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时痛苦的不止我自己吧,她说她伤了我,我却是在那段不想见的日子里,无形伤她最多的。
“走吧,师妹也很想你,只是有不能见你的苦衷,她总是写信托我劝你别生她的气。”
她一下子把眼睛瞪圆了,紧张兮兮的确认道:“真的吗?如诗说她想见我?她不再生我自作聪明的气了?”
“你哪里是自作聪明,为她挡剑分明是太在乎她了,她深知你为人如何,怎么会真的生你气,倒是为夫……有些吃味。”
鸢儿挺罢,笑的眉眼弯弯,伸手就来戳我的脑门,我微微侧头躲过,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贴在唇边亲了亲,“为夫何时才能打败师妹,占据你心里所有的位置呀……唉,道阻且长呀!”
“哎呀!哎呀!唐舜你……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讨厌讨厌!”
我笑着陪她下山租马车,而那辆可怜的自行车,自然会有人带它回去的吧。
☆、番外四(捉虫)
番外四 不许你动我妹妹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在凤鸾殿见得我们,我和鸢儿进殿拜见的时候,景昱仁正坐在殿中一脸气愤。见我们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师妹看到一直紧张的鸢儿时,眼圈一下子又红了,竟然呜咽出声。
鸢儿立即就放开了我的手,三两步上了凤鸾台,顾不得礼仪把哭出来的师妹搂进了怀里,用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大喊道:“诶哟,我心肝儿诶,娘家人在这儿呢昂,别哭了!”
我看了看自己被扔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姐妹情深的我的夫人和师妹,与景昱仁眼神相撞。
他眼神里竟然不是刚刚的愤怒,还有点揶揄的笑意。
我恭敬地给他们行了礼,还未说完就被景昱仁扶住了,手背在身后吩咐道:“师兄和朕喝一杯如何?”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虚虚地用拳头捶鸢儿手臂,埋怨她为什么才来的师妹。
听着鸢儿自责的哄师妹道:“都是我不好昂,乖乖,来看你了昂!诶呦哟,心疼死我了,心肝儿……”
我转头看景昱仁,后者挑了挑眉,嘴角更上扬了些。
“皇上请。”我扬了扬手。
#诗画亭#
“师兄在看什么?”景昱仁坐在亭子里喊我。
我指着亭子上的匾额,“总觉得这匾额有些许敌意。”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越笑越开心,拍在石桌上,最后笑咳嗽,一边拍着自己一边指着我笑。
我冷眼看他终于停止了笑意,给他斟了一杯酒,“皇上请?”
他一饮而尽之后,我便空翻出亭子,一手背后一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草民斗胆请皇上比划比划?”
景昱仁放下酒杯,行了个拱手礼便率先攻了过来。我立马迎战倾尽全力,终于在我一掌拍脱他的胳膊,他一拳打得我内力散乱之后,结束了。
我俩捂着伤口,竟都笑了出来。
我帮他把胳膊恢复原样,他喝了一杯语重心长的道:“好久没有和人如此酣畅得切磋过了。”
“皇上武艺高强,一般人如何都伤不了您。”我道。
“师兄你……哈哈哈,罢了……”他对我的恭维不是很满意,只是摇了摇头,“一般人伤不了朕……许是沈如诗从来便不是一般人。”
我收拾好了药品,喝了一杯酒,“草民洗耳恭听。”
景昱仁无声的饮了一杯,怒不可遏道:“诗儿竟然要闹着给我选妃!选妃!师兄!我对诗儿是什么心思,你不是不知道的,她怎么敢给我选妃?”
我安静的听着九五之尊和我“树洞”,不由得想到鸢儿,这么一对比,她其实还是没有师妹过分的,至少她没和我提过给她自己选妃……
“看她因为腹中孩儿吃不下睡不着,我特别不好受,可她却说怕自己生养不好,说怕我断了后,要给我选妃!师兄你不必劝我,我知道诗儿爱我的心意,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我挑挑眉毛,看着景昱仁他饮了一杯酒后竟然眼圈都红了,“诗儿爱我,也爱朕,更爱朕的天下,她心里有太多的牵挂,为何我不能做她唯一的那个?”
“无论您是皇上还是师妹的夫君,您都是她心中最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我无奈的低下头,笑了笑。
景昱仁听完愣了愣,又摇了摇头,笑道,“不提了,师兄不如给朕讲讲,南霜堂究竟有何玄机?”
我放下酒杯挑了挑眉毛,问道:“怎么,皇上想动南霜堂了?”
“只是好奇罢了,诗儿想重建南霜堂,朕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她点什么,也至少免了她整日惦记着给朕选妃!”景昱仁苦笑着对我说。
“皇上知道多少?”
景昱仁听了我的话,先是一阵沉吟,“朕只是听诗儿说过一些。”
我点点头举起酒杯,他碰了一下便又开了口:“南霜堂在江湖上已成立近百年,本来未曾下设其他分堂,只是掌教年迈已高,选中的唯一的继承人却被自己唯一的女弟子杀害,于是便一怒之下,将南霜堂所有的势力划分为三个分堂,便是现在的三七堂、东林堂和西风堂。”
“差不多,只是不曾出现什么接班人,只是一段秘史不能为外人道罢了。”
景昱仁重复了“外人”两个字,笑了笑,继续道:“除了这三个分堂之外,还有个邱岳山派可对?”
我点点头。
“这邱岳山的开山人原也是南霜堂之人,只是因为心慕自家师尊才被逐出师门,可对?”
我没怎么意外,当今的皇上绝不可能只听师妹片面之词,所以能了解到南霜堂的门内丑事,才是他本该有的心智。只是这份心智用来对待师妹,着实让我真的不舒服。
“你也以为是朕调查的?”
我不置可否,他却忽然笑了,“罢了,若师兄也觉得是,那便是了吧。”他无奈的端起杯子,又饮了一口站了起来,月光下的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后来南霜堂老堂主暴毙,三七堂与东林堂携手同时诛杀他们离欺师灭祖的师妹,偏偏为其二人的师弟汐云道人所阻,几经争斗,汐云道人终究不敌,败下阵来,南阳祖师和东林祖师攻上邱岳山派,几乎屠0邱岳山满门,只是那女弟子未曾被抓住,后来在中原武林销声匿迹,谁知十几年之后竟然卷土重来,甚至还给师兄你下了蛊。”
我惊讶于他知道的细节,想想他的身份,也随之一笑,点头承认,“与皇上说的不差分毫。”
“而能解师兄身上之蛊的便是我的妹妹——如画,可对?”
我心里很不舒服了,可他说的偏生又是真的。
他见我不说话,声音更是冷了三分,“师兄,如画她吃了很多苦,无论师兄真心还是假意,请看在她好歹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待她好。”本是清冷的声音,到最后却多了几分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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