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你……真是胡闹!”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啊。
“我胡闹什么?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皇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把那吴家的小姐给弄疯了啊,这下可怎么收场?”
“母后放心,儿臣瞧着,那吴家小姐不过是一时间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等这事儿过去了,那东西自己也便走了,没什么大事儿。”
皇后一听这话,方才稍稍松了口气,听澈儿这意思,他有办法把那吴小姐给弄好。真是的,也不知道这澈儿究竟对那吴小姐做了什么,这小子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啊,连那郎依兰的事情也是……
“澈儿,母后跟你说,你这段时间老实一点,别再整出什么事情出来了,知道吗?”自己真是怕了自己这个儿子了。
司空澈闻言却是一脸委屈地道:“母后,真的不是儿臣要搞什么事情,实在是您不想让儿臣安生啊,若是您不让儿臣纳妾,这些事情不都没有了吗?”
皇后闻言静默了半晌,然后才目光深沉地看着司空澈,道:“你坚持不纳妾,是不是因为苏洛宁?”
司空澈亦是收起了那副玩笑的嘴脸,沉声道:“是。”
“你当真对她如此深情?”
司空澈重重点头,然后道:“所以,母后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会跟皇兄争皇位了吧?”
皇后听闻司空澈的这句话顿时惊讶,澈儿这话的意思是他是因为苏洛宁,所以才不想跟景儿争皇位的?!虽然知道澈儿对那苏洛宁宠爱有加,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澈儿对苏洛宁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
这个苏洛宁正是幸运啊,她得到了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就是一个男人专注的感情,她知道澈儿这话是真心的。
半晌之后,皇后这才道:“行了,你走吧,母后今后不会再提给你纳侧妃的事情了,不过,你要答应母后,绝对不跟你的皇兄争皇位。母后这并不是偏向你皇兄,你自己也说了,你把苏洛宁看得比皇位重要,可是对于你皇兄而言,皇位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已经执着了这么多年,万万经不起失去的。”
司空澈闻言沉声道:“我不喜欢皇位,但是我也要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请母后能够体谅。”
皇后凝眸看着司空澈,眉头微微皱起,片刻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你退下吧,侧妃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自己真怕他再弄残了几位官家小姐,这个澈儿啊,从小到大,自己都拿他没办法。
司空澈闻言便是朝着皇后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而就在他走出皇宫的寝宫没多远的地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莲贵妃,此时她正朝着自己这里看过来,看样子,明显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司空澈见状不由微挑了一下眉头,径直往前走,在走到那莲贵妃身畔的时候,却也没有丝毫的停留,就这般直直地走了过去,不出意外,身后的莲贵妃出口唤住了他,“澈王殿下,稍等一下。”
司空澈方才转身看向那莲贵妃,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十分礼貌地问道:“莲贵妃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莲贵妃看着司空澈,心中已是怒火难耐,但是此时却是极力地压制着,看着司空澈冷声开口道:“听闻刚跟澈王殿下定亲的吴家小姐撞了邪,疯了,澈王殿下可真是好本事啊,连懂得武功的吴家小姐,都能被您给算计。”
司空澈听了却也不气恼,只是笑着道:“莲贵妃,说话要讲究证据,你这般血口喷人,实在是有失风度。”
“就算有失风度,也比澈王殿下你手段狠辣强,如今依兰她就要跟那个侍卫成亲了,澈王殿下您心里是不是高兴得很呢?”
司空澈无惧莲贵妃那阴狠的眼神,反而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高兴,非常高兴。”
“你!你会有报应的。”
司空澈却是笑出了声,“贵妃娘娘,您说的这笑话可真好笑,您侄女有这样的下场不就是她应得的报应吗?我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我们这样算是两清了,怎么还会有什么报应呢?哦,对了,忘了祝贺您了,恭喜您喜得侄女婿,但愿他能活得久一点。还有,帮本王给你侄女也带一句祝福吧,恭贺她嫁得如意郎君,到时候婚宴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说完之后,司空澈说完之后,只冷冷地看了那莲贵妃一眼,便是径直离开了,只气得那莲贵妃浑身发抖,站立不稳,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娘娘,您没事吧?”
莲贵妃却是面带悲色地道:“如何没事儿?今日依兰刚刚领了罚,十五大板啊,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平时家里人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如今却是生生打了十五大板,血肉模糊的,我如何不心疼?可怜她刚刚被人毁了清白之身,又要生受这样的惩罚,她心里该是何等的绝望啊。”
可是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外面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如今依兰跟那侍卫的事情不禁是在宫中,而是在整个京城里都传开了,简直是臭名昭著,依兰她今后还能出门去面对别人吗?或许只能一辈子呆在府里不出门了。
“我们走吧。”莲贵妃正要转身回自己宫里去,眼睛却是瞥到一个绛紫色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莲贵妃忙是收敛了神情,冲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司空景也是朝着那莲贵妃拱了拱手,道:“莲贵妃。”
……
京城一处僻静的宅子里,詹濮沉正坐于书桌前写着什么,就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詹濮沉眉头微动,笔下的字迹却是未停。片刻之后,叩门声响起,詹濮沉只淡淡道:“进来。”
便是听得门声一响,从外面进来一个男子,正是詹濮沉的属下魏良。
“启禀主子,派去同州查岚晴小姐底细的人已经传了消息回来,他们遍访了澈王妃经常去的地方和常见的人,没有人听说过澈王妃有一位姓岚的闺中密友。而且据他们调查的结果来看,澈王妃在同州的时候,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那些生意人,而且大多都是男人,跟她来往最多的是那同州谢家的大公子,至于女子……澈王妃来往的却不多。因为那苏家的老太爷从很小就带着澈王妃去铺子里,所以她并不像一般富家的小姐,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同州那些富家小姐们很少跟澈王妃来往,最多也只是认识而已,并未有深交的。”
詹濮沉闻言,面上却并无压抑的神色,其实这个结果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那日自己问起有关岚晴的来历时,那澈王妃回答得天衣无缝,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岚晴的身份不简单。
如此一来,便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只是他仍是想不明白,澈王妃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隐瞒岚晴的身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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