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知道洛柒有心劝她,只是她却无心听教。如果不是今日自己前来相劝,她甚至怀疑聂靖是不是会被他爹放弃,在权力面前一切情感都是不堪一击的。
她不怪聂侯爷,各自角度不同而已,只是她无法接受,或者从心里排斥这样的行为。聂侯爷的自私,令花辞心中燃起一团火,绕在心头驱不散赶不尽浇不灭。
二人出了聂侯府正在路上走了,就听洛柒说有人跟踪。
“呵……”
花辞冷笑一声,果然这聂侯爷比聂靖聪慧的多,只可惜有些自不量力了。在城中兜了几圈,二人也将尾巴甩开,回到了府邸。
远远的就见魂栖一身红衣站在白雪皑皑的屋顶,好似是盛开的红梅,妖艳而又高傲。知道他在等自己,花辞便让洛柒先回玉玲珑房间。
魂栖翻手一挥,将一只蛊虫扔到了花辞面前拦下了她的脚步。
“你这个骗子,到底什么时候教我百毒不侵?”
“现在。”
说着花辞从袖中拿出一瓶迷药。
“一颗一颗吃。”
魂栖板着的脸立时笑逐颜开,拿掉瓶塞,仰天一口气全倒入嘴中咽了下去,还对花辞讥讽道:
“一颗一颗吃……多……麻烦。”
“你是不是傻。”
花辞厉声呵斥了一句。魂栖身形晃了两下,说话声音越来越弱,而后直接倒向花辞。
没有准备的她,直接被魂栖扑倒摔在地上。他身子像一块冰,花辞只是透过薄纱衣握住了他的手臂,却让她不禁打个寒颤。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南舒瑾的身份
“高羡。”
正在南舒瑾房中的高羡闻声迅速跃强而来,将二人从地上扶起。
“送他回房间。”
“是。”
高羡离开后,听见声音的玉玲珑在碧婵和洛柒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花辞紧忙走上前,责备道:
“急什么,再养几日出来也不迟。”
玉玲珑弯起嘴角,却又皱眉道:
“总是躺在床上很累,也无趣。”
花辞也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站到了她身旁望向远方。
“这北域的天要变了。”
玉玲珑也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着。花辞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也就没有回答。
正在此时逸尘先生也从隔壁的院子翻墙回来,紧随其后的是南舒瑾。
逸尘先生也是忧心的看向玉玲珑。
“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身体弱,若是冻着了很容易落下病根。”
“没事的尘叔,我呆一会儿就进屋去。”
玉玲珑正说话,看见南舒瑾笑容突然僵硬,惊讶的叹道:
“怎么是你?”
“哎呦喂,我的老骨头。”
玉玲珑的疑问淹没在最后跳下来的孟老话音里,孟老弯着腰迈着小碎步,笨拙的走向他们一行人。
南舒瑾笑言道:
“玉玲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可以对我态度好一点,怎么这么不可爱,还是我的小辞儿好。”
说着话南舒瑾身子顺势就要想花辞靠来,还是洛柒眼疾手快的推了他一把,倒是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南舒瑾不满的摇摇头。
“小洛柒你怎么像男人一样,也就穆修那个没长眼的能看上你。”
“说什么呢你!”
洛柒也不高兴的冲他的吼了一句,只是那泛红的脸颊多少有些心虚的意味。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还嫌这院子里不够热闹是么!”
花辞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而南舒瑾也话锋一转看向她。
“小辞儿你最近耐性好像越来越差了。”
“嗯嗯。”
众人齐齐的点着头应承,没等花辞发作,他们立刻装作关心玉玲珑,推着她进了房间。
花辞转身看着他们不由得撇撇嘴,紧随其后进了房间,可心中也在疑惑,似乎他们说的是真的。
南舒瑾则与高羡去了后院。
“辞儿,南舒瑾恐怕要先住在这里了。”
“他为什么住这?”
开口的是玉玲珑,且语气非常的不善。有一阵子因为玄亦门打压初阁,南舒瑾总会带人抢她们的生意,两个人总是见面,或多或少就有些矛盾,自然而然的会针对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舒瑾会替楚屹晗,充当明面上的玄亦门少主。外人看来这有无限风光,只有花辞明白也有无限杀机,尤其是南舒瑾根本不会武功。
“孟老与楚屹晗有约定,除非治好南舒瑾的病,不然直到死都要留在他身边,而前几日楚屹晗已经离开北域,明日轩辕书快论坛就要入住隔壁,他无处可去。”
“楚屹晗又是谁?”
玉玲珑追问着,花辞让她先休息,过后再解释,又让洛柒将南舒瑾带去后院安顿好。
花辞终于明白了南舒瑾那日为何会染了风寒,恐怕是高羡点了他的睡穴将他丢在院中,却不知道楚屹晗已经离开,没人管的南舒瑾在外面睡了一天一夜。
“真不知道他图什么。”花辞心想着,问着孟老南舒瑾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他幼年受了刺激,没有得到及时医治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就会犯病,甚至是忘了自己是谁。”
“阁主、逸尘先生你们最好去后院看看南舒瑾。”
洛柒匆匆赶回来,眉头紧皱中是深深的担忧。花辞等人也立刻起身跟随她向后院走去,同时也听到了南舒瑾、长公主大喊大叫的声音。
“小瑾是不是你,我是大姑姑,你看看我。”
“不要不要,别碰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南舒瑾蹲在地上抱着头不住的颤抖着,无助的样子完全像个孩子,被碧婵搀来的玉玲珑也吓了一跳。
而花辞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南舒瑾的真实身份——南凌皇唯一的儿子,也是穆侍郎口中那个被亲生父亲舍弃的皇子。
逸尘先生紧忙上前,孟老也拿出银针在他后颈刺了一下,南舒瑾立时昏厥,被高羡与穆修抬进了房间。
孟老检查了一番,长长的叹息。
“本来准备明天为他医治,看来又要等上十天了,穆修你这两天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主子,请您让属下一同看着他,属下一直是他的暗卫,最是熟悉他发病的情况。”
花辞也同意了高羡的请求,原本大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等到晚上南舒瑾醒来,他们所有人都了解了,也为着南舒瑾忧心。
院子里依旧吵闹,只是这一次只有一人,那就是南舒瑾,他时而吵着要吃糖,时而吵着要放风筝,时而又在地上打滚。恐怕给他一个梯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上房揭瓦。
就是花辞所见的,他本是拿着一根木柴,也不知道怎么就给点燃了,险些把房子给烧了,好在有高羡和穆修看着他,才没有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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