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功是圣僧教的_水心清湄【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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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小就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今日,我不会再被你骗,也不会再放过你。”如汀说得斩钉截铁,她指着剑更加挨近阴秀儿。

  阴秀儿嘴角扯过一抹笑容,她不信,如汀敢杀她。

  果不其然,如汀的剑离她的脖子不足半尺的时候,停了下来。

  阴秀儿幽幽一叹:“这点……可吓不了我呢?

  随后,她的眼睛蓦地变冷下来,手瞬间就抓到如汀的剑刃,血瞬间自剑刃流了下来。

  所有凌华派女弟子都是一惊,被阴秀儿这突然而然的动作给吓到。

  阴秀儿抓剑的手越来越紧,血流得更快了,在这极端安静的环境下,她们都能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秘籍不在我手上,我倒是想从郝成仙身上诓骗出秘籍来,可惜,我费尽心机救了他,他对秘籍依然视若性命,半分空子都不给我钻。”阴秀儿说得颇为愤恨,再配上此时她满手都是血的样子,这场景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不信,我现在就脱了衣服让你们看看。”阴秀儿笑得有些惨烈和悲凉。

  说完,她笑着放下抓剑的手,前进了一步,如汀不由地被吓退三步。

  阴秀儿笑得更开心了,然后一只干净的手和满是血的手摸向了她的衣襟和腰带,她就这么笑着,开始脱起了衣裳。

  “你……”如汀想要阻止,可触及阴秀儿此时眼神,她被吓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外衫除去,阴秀儿依旧没有停留的意思,她又开始脱起了了里衣,雪白香肩随着衣衫慢慢垂落依旧露出来……

  这时候,一道轻柔的话语从暗处传了出来。

  “罢了,阴姑娘,你走吧!”

  随后,一个宫装美人从夜幕中走出来,美人年约三十,颜色极好,一身气质高贵典雅,她那张无论谁见了,都没办法在忘怀。

  这是凌华派的太上长老之一,折柳仙子柳怡情,宗师境界的绝顶高手。

  阴秀儿的手停下来,她脸上沾了手掌上的血,配上她如今这笑得高兴的绝色面容,如杜鹃花开一般妖冶。

  柳怡情素手一挥,除了如汀,所有弟子将剑收了起来。

  柳怡情轻轻抬手,如汀的手上的剑被她拿在了手里,她掏出手绢,轻柔地将剑上的血擦干净。

  随后掏出一瓶药给了阴秀儿。

  “这药对阴姑娘将手上的伤会有些作用。”

  阴秀儿微微垂眼,她赌对了,这儿都是女弟子,将心比心,怎么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当众脱光,其实秘籍就在她胸口贴身藏着,如果她们知道真相,会不会会被她气死。

  只是,她们注定不会知道了,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做出这种事,这群女人们,可是非常相信她的无辜呢?

  凌华派既然她身上没有武林秘籍,那么再抓她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让凌华派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凌华派也只能放过阴秀儿。

  阴秀儿收起笑容,她接过药,但是却沉默以对,柳怡情也不再管她,就转身带着这群凌华派女弟子走了。

  如汀最后一个人走,她神色复杂地看了阴秀儿一样。

  “我以后叫明若兰……如汀已经死了!”

  阴秀儿淡笑:“若我日后还活着,一定会记得你叫明若兰,不过今日手伤,她日会叫你还回来。”

  明若兰摇摇头,显然不相信:“你好自为之吧!”

  阴秀儿目送这群人离开,世上好人……还是很少,和尚说得一点都不对。阴秀儿穿好衣裳,咬牙继续玩镇子外走,只希望凌华派能晚点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

  她眼前这会觉得晕眩异常,她猛烈地摇了摇头,力求自己精神一些,她清楚是失血症状,可自己安危更重要,只能踉踉跄跄地往镇外走。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越来越模糊,她不能再跑了,再跑也只会让她倒在大路上。

  前面似乎有一堆竹笼破席,阴秀儿撑着走过去停了下来,然后所在角落里,用竹笼破席将整个人盖住她这个角落。靠在角落后,阴秀儿顿时舒服了许多,她觉得,若是她不幸被抓住,身上的秘籍也不能便宜抓她的人。

  她缓慢地从身上拿出秘籍,这一拿出来,阴秀儿怔住了,雪白无字迹的丝帛上,带血的部分此时赫然全部都是文字。

  阴秀儿的精神彻底打了起来,随后,她就如饥似渴地将秘籍开始记忆!

  第22章

  这一天,天公也不作美,到了后半夜,天就下起了雨。

  阴秀儿浑身湿透,她恍然不觉,如同魔怔一般记忆着这份珍贵的秘籍,雨水打在她身上,也侵湿了她手上的秘籍,秘籍上的血色褪去,之前还看到的字迹,再一次慢慢消失了。

  她确定将秘籍全部记住后,缓缓将秘籍重新塞到怀里,她身上到处都是雨水,嘴唇青白一片,手上身上到处都是血,雨水的冲洗不但没有冲洗干净,反而让阴秀儿看起来更加狼狈。

  只是阴秀儿还是不想动弹,她用竹席又好好遮掩了下,然后抱着双膝躲在这个角落里,

  电闪雷鸣,阴秀儿闭着眼睛,哪怕还有些许的雨水从破席上漏下,她还是找着机会让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阴秀儿半睡半醒之间,感觉破席上再也不曾有滴水。

  雨停了吗?

  不对,还有雨滴躲在地上和旁边破席竹笼的声音。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空间去看外面的情形。

  月白色的僧衣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注目。

  阴秀儿怔怔地看着他,他也不知在这里呆了许久,他的伞已经放在了她的破席上,而自己已经完全淋湿了。

  难怪没有雨滴下来了。

  她努力地笑,可是似乎冷的有所僵硬,她的笑格外寒碜人:“和尚,你若真的关心我,想我好,就应该立刻将我抱到干净又暖和的屋子里,而不是,一把伞改在我头上就了事。”

  也就只有阴秀儿这德性才能说出这番话来,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就感动得无以复加。

  虚了凡淡淡地说道:“贫僧化的缘不够给你找客栈。”

  阴秀儿强撑着背面的墙要起身。

  继续说道:“和尚,这可不好,连住客栈的银子都没法赚够,日后和尚你还俗了,拿什么养活你妻儿。”

  虚了凡彻底无语,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还俗的事,他自小就是被誉为最通佛性的佛子,心无尘埃,心里只有佛,所有人也都只会敬重他的修为和佛道,更不敢对他妄加猜测。

  “阿弥陀佛,施主这般精神说话,看来一切安好。”

  阴秀儿一听,就微微咬牙:“你这和尚也不老实,这睁眼瞎的本事,没人比得过你了。”

  虚了凡扫见她手上粗糙的伤口包扎,又见她脸色,就算不曾摸到脉象,也知道她此时身体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缓慢走过去打起了伞,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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