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
两兄妹异口同声地道。
“什么凭什么,娘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娘,您不能这样,我还得在书房里看书呢,眼看着科举考试就要到了,我得抓紧时间看书,你让芙儿睡到我的书房,我还怎么看书呢?”
却见苏雪雁的舅母杏眼一瞪,“就你话多,之前也没见你看多少书啊,整天跟你的那帮狐朋狗友在街市上乱晃,也没见晃出个什么名堂来,现在倒说什么要看书。”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要说起看书,他连一会儿的耐性都没有。
“好了,都别说了,就这样。”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便是笑着把苏雪雁给迎了进去。
这般一折腾就是到了晚上,苏雪雁坐在饭桌上,心中不由一酸,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家了。
而此时的苏府里,苏雪彤也已经搬进了苏夫人的院子里。
更是苏夫人亲自领着她来到已经给她布置好的房间,回头见她有些怯生的样子,不由也有些心软,放轻了声音道:“这原来是你二姐每次回来京城时住的房间,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太拘束。你祖父为什么要让你搬来这里住,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明白,我们不是要把你跟你娘分开,只是你祖父担心你再步你三姐的后尘知道吗?”
“是,彤儿明白。”
苏夫人闻言微微点头,“你尽管在这里放心住着吧,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这个时候,却见苏绮蔓也是走了进来,苏雪彤一看见她,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但见苏绮蔓走到她面前,淡淡道:“有这么怕我吗?我又不会再打你了。”
苏雪彤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绮蔓,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担心大姐会打我。”
“好了,别这样了,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是在欺负你呢。”
说着,却见苏绮蔓转而看向苏夫人,道:“刚才澈王府来人了。”
“怎么了?”苏夫人问道。
“说是澈王殿下陪皇上祭天的时候,意外摔下山崖了……”
苏绮蔓话还没说完,苏夫人心口猛地一跳,几乎要昏厥过去,“你说什么?!”
一旁的苏雪彤也是满脸紧张地盯着苏绮蔓看。
苏绮蔓连忙解释道:“没出人命,人找着了,在崖底被人救了,只不过得卧床休养,一时之间是动不了,二妹正在那崖底陪着他呢,说是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澈王府就派人来跟我们说一声。”
苏夫人提起的一口气,这才放了下来,“你这个孩子说话能不能抓住重点啊,要吓死人啊。”
苏绮蔓也是委屈道:“是娘您自己没有听完就打断我。”
“那怎么样啊?从山崖上摔下来,那么高,就算不死,身体也是大伤了吧?澈王府来的人有没有说澈王殿下的伤势如何?”
苏绮蔓摇头,“没有。”
“除了这些就没有说其他的了?”苏夫人追问道。
“哎呀,真的没有了,不信的话你去问父亲去,他刚才也在场的。”
苏夫人倒果真转身去问苏老爷,而苏绮蔓则是看着苏雪彤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大姐慢走。”
看着苏绮蔓走出房间,苏雪彤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不由抬眸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里面布置得很干净整洁,没有繁杂累赘的摆设,一切看起来都是素雅简洁,这样看起来反而很舒心。原来这就是以前二姐住的房间啊,自己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呢,平常时候,这间房是不住人,一直关着的,只有二姐偶尔回来的时候才会住进去。
想到这里,苏雪彤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澈王殿下的情况怎么样了,从山崖上摔下来,那么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只是不知道身上的伤怎么样……
而苏夫人这边已经急步找到苏之牧,还未走到跟前,便是开口问道:“怎么样?澈王府来的人是怎么说的?”
“我不是都让绮蔓去告诉你了吗?性命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伤,得卧床静养,暂时回不来,宁儿在陪着他呢。”
“你说得倒轻巧,卧床静养,如果不是伤得很严重,至于卧床静养吗?我现在是担心……”苏夫人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担心澈王殿下别是给摔残废了,那我们宁儿岂不是太可怜了?”
苏之牧闻言也是皱眉,“应该,不至于吧……”
“所以说啊,我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能在这里白白担心。刚刚那澈王府来的人有没有说,澈王在哪里养伤,我们也过去看看。”去看看情况,心里不也能有个底吗?
“人家说了,澈王要安心静养,连皇室的人都不让去探望,我们更不能了。放心吧,澈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
苏夫人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轻松,这可是事关自己女儿后半辈子幸福的大事儿啊,她一天不弄清楚澈王的状况,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而此时太子府的书房里,有两个人也正在说着有关司空澈坠落山崖的事情。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开口问这句话的却是司空景,只见他沉着一张脸,双目漆黑地看着面前的詹濮沉,口中几乎是咬牙切齿,青筋暴露的手也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詹濮沉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是一脸的沉静,开口淡淡道:“难道这不是殿下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你不好下手,我作为你的幕僚,自然得帮你了。”
司空景闻言,一把拽住詹濮沉的衣领,双目中闪烁着怒火,“你凭什么自说自话地认为我想做什么,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杀死司空澈。”毕竟他也是自己的亲兄弟,唯一的亲弟弟!
即使被司空景这般强势地拽着,詹濮沉的眼睛里亦是没有丝毫的惧意,“你没有,那他呢?就算他也没有,那皇位呢?如果注定这个皇位是司空澈的,难道太子殿下不会杀了他吗?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上去,这要比战场上的斗争还要残酷得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要是心软,谁就成不了大事。”
詹濮沉说着这话,便是抬手把司空景的手从自己的衣领给扯开,继续沉声道:“难道太子殿下以为你们兄弟两个无论是谁登上了皇位,另外的那一个都能活着吗?不,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您想想看,如果您登上了皇位,您会允许司空澈活在这世上吗?会让他一直蛰伏在你的身边,成为你日日夜夜都摆脱不掉的威胁吗?最后,你一定会杀掉他的,像是之前很多的皇位之争一样,只有赢的那一方才能活下来,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换了澈王殿下也一样,如果最后是他登上了皇位,他也一定不会允许殿下您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威胁,他也一定会找借口除掉你,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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