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苏洛宁凝眉问道。
“蓉姨娘被带回来关在材房里了。”
见司空澈并未提及那两个采花贼,苏洛宁心中便是明白,那两人一定是已经死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去。”
黑暗凌乱的材房里,一个女人缩在房间的一角,她的嘴角正在流血,那是她刚刚试图逃跑被门外的守卫给打伤的,她心中明白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原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把苏洛宁给拉进地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为什么上天要如此薄待自己,却那般厚待苏洛宁,上天不公啊。
“王爷,王妃。”
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蓉姨娘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缩成一团。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却原是门口的守卫在替司空澈和苏洛宁照路。
“蓉姨娘你都不抬头看看我吗?”苏洛宁看着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蓉姨娘,冷然出声道。
那蓉姨娘知道自己已无活路,也不去求苏洛宁,只万念俱灰地道:“你杀了我吧。”大不了就像那两个采花贼一样,受尽万剑屠戮,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尽而亡,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蓉姨娘这才抬头狠狠瞪向站在那里的苏洛宁。
却见苏洛宁听闻此言却是缓缓勾起了嘴角,看着窝在地上角落里的蓉姨娘,凉凉道:“你这样的人做鬼的话,也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且不说你背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男人苟且,就单说你残害一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你就已是罪孽深重了。”
“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害了你,难道不是你自己作死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吗?能把自己做下的罪孽全都怪到别人的头上,你也是够厚颜无耻的,当初我就不应该喂你吃下绝子的药,而应该直接让你喝了毒药,命丧黄泉!”
苏洛宁缓缓俯身身子与那蓉姨娘对视,眼睛里的冷意如冰似霜,骇得那蓉姨娘不由往后缩了缩。
“不过现在也不晚,让你死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并不想让你死了呢,活着多好啊,折磨、痛苦,你得一一尝过才好呢。”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蓉姨娘声音都开始发抖,天啊,她为什么要回来招惹这个女人?
苏洛宁却是直起身来不再看她,径直对司空澈道:“王爷对青楼什么的都很熟,那帮蓉姨娘找一个活计应该是不难的吧?太高雅的地上她也够不上格,最低等的就行。哦,对了,先说好了,她赚的银子可都要归我。”
司空澈不由一笑,眸中带着宠溺的神色,应道:“好,我定会帮你安排妥当。”
“还有,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可要嘱咐那些人千万别把她给弄死了,我得要她……好好活着。”
死有什么可怕?一了百了那是解脱,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放心,你嘱咐的事情,我一定都帮你办好。”
直到这时,那蓉姨娘内心里巨大的恐惧迫使她不得不爬到苏洛宁的面前,对她磕头求饶,“二小姐,你就看在我曾经服侍过你父亲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我保证。”
可是苏洛宁哪里会理会她的哀求,“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的蓉姨娘。”
说罢这句话,她再也不看那蓉姨娘一眼,转身走出了材房,留下万念俱灰的蓉姨娘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满心的暗淡,自己今后还有活路吗?
这厢司空澈一路跟着苏洛宁走回到他们住的院子,苏洛宁正要伸手推开房门,却陡然转过头去看向司空澈,“你跟着我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回书房休息吗?明天早上还要上早朝的。”
司空澈闻言眸光骤深,伸手揽住苏洛宁的腰身,勾住她往房间里带,一脚踏进房间,司空澈一个转身把苏洛宁压在门后,整个人就贴了上去,附唇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宁儿,做人没有这样做的,过河拆桥的事情,非君子所为。”
第105章 坚持纳妾
苏洛宁勾起唇角挑眉一笑,“我不是君子而是女子。”
司空澈却是突然一把抱起苏洛宁径直走向内室的床榻,苏洛宁见状不由掐了一下司空澈的脖子,“干什么?”
却见司空澈一边把苏洛宁放在床榻之上,一边开口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苏洛宁浅浅一笑,伸手把被子拉好盖在自己的身上,却听得司空澈还有后半句,“要做也不会现在做,我知道你今天已经累坏了。”
接着便见一个软枕砸过来,正中司空澈的脑袋,“去睡你的书房去,睡到天荒地老算了。”
司空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轻轻拍了拍,然后看向苏洛宁含笑道:“夫人在上,这近日来天寒地冻的,可否允许为夫在这房内的榻上安枕呢?”
苏洛宁不由失笑,“难道你睡书房,他们没有给你安置火炉?”
“有是有,就是没这房间里的暖和。”司空澈轻轻拂过苏洛宁鬓边的发丝,动作轻柔,“因为那里没有你啊,宁儿,最起码让我跟你睡在一个房间里好吗?这样我还能睡得安稳些。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苏洛宁怀疑地看着他,“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偷偷睡在我旁边?”
“我上次好像不止是睡在你旁边而已吧?”要不然宁儿也不会罚自己谁书房了。
“你还说!”苏洛宁不耐地摆手道:“去,睡书房,睡书房……”
司空澈连忙轻哄:“好,好,我不说了,拜托夫人开恩,就让我在软榻上睡了吧,啊?”
苏洛宁被司空澈纠缠不过,再加之她的确是心软了,便也就答应了司空澈回房间来睡。
虽然之前已经约法三章,但司空澈可不是能遵守规则的人,所以当次日早上看到身边躺着的司空澈时,苏洛宁也并无多少惊讶。从这日开始,虽然苏洛宁并未说过司空澈可以到床上睡,但是人家也是心安理得地半夜悄悄爬上床,苏洛宁也已经懒得去说他了。
是日,司空澈自宫中回来,却见他手里拎着两坛子酒,满面春风地走进院子,看到正站在窗前修剪花枝的苏洛宁,张口就道:“走,我们去一趟苏府。”
苏洛宁闻言停了手中花剪,抬眸看向站在院中的司空澈,面含轻笑道:“你又发什么疯呢?”
“今日进宫正看到有人抬了贡酒进宫,就捎了两坛子出来,老太爷不是喜欢喝酒吗?我这就投其所好去。”苏家老太爷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可偏偏他又是宁儿最在乎的人,自己能不想办法讨好吗?
“你讨好了他,却是得罪了我,你知道我为了少让他喝点酒费了多少劲儿吗?你可倒好还上赶着给他送酒去,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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