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毒瘴花辞也很忧心,目所不及是其一,其二是夜云裳背着苏敬尧,万一他们走错了路,恐怕便要迷失在这树林中了,没有食物,那最终的结果只有必死无疑。
天择岛只有他们一行人,所以除了猛兽毒物的痕迹,他们来时所有的路都留有印记,沿着足迹很快他们便下了山。
也诚如苏敬尧所言,他们一路上不断的遇到野兽,但也许是因为石头的原因,没人敢上前,也算有惊无险。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灾星
竹筝站在船头甲板上望向他们登岛的方向,见到花辞一行人后,立刻吩咐人放下小船来接。
花辞等人乘坐小船回到大船上,见到苏敬尧出了事,竹筝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身边,焦急的问向花辞。
“先生怎么了?”
花辞张嘴正要回答,却被夜云裳抢了话。
“他被毒蛇吞入腹中,我们救他出来之后,他便如此气息全无。”
竹筝听罢眼眸不禁瞪大,转而紧张的对其身后的仆人吩咐道:
“快开船,速回苏家。”
“是。”
那人离开后,竹筝立刻指着另外一群仆人说道:
“将先生送回房中。”
花辞见他神色慌乱,似乎是相识之后第一次见竹筝失去冷静,忙追问道:
“苏敬尧究竟怎么了?”
竹筝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反问道:
“先生这样是几日了?”
花辞觉得他是知晓苏敬尧这般情况的原因,也很配合的回答。
“今日是我们离开的第几天了?”
“六日。”
“五天了”
竹筝眉头微蹙,冷峻的脸上写满忧愁。他转身想走,然而不放心的花辞却拉住他的手臂继续询问。
“怎么了,苏敬尧究竟怎么了?”
气急败坏的竹筝一扬手甩开了她的手,措不及防的花辞身体旋转了一圈险些摔倒,其后的夜云裳快步走上前接住了她,花辞这样才看到夜云裳已经被血湿透的手臂以及大半个身子。
“夜云裳你怎么了?”
花辞拉起他的手臂不禁自责,这出岛的一路来,她的注意力都在苏敬尧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夜云裳身上的伤口,以及他已然如纸的肤色。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
夜云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扬唇浅笑,却有几分狼狈。
“只要遇到你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竹筝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言语相击,还是一个女人,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何失礼之处。自打苏敬尧遇到花辞这一路来都处在危难之中,说其是灾星也不为过。
“你瞎说什么!”夜云裳不善的厉声道:“这一路的凶险你家先生自知,这些都是其心甘情愿而为,关她什么事。”
“原本,她就是个灾星。”
竹筝也不依不饶的反驳,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看向花辞的眼神也带着轻蔑。
方才听到竹筝的那句话,花辞确实有些微怔,忽然明白了竹筝一直对自己的敌意,原来是因为自己一直带着苏敬尧涉险。
“灾星么?”花辞自嘲哂笑,“似乎还真是这样。”
“行了不要说了。”
夜云裳吼了一句,揽住花辞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怀中,“你不是灾星,你是夜空明星,只有眼拙的人才会看不出你的闪耀。”
“呵……”竹筝不以为然的冷笑,转身离开了甲板。
花辞因为夜云裳的话心中微暖,看到满身血迹的他,她也收敛了情绪,搀起他的手臂向船舱走去。
“我没事,先回去给你看看伤。”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夜云裳推开了她的手,笑道:“不过是些小伤而已,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便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要……”
花辞还想拒绝,却被夜云裳强制推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什么也不要想,只要记得回去北川城,玉玲珑就会恢复从前。”
夜云裳将房门关好退了出去,房间里咸湿的空气中还存留着淡淡的血腥。
花辞心想着夜云裳的伤应该很重,在岛上杀死巨蛇之后,她曾为夜云裳诊脉,记得他全身经脉俱损,且多处骨折。可如今他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变故。
这样一想她的心越发不安起来,还是不放心的追了出去,站在夜云裳的门前,她一面敲门一面唤道:
“夜云裳你开开门,你伤的很重是不是?”
可等了许久,里面也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并没有人。
“夜云裳你在不在?”
花辞又唤了一句,仍旧没人应声。她环顾左右并没有人,遂出了船舱想去甲板上看一看。
然这时候船身因浪拍打猛烈的摇晃了一瞬,花辞忍不住捂住嘴,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再度侵袭。
她忍着晕船的不舒服出了船舱去寻夜云裳,然而却丝毫找不到人影。
“有没有见到夜云裳?”
花辞逢人便问,但每个人不是说“没见过”,就是摇摇头,似乎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花辞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快速回到了夜云裳的房门外又敲了几下,结果是她预知的无人应答。
她用力推了推房门,房门并没有落锁,然而却只能推开些许缝隙,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挡住,推开便会马上被弹回来。
“夜云裳你在不在?”
花辞用力又推了推,这一次的力道又大了几分,隐约的看到了地上的一缕衣角,正是夜云裳这些日子所着。
“夜云裳。”
花辞又喊了一句,这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门撞了开。
“咚。”
随着一声闷响,门开的同时,昏厥的夜云裳也被撞倒在地。
“夜云裳你醒醒。”
花辞拍了拍他的脸颊,忽然想起她在天择岛上也是这样呼唤苏敬尧,只可惜对方一直没有回应,甚至……
“夜云裳你不能死,我还没问清楚你我之间的事。”
花辞钳住夜云裳的手腕,查看他的脉相,还好他事先服了药保住了心脉,昏厥只是劳累过度所致,但比起这些他身上的外伤更为严重。
花辞摸了摸他红润的脸颊,知晓其正在高烧,遂连忙出门呼唤了两个人来,将他抬上床。
船上原是准备了两名大夫,然而此时苏敬尧情况不明,他们都守在其房间,她便也没有去打扰,反正夜云裳受得是外伤,这也是她的强项。
花辞回房取来出门之前苏敬尧所准备的包袱,其中瓶瓶罐罐写着各样用处。她先给夜云裳服下了退烧之药,随后又在仆人的帮助下褪去了他的衣衫,只着一条亵裤。
赤身的夜云裳展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饶是她见惯了各样外伤,也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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