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雅这话倒也有七八分是出自真情。
在这个时候听到自己的侧妃跟自己说这种话,司空景怎么可能不对苏芊雅心软呢?静默了片刻之后,司空景缓缓伸出手来把站在他身旁的苏芊雅给揽入了怀中……
到了次日,司空景难得地没有早早去皇宫,因为如今朝中的大事都交到了司空澈的手中,他去了也是给自己找难堪。
不过这一早,他也并不是无事可做,那度和山庄的庄主詹濮沉又是找上了门来。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犹自在闭目沉睡的苏芊雅,司空景心中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是起了身。
而等他离开以后,薛涵泠却是带着怒气来到了苏芊雅的院子,正在睡梦之中的苏芊雅被人给叫醒,在听说是薛涵泠来了之后,嘴角不由冷笑了一下,然后对那侍女道:“你去跟她说,我现在实在是太困了,不能见她,让她稍等一会儿吧。”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就照我说的去跟她回禀。”
那侍女离开之后,苏芊雅却是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含笑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这个薛涵泠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在自己的手上吃了你这么多亏,她还没反应过来。她也真是够蠢的,这两日殿下因为皇位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她还在那里火上浇油,殿下不烦她烦谁啊。她这个正妃啊,也是做不了多久了,自己迟早要取代了她的位置,只是有一点还是让苏芊雅的心里很不爽,那就是薛涵泠给司空景生了一个儿子。如果没有这个儿子,自己倒能轻松好多。
而这厢,薛涵泠在听到侍女的禀报之后,胸中的怒火烧得更盛,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苏芊雅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的侍女这样说的,她跟她那个姐姐都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她让自己的侍女这样说,无非就是炫耀,昨晚殿下歇在了她的房里。
这样的气,薛涵泠可是受不住,当即就扒开那侍女,朝着里间冲了进去。而在内室里的苏芊雅在听到那急匆匆脚步声的时候,嘴角缓缓一笑,然后就是伸手弄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松下衣带,雪白的中衣滑下了一大截,露出凝润的香肩。
在薛涵泠进来的那一刻,苏芊雅做出了一种刚刚醒来还在迷糊之中的姿态,微微朦胧着一双眼睛看向薛涵泠,“姐姐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而此时薛涵泠的一双眼睛则是狠狠盯在苏芊雅肩颈的那些吻痕上,深深浅浅的,全是司空景留下的痕迹,薛涵泠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把这些吻痕全都烧光。
但同时,她的心里亦是满满的悲凉和嫉妒,殿下已经好多日子没有跟自己同床共枕了,更别提欢爱之事,她还以为殿下是因为朝政繁忙,而这几日又被遗诏的事情给打击了,所以才……可是没想到,他对苏芊雅竟然……!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吗?对自己那么冷冷淡淡的,对苏芊雅就这么热情!
人在嫉妒之下难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尤其现在刻意半躺在那里的苏芊雅还有故意向她炫耀的嫌疑,薛涵泠冲动之下,再顾不得许多,径直朝着躺在床上的苏芊雅扇起巴掌来。
却说这厢司空景离开了苏芊雅的院子之后,便是去了书房,等他进去的时候,詹濮沉已经站在那里了。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司空景看了一眼詹濮沉之后,便是走到书桌前坐下。
詹濮沉闻言只是淡淡反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倒是有趣,你当初之所以找到我,不就是想要帮助我登上帝位之后,好借助朝廷的势力,让你度和山庄成为武林霸主吗?如今父皇遗诏已经公布天下,登上皇位的人不是我,我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你还有什么必要再来找我?”
詹濮沉此时却是眸色沉沉地看向司空景,“殿下是已经放弃了吗?如果殿下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放弃了,那在下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了,如果您还没放弃,那在下自然也会竭力而为,帮助殿下您重新夺回属于您的帝位。”
“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你认为我会造反吗?”
“在下当然不敢这么认为,在下刚刚已经说了,这件事由殿下自己来做决定,您放弃,在下也就放弃,若是您不放弃,那在下必定如以往一样继续支持。”
司空景看着此时低眉沉声开口的詹濮沉,腹内心思暗转,虽然自己一直都觉得这个詹庄主别有用心,当然,现在也还仍是如此,但是不可否认,他一直在做承诺自己的事情,并且为了让自己登上皇位而出谋划策。当初司空澈离开京城之后,他就曾经跟自己建议过,既然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不如就趁着司空澈不在的时候……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了。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对父皇还有父子之情,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尽管他已经病入膏肓,驾崩是随时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想去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只是自己万万没想到,自己对父皇有父子之情,可是父皇对自己却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遗诏里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自己,就算他想让司空澈继任为帝,他最起码先废了自己这个太子,给自己一个理由,可是什么都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有交代,在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定下了遗诏,把皇位传给司空澈。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听了詹濮沉的意见,趁着司空澈不在的时候……
“殿下在想什么?”詹濮沉见司空景想得入神,久久没有说话,不由开口问道。
司空景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正要开口,却听得外面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一道声音传来进来,“殿下,您去救救雅侧妃吧。”
听到这话,司空景不由心中一凛,连忙起身,快步走出了书房,只见一个侍女匆匆跑到他的面前道:“殿下,您快去救救雅侧妃。”
“雅侧妃怎么了?”
“太子妃她……正在打雅侧妃……”
听了这话,司空景面色猛地一沉,口中道:“这个薛涵泠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说着这话,他也理会不上詹濮沉,径直又返回到苏芊雅的院子去了。
这厢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薛涵泠尖利的骂声,以及苏芊雅呼救声,司空景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大步迈开,匆匆地就进到房间,还未见得什么情形,就先是扬声道:“住手!”
听到这道声音,薛涵泠一惊之下才是住了手,下意识地回身往后看,司空景已经迈步走进了内室里来。
司空景走进内室里一看,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床上被子乱七八糟地堆放着,而苏芊雅则是衣不蔽体地跪坐在地上,长发凌乱,很明显是被人狠狠抓过的,不用说,这个人就是薛涵泠了。
司空景先是狠狠瞪了薛涵泠一眼,然后上前扶着苏芊雅起了身,见她的中衣被薛涵泠扯拽得不像样子,眉头不由皱得更紧,抬手要为苏芊雅整理好衣服,却见她的脖子上,有几道长长的抓痕,有血迹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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