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昉却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咄咄相逼,只是没曾放过她的手,一面幽怨道:“你果然偏就不愿帮我。”
“别人也没叫我这样帮啊!”她哭笑不得。
谢昉一面啮咬着她修长的颈,一面含糊着,“不碰你,你用手,好不好?”
他的话中似乎带着一股让她言听计从的迷药,加上脖颈传来的阵阵酥/痒,她觉得自己定是神志不清了,竟然问道:“用手是什么意思?”问完她自己便明白过来,害羞的弓起身子,将头缩得很低。
“我教你。”
她拗不过他,想想平日里他事事都是顺着自己,这次她为了让他好过,只能把心一横,闭上眼睛,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料揉动。
情至浓时,他忍不住又去咬她早就娇艳欲滴的朱唇,将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她每一刻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心跳过快,窒息而亡,终于熬到了他放开了自己的手。
她抚着自己酸软的手腕,有点委屈,还有点害羞,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肯露面。
“好了,好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本意是想安慰她,这个手却不由自己控制,忍不住继续向下。
她察觉到一些不对,赶忙伸手打开了蠢蠢欲动的魔掌,忽然想起来什么,头发散乱的从下面钻出来,气鼓鼓的问道:“我问你,当初在沙漠里的时候,你有没有存心占我便宜?”
谢昉的神色飘忽,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哼哼唧唧又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她就是总觉得从前他搂着自己御寒的时候,清晨她先醒来,偶尔隐约也能感觉到,方才那个坚硬……
“存心了,也没真占你便宜啊。”谢昉其实根本没听懂她说的什么,便为自己辩解。
“什么,你真的有心啊?”她恼怒的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有点被颠覆了,“亏我拿你当朋友!还以为你有点良心!还以为你算个君子!”
“怎么不是君子了?”谢昉镇定的为自己辩解,“若不是君子,我至于等得这么辛苦?”
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还是“哼”了一声,讽刺他:“是,谢大人是君子,还有十几日都忍不得。”
谢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很是餍足了。可她却腹内空空,眼看到了饭点,肚子便不争气的叫起来。
“我要回家吃饭了。”她趁他现在还懒懒地躺着,赶忙起身穿外衫,系好了裙子,房间里也没有镜子,她胡乱的用手梳理了几下头发,才发现自己忘记洗手。
“急什么,我们府上缺你一碗饭吗?”谢昉倒是不紧不慢的起身,清理了一下方才的凌乱,下地穿鞋,“或者今夜元宵,你也想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这提议不错,她也想要像其他青春少艾的女郎一样,在元夕佳节偷偷和心上人在灯市上牵手。可她又有些担心,万一街上有许多人认得他们,又像从前一样嚼舌根怎么办?
心里一番纠结,谢昉还看着她等她决定,她把心一横,别人都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转转就转转!
“出去转转好呀,顺便回家。”她笑得灿烂。
“好,等你回家之后,我去抓妹妹。”谢昉一边用洇湿了的毛巾帮她净手,一面道。
沈芳年无奈了,小芫啊,你芳年姐姐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一会儿若是被你哥哥抓回家,你可别再怪我了。
谢昉吩咐了下人便带她出了门,一路不紧不慢走到了灯市,她饥肠辘辘,一路上看见任何冒着热气儿的小吃都会忍不住驻足。
粉团子,酒酿圆子,孛娄……
谢昉一家接一家的付钱,只为博得身边的佳人满足一笑。
“好了,晚上不要吃这么多糯米,小心不舒服。”他悉心的帮她擦拭了唇角残留的糖渣,随后随意的就吮了下自己的手指。
若是四周没有那些扎人的眼光时刻煞风景,该有多好?谢昉叹了口气,对她道:“送你回家吧。”
沈芳年虽然吃得愉悦,却也不是没发现那些尖利的笑和指指点点的手指。
“好啊。”她转身对谢昉甜甜一笑,便迈步向前。
谢昉和她保留了三步的距离,眼神中散发出了阵阵杀气,令那些嚼舌之人纷纷后退。
沈芳年走出去十来步,疑惑的回头看向他,“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她转身的时候,裙角翩翩得很好看,她转身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四周的闲人都是透明。他岂敢不从,赶紧快步赶上。
她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拉过了他的手,十指紧扣。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方才也没见谢大人害羞呀?”
谢昉一声不吭,依旧专心用眼神杀死每一个尖利嘲笑、鄙夷嫉妒的人,牵着她的手便没再松开。
☆、婚礼
过了正月,纪煜终于如愿迎了谢芫姬入东宫。自此,谢宅内便少了个时常爱生病的娇小姐,不过好在也冷清不下来,公子马上就要娶少夫人了。
二月初六这一日,沈府中是有条不紊的忙碌。
起先,袁夫人倒是十分担心,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起先便惹得这么多非议,若婚礼的时候出了大乱子可怎么办。不过她却是想多了,皇帝的圣旨赐婚,平日里议论几句还好,若要说阻止他们成婚,还真没人敢。可另一方面,平日里谈笑有鸿儒的尚书府门前今日门可罗雀,却让她着实叹了口气。
不过这小小的阴霾没能阻挡袁氏见到侄女整装后的欣慰。
周身嫁衣的正红颜色将沈芳年的脸颊映衬得娇艳中带着端庄,一颦一笑间俱是风景,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
沈慈正打眼瞧着,让秋瑶帮她最后整理着戴歪了的步摇。袁夫人看到凤冠霞帔的侄女儿也红了眼眶。
沈芳灵围着她打转,“姐姐真漂亮!芳灵也想做新妇子!娘,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袁夫人刚要拍拍女儿的头叫她别在这添乱,就听见外面吵嚷起来,婢女高声道:“新郎都到门前啦!”
袁夫人暗暗皱眉,仿佛来得比正常来算早些啊。她有些慌了,同秋瑶赶忙收拾着,沈芳年也忽然手忙脚乱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忙什么。
“别急,你二叔还等着你去行礼呢。”沈慈拉住侄女的手,提醒道。
袁夫人闻言也刚想了起来,掩面轻笑,“是啊,他一早便穿戴整齐坐在厅堂上了,我看你若不去行礼。他可要坐到地老天荒了。”
沈尚书正襟危坐,心里有些憋闷。今日沈府嫁女,他的同僚好友来贺他的竟没几个,可见平日里这些人虽然迎来送往的勤快,对自己却并非真心。
正生着闷气,一阵环佩叮当,是沈芳年前来拜别。
袁夫人坐在了沈泰身边,沈慈站在了哥哥身侧,共同受了沈芳年的大礼。
“芳年年幼失怙,幸得二叔、二婶不弃,待若亲女,悉心照拂,才能长成至今,请叔婶受芳年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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