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禹转向连幼薇,接而愤道:“我就在此地看着你,休要耍什么手段!”
连幼薇一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们如此想,说再多亦无用。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要紧,这脏水定会延及到整个穹苍派。
俞祈元道:“众位不要被人轻易挑拨,亲者痛仇者快!”
安宴宴也搭话激他:“可能他们认为如果师姐与魔族勾结,那魔族人定会当着我们的面说就是师姐与他们勾结的。”
南宫禹接道:“这一条条铁证摆在这里,我看这位连仙师也做不了什么解释,还不如先将连幼薇收押起来,众人商榷后再做定夺。”
连幼薇对不熟的人本就不愿多有言语,眼下祸从天降,自己又做不出解释。那个供出她的魔兵显然是收乌梨唆使。这乌梨难道还在为二十年前槐阳镇之事记恨于她么。
还是……连幼薇又想起在高楼中乌梨与云霁重重香艳表现。她忽然有了一刻的怀疑,还是这是云霁的主意……
第60章 众矢之的(二)
“收押?”俞祈元面露出少有的怒色:“南宫宫主是不是一时失了口?”
安宴宴道:“仗着我们掌门闭关,就想乱来。我们大师兄可还在穹苍派好端端的坐着呢。”
南宫禹道:“眼下我们众人齐聚在这宁月城,如果连仙师就是内奸,那我们有什么计划岂不是魔人都会知晓。”
俞祈元道:“南宫宫主也知道宁月城岌岌可危,何故还要在此时自起内讧?”
安宴宴一唱一和:“伤你们的凶手正是眼前这看起来不谙世事的红衣女子,这宁月城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划。南宫宫主不先将她捆了反而责难起我们,还是你南宫禹才是那个内奸呢?”
南宫见安宴宴反咬自己一口,立刻怒声大声道:“俞仙师,我就问你今天我们一定要绑了连幼薇,你肯还是不肯!”
俞祈元神情坚决,压着沉怒道:“南宫宫主,不能!”
南宫禹见他无可商榷,举剑就要过来。
俞祈元更添怒火:“我们赶来助阵,南宫宫主不一致对外却分散战力将我们几个束在这里,万一那红衣女子跑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南宫禹一愣,又望向正在与魔人酣战的司徒傅等人,说道:“你们穹苍派与这魔女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南宫禹话音刚落,他门下弟子也纷纷举剑对着俞祈元等人。那边司徒傅等人与乌梨手下乱战,这边南宫禹与俞祈元持剑对峙,顿时场面乱斗成一片。
连幼薇手捏着问道立在原地,心间一阵愁苦。这会儿就算她降住南宫禹,在上前帮忙,他们不但不会领情反而还会多出心思来防范于自己。
南宫禹按耐不住,对门下弟子说道:“先将穹苍派连幼薇捆了,省的她跑了。”
听此,俞祈元和安宴宴迅速闪身挡在连幼薇前面。
连幼薇心中无奈,看来二十年前仙剑大会之事,又岂是众人能轻易释怀的,不过是酝酿到今日,有心人终于找了个引子发酵了出来而已。
不过她哪有闲情细想这些,望向前方与魔人缠斗的众人,一些倒地的弟子已是七七八八。连幼薇一横手挥去茫气,直甩南宫禹脸面,南宫禹便被连幼薇甩的退出几步。
连幼薇伸掌唤剑,抽出剑身欲往乌梨那边跃去。
南宫禹在这修仙界毕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在众多弟子面前被连幼薇这般锉了脸面,回过神来已是火气能撩发顶。拔剑便向连幼薇挥去,怒喊道:“好你个连幼薇!是想打伤我畏罪潜逃,还是要去帮应那妖女!”说完立刻翻身跃至连幼薇身前,挡住她去路。
连幼薇持剑冷道:“让开!”
南宫禹重道:“若你不配合,就只能说明你连幼薇心中有鬼!”
眼看前方缠斗的愈来愈急迫,连幼薇早已失了耐心,冷眉厉声道:“滚开。”
南宫禹听完这话更是怒的整个人烧了起来,他移花宫自不比穹苍派般傲视群雄,可毕竟在整个修仙界也是颇有名望的。她今日竟这般呼吓他这一宫宫主,今日若不拿下她往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他想玩朝连幼薇抬剑就是一个深刺。
连幼薇说完见南宫禹非但不让,反而还出剑与自己对峙起来,而南宫禹门下弟子早已围了过来,纷纷对自己抬起了剑。连幼薇索性一剑直戳南宫禹胸口。
俞祈元急喊道:“阿薇!”
可连幼薇剑气太盛,南宫禹见状赶忙飞身后退躲避那剑锋。而众多弟子已纷纷跃到南宫禹空出的位置,列阵齐齐剑指连幼薇。
连幼薇心中怒火徒增,猛一挥手一片臻厚茫气送去,便把眼前一排弟子挥摔至三丈之外。
那些个弟子均是低阶修行者,又岂是能承受的起连幼薇这一挥的。结果不难而知,纷纷半躺在地面呜呼哀喃、口呕鲜血……
南宫禹见状伸手直指连幼薇,愤声高起:“好你个连幼薇!竟出如此重手伤我门下弟子,你果然心藏不轨!”
连幼薇望向地面那些被她所伤的弟子一愣,她方才添了怒气,是情急之下……可自己又是怎么了?出手竟然如此之重……
俞祈元忙接道:“南宫宫主,我师妹是想上前帮衬司徒门主等人。”
“狡辩!”南宫禹道:“就算她想上前帮忙,为何要出如此重手,若刚才刺向我那剑得逞,那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南宫禹!还是你们穹苍派本就一丘之貉!”
连幼薇望向又开始围过来列阵的一圈弟子,垂了眼帘,握剑的手松了下来。
自从自己来到宁月城,或是时时刻刻身心紧绷,或是遇到了些什么人,又经历了些什么,她忽然感觉到了些疲倦和无力。而如今这情形,她刚才出手过重已然犯了错,看来不仅无法上前帮司徒傅等人,还得给众人一个说辞。
也不理会南宫禹,直接对俞祈祷元道:“师兄,绑了我吧。”
俞祈元本想跟南宫禹辩论一番,忽然听连幼薇这般说,惊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宁月城就我们三人在此,若师兄不护你,谁护你!”
或是这份疲倦,或是俞祈元难有的怒声。催化出连幼薇把目光深深定向俞祈元……他急切的眼神中蜿蜒的全是清澈的眼波,那眼波里是直达眼底最深的温柔。有焦急的关切,又全是满心的爱护,所有的情绪一览无余。
只是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神,唯独缺少的是热切情意。
不!是一丝也没有!因为一个人爱不爱你,有多爱你,其实你自己是知道的。连幼薇纵然明白这个结果,心中还是有着绰绰哀伤。
片刻,连幼薇忽然想起安宴宴此刻就盈盈立在一侧,她刻意避过立即要罩到安宴宴身影的余光,赶忙心虚的低下头收紧心神,说道:“我知道师兄明白其实眼下将我捆了压后,在一致对外才是上策。只是师兄身负重责,护我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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