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还真是凶险。”
司空澈听得司空景这样说,只是淡淡应着,只等着司空景如何抛出他的话头。
“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有些事情,澈儿你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了,以后要是反噬到自己的身上就不好了。”
司空澈闻言却是装傻,“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做什么事情太过了?”
司空景见他如此装傻,不由皱眉道:“我们两个也别这般打哑谜了,我在说什么,你自然是听得懂。”
“那皇兄还真是高看我了,你的话我是一句都听不懂,我只懂得一句话,那就是天道好轮回。万事皆有因果,种下什么样的因,你就要等着收什么样的果,这是上天的意思,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插手的。”
“你!”司空景忍耐地握了一下拳头,“你别太过分了。”
“皇兄,过分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真的不肯收手吗?”司空景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可怕。
司空澈却只当做是没有看到一样,只道:“我做什么了?皇兄要叫我收手?”
“好,好,那你就别怪我了。”
司空景便是气冲冲地走出了澈王府的大门,没想到却在门口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洛宁。此时苏洛宁刚被寄雨扶着下了马车,迎面便看到了满面怒气的司空景,心中自是暗自有了一番猜测。
“太子殿下。”苏洛宁朝着司空景缓缓行礼。
司空景沉着一张脸走到苏洛宁的面前,低沉着声音道:“司空澈他是赢不过我的。”
苏洛宁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是吗?太子殿下果然是细心十足。”
“不相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好了。”
“当然,我拭目以待。”
司空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是甩袖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洛宁缓缓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这才走进了王府的大门。
见得司空澈还坐在前厅里没有动,苏洛宁不由含笑道:“看来太子殿下被你气得不轻,你就不怕他卯死了对付你?”
司空澈亦是淡淡一笑,“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不也是卯死了对付我吗?”上次自己掉下悬崖的事情,自己可还没问,他是早已对自己有了杀意了。
苏洛宁料着这一次,司空景必然会出个狠招对付司空澈,没想到次日在早朝之上,司空景便是提出让司空澈去永州抓捕那流寇。
他这分明是故意要把司空澈调离出京,而且那永州乃是烟瘴之地,怀着身孕的苏洛宁自然是不能一同前往。
“今日朝堂之上,太子殿下要我去永州抓捕流寇。”
苏洛宁闻言挑眉,“他这是故意要把你调离京城啊。”
司空澈接过苏洛宁递过来的茶杯,含笑道:“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了,只不过他之前顾及着众人的议论,不敢刚接手朝政之事,就把我给遣走。”
第216章 出言蛊惑(二更)
苏洛宁纤手拈起一旁的素巾擦去滴在桌上的水渍,口中轻声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如今他受父皇之命暂理朝政,他的话就如同父皇的旨意,我自然是应了。”说到这里,司空澈轻啜了一口茶水,含笑看着苏洛宁道:“你夫君我就要离京,去那烟瘴之地了,宁儿可舍得我?”
苏洛宁见他这个样子,却是淡淡道:“舍得,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如果他真的要离开京城,他如今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这个人啊,怕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故意在这里逗自己呢。
司空澈闻言,不由伸手去捏苏洛宁的脸颊,无奈道:“你怎么就不肯说一句我喜欢听的呢?”
“我知道你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身边的。”苏洛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司空澈,面上带着轻柔浅笑,那眸中是柔柔的清波,漾开了一水儿的温情。
“我自然舍不得。”司空澈说着这话,便是朝着苏洛宁伸出手去,苏洛宁见状亦是含笑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中,缓缓移到了他的身边。
司空澈伸手将苏洛宁揽入怀中,自己当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的,如今宁儿怀着身孕,自己恨不能时时守在她的身边,哪里能远行呢?司空景想要把自己调离京城,他这个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
而这个时候,皇后也是听到了司空景在朝堂之上要把司空澈调离出京的消息,当即就派人把在御书房处理政事的司空景给请了过来。
但见司空景神色自若地进到皇后的寝殿之中,冲着皇后行了一礼,“参见母后。”
皇后此时已经屏退了宫里的宫女,见司空景站在那里向自己行礼,她却是直接开口道:“本宫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特意叫你……不,应该说是‘请’你过来问上一问。”
听得皇后这般暗带冷意的话语,司空景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母后说一个‘请’字实在叫儿臣惶恐,母后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
“你可是要派澈儿去那永州烟瘴之地?”
“是。”
“为何?”皇后从座上起身,缓缓行至司空景的面前,“朝中那么多大臣,文臣武士,你派哪一个不行?偏偏要派澈儿过去,抓流寇?这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吗?也犯得着让一个王爷千里迢迢赶过去?太子殿下,就算本宫不说,这天下人不议论吗?你这是以权谋私啊。”
司空景听得这话,却是微微皱了眉头,道:“母后听了这件事自然要怪罪于我,可母后为何不问问澈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们两个本是亲兄弟,可他偏偏要在朝堂上跟我作对,在朝堂之上培植自己的羽翼,若是我就这么任他发展下去,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对我下手。如今我不过是想把他调离京城,母后就这么急着责难于我,在母后心里就是如此偏袒澈吗?”
“本宫偏袒澈儿?景儿你说这话未免有失偏颇。是,这些年,我是有些纵容澈儿了,可是难道你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吗?我们两个都欠了他的,你当初为什么能坐上太子之位,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难道就不能对你弟弟包容一些吗?”
司空景听到这里,面上不由有些难堪,可这也正是他不喜欢司空澈的原因,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总能想起当初的那件事,他希望司空澈能离自己远远的,越远越好。
“母后,我已经够包容他的,可是他在朝堂上拉拢朝臣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可我已经问过澈儿了,他说他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没有想要跟你争夺皇位,他只是想有自己的力量,来护住他想保护的东西。”说到这里,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当初鸢妃的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太深了,所以他才会这样想。”
司空景听到这里,眸中颜色不由一暗,静默了片刻之后,司空景才开口道:“可是,母后知道吗?他想要害儿臣那还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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