章晁盛不耐烦的吼了起来,「那个时候我……我只是……气不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著艾琳跌入自己的陶膛,一握住她的手就失去了控制。
她的身子比以前轻,但比以前结实,几次抱在怀里都觉得很怀念,直到她偎向他,握住她的手腕时,他有一种又气又羞的冲动。
为什么她要用那漂亮的唇说出难听的话?为什么要这样伤人?那张小巧可爱的唇,应该是用来微笑、用来唤著他的呀!
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只知道他不愿意放开她……
「只是气不过?」白翕诗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用强吻来代替她还人情,这种事我也不能接受。」
「我只是想吻她……我就只是想吻她,可不可以?!」章晁盛双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在主子面前绝不能踹桌子踢椅子的。「我想要吻她,她却想要还人情,我那时气昏头了,想说这样就两不相欠……」
只是想吻她?楼梯间的艾琳吓了一跳,听到这样的答案让她脸红心跳。她只手抚上红唇,感觉到那份冰冷还烙在上头。
「愚蠢!那你为什么不乾脆说想要了艾琳?」沈卿妃满脸怒容的训著,「难怪世上有这么多无耻的强暴犯,什么都自己想就好了吗?来人!」
来人?艾琳往下移了几阶,主子想做什么?
那移动的细微声音被白翕诗尽收耳底,他微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爱妻,示了个意。
「把白棍拿来,我要用家法教训这家伙!」沈卿妃盛怒下令,再冷冷的转向自己的老公。「翕诗,他是你的人,由你来打。」
白棍?!艾琳瞪大了眼睛。那是白家的家法,一个石棒上有著三角锥形的长刺,专门处理犯大错的白家人,依法只打臀部,每一棒打下去都跟钻洞机一样,长刺尖端会轻松的钻破皮肤,然後三角锥的形体再渐而挖进肉里,扩大伤口,只要五下就可以让一个人无法坐卧数个月,严重的人甚至会伤口溃烂……
这个只用来教训罪大恶极的人,不是吗?主子怎么会对章晁盛行这种处罚?
「他伤害的是你的人,由你来执行吧!」白翕诗礼貌的把这个机会让给老婆,「不过,请手下留情,我可不想再新训练一个这样的助手。」
「好,那我只打十下。」沈卿妃接过仆人递上的白棍,「章晁盛,请跟我到家法室去。」
面对主人的惩罚,章晁盛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强吻艾琳不对,但没有想到主子竟会搬出白棍来治他。
只是……章晁盛缓缓放下手中的塑胶袋。他原本买了些东西要跟艾琳正式道歉的,看来也不急於一时了。
「住……住、住手!」楼上传来惊叫声,「小姐,等一下!」
艾琳急急忙忙的走下楼来,肿胀疼痛的脚不听使唤,没两阶就让她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翻了几翻。
「艾琳!」一听到跌跤声,章晁盛飞也似的从沈卿妃身後冲到楼梯下,二话不说的冲了上去。
「啊……」艾琳滚到平台,被章晁盛接了个正著,「痛……」
只不过是伤了一只右脚,怎么会让她变得如此狼狈呢?
「你在做什么?!脚都肿成这样了,还用跑的下楼梯!」
楼梯问传来的吼声,让手持白棍的沈卿妃窃笑不已,她跟老公互看了一眼,然後缓缓踱到楼梯下。
「我……」艾琳才攀上章晁盛的肩,就看到站在梯下的沈卿妃,「小姐,别打他,他罪不至此啊!」
「他强吻了你,害你哭得那么伤心,逼迫女性做非自愿的行为是罪无可……」沈卿妃铁著一张脸,似乎她的求情无法改变她执法的决定。
「我不是非自愿的!」艾琳紧张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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