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苏洛宁就已经倒在了司空澈的怀中,苏洛宁不禁抬眸看他,语带责怪道:“你这条胳膊真的不想要了是不是?”万一自己要是撞到了他胳膊上怎么办?
“如果不能抱你的话,我要胳膊有什么用?”
苏洛宁闻言抬手捏上司空澈的脸,“瞧这花言巧语说的,那叫一个溜啊,还是留着哄你的侧妃去吧。”
司空澈不由一笑,“刚才还是未来侧妃呢?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侧妃了呢?”看着怀中倚在自己胸前,猫儿一样的苏洛宁,司空澈的一颗心顿时软得一汪水一样,“不会有侧妃,只有你,只有我们两个。”
苏洛宁闻言轻轻点头,“我知道。”
“郎依兰的事情,这一次我会彻底解决,你不用担心。”
“嗯。”
可是解决了一个郎依兰,后面就不会有别人了吗?皇后是不会放弃的……
半晌之后,苏洛宁突然想起殷明意的事情,便是抬眸看着司空澈问道:“晴儿到最后也没有去见殷明意吗?”
昨日,她收拾过行李之后,就去见了岚晴,把殷明意的话转告给她,可是她当即就拒绝了,说不想去见他。
虽然岚晴并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是苏洛宁看得出来,岚晴已经决定要跟殷明意断绝来往了,而缘由,应该就是那天殷明意母亲话里暗含的意思。
司空澈闻言摇头,“晴儿没去见他。”
却说这日正午,殷明意满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苏家的成衣铺,那庞掌柜见他一进来,便是迎上前去,道:“这位公子,我家主子让我告诉您,您要见的人今天不会来了,公子请回吧。”
虽然早已做好了她不会来见自己的准备,但是听得这掌柜这样说,一颗心到底也是有些失落。
“那她有带什么口信给我吗?”
却见庞掌柜摇头道:“没有。”
殷明意张了张口,却又无话可说,最终只能失落地走出这铺子。
待回到家之后,那殷夫人见自己儿子一脸的失意,便是明白,这是吃了人家的闭门羹啊。
却见那殷夫人一掌拍在自家儿子的后背上,只震得猝不及防的殷明意接连咳嗽了几声,“娘您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吓死你?我这是给你叫魂儿呢,你看你走路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怎么着?没见着你的那位‘晴小姐’?”
殷明意顿时面上一红,“什么叫‘我的那位晴小姐’?您别再乱说话了成不成?”
“好好,我不乱说了,我知道我上次在那酒楼里说错话,害得那位岚小姐不见你了。但是儿子啊,就算她不见你,你也不能这样一蹶不振啊,所谓烈女怕缠郎,不管她怎么对你,你就缠着她就是了。”
“可是我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啊。”她一直都不肯告诉自己她家住哪里,问澈王和澈王妃他们也是缄口不言,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或者她真的是个公主什么的?
“你不知道她住哪里,但是你知道澈王妃住在哪里啊,我想那位岚小姐也不像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吧,若是你麻烦澈王妃的次数多了,她不可能不跟你见面,说个清楚的。”
殷明意一想,也是啊,自己这样麻烦澈王妃,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苏洛宁已经去了城外的寺庙了。
而此时身在寺庙里的苏洛宁窝在司空澈的怀里已经有了些困意,司空澈含笑道:“先别睡,得到床上去睡才行啊,我现在可没有办法抱你去床上。”
苏洛宁这才睁开眼睛,从司空澈的怀中起身,道:“我要睡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
“不是急着赶你走,你说你一个应该在皇宫里的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啊,这里未必没有皇后娘娘的眼线,若是被她知道了就麻烦了。”她觉得皇后让自己来这相国寺,不会不找人看着自己的吧?
司空澈却是轻然一笑,拉着苏洛宁的手走到床前,“没关系,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苏洛宁这才在床上躺下,正要闭上眼睛,却见司空澈也是在她的身侧躺下,苏洛宁不由轻笑道:“不是说看着我睡了就走吗?现在又躺下干什么?”
“就一小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苏洛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倾身偎进司空澈的怀里,就一会儿吧,她也喜欢这一会儿。
烛光如豆,床上两人紧密相偎,就好像什么力量都无法把他们二人分开。
暗夜渐渐消逝,天光已是初现,苏洛宁朦朦胧胧转醒,身旁已经不见司空澈的人影,身旁的被子里也没有了温度,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苏洛宁也便又继续睡了过去。
……
皇宫之内,早朝已经开始,各宫的宫人也都陆陆续续忙活起来,司空澈这个不用上早朝的人,竟是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宫女来通报说,皇后叫他过去,他这才从床上起身。
司空澈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身侧,以往每次都可以看到苏洛宁恬淡的睡容,今日身旁却是空荡荡的,有些失落呢。
“封平。”司空澈朝外唤了一声,那封平立刻就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封平也不多问,径直取了宫女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伺候司空澈穿上。
司空澈看着正在给自己穿衣的封平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手臂受伤了,不能自己穿衣服,每次都是由宁儿帮自己的,如今她不在自己身边,只能由封平来了。
而一旁有宫女进来拿了司空澈换下的衣服,准备去浆洗,待她拿起来一看,却见上面有点点磨痕,而且是在胸前和肩膀处,宫女一边走一边有些疑惑,王爷怎么会把墨弄到这些地方呢?一般不是应该在袖口吗?
那宫女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也没看到前面有人,直到听到有人出声,她这才猛地一惊,连忙俯身下拜,“见过郎小姐。”
郎依兰却是把目光放在她手里的衣服上,“这是王爷换下的衣服吗?”
那宫女轻轻点头,“是王爷昨日穿的。”这位郎小姐很快就要嫁给澈王殿下做侧妃了,这个几乎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次皇后娘娘让澈王殿下住进皇宫的意思也很明显。
郎依兰看见那些墨点,也不禁道:“这墨怎么会染上这里?”
她自己也是经常练字作画的,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一人执笔的话,墨汁是不会染到衣服的这个地方的。
那宫女也是应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呢,而且这衣服上好像还有一种檀香,王爷的屋子里是不熏香的啊……”
檀香?郎依兰闻言眸中颜色稍稍一变,然后道:“可能是去哪里沾染上的吧,你自拿去浆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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