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快点下来。”
“小情人儿你别生气嘛,我这也是着急想见你嘛!”
魂栖可怜兮兮的抿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只可惜正在气头上的花辞完全不买账。
“那你就别下来了,我走了。”
花辞作势转身离开,魂栖立刻跳到了她面前紧紧的环住她的手臂,好似生怕被她丢下一般,也令花辞的怒气瞬间减半。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了?”
“不敢不敢。”
魂栖连连摇头应承着。花辞无能奈何的长叹一声,对于魂栖她真是责怪不起来。而且方才他的话,令其心中一暖。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也再不见你了。”
“那我找你就行了,反正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
魂栖得意忘形的扬着眉毛,花辞抬起手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疼疼。”
魂栖惨叫了几声,纵然不是那么真诚,花辞也觉得解气不少。
“我给你看看腿。”
花辞将魂栖在床上安顿好。魂栖见她不再生气了,赶忙从怀中取出所有药瓶。
“我出门之前特意拿来的。”
魂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对着她晃了晃。花辞接了过来,无奈的眨了下眼睛,看来魂栖早就知道自己刚刚好转的小腿会再次裂开。
“就你聪明。”
“那当然。”
见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花辞也实在说不出责备的话。
以前她总觉得南舒瑾生病的时候是个傻子,现在才发现,跟魂栖比起来他简直九牛一毛。
“好了。”花辞将魂栖的小腿重新固定好。
“小情人儿我跟你说,要不是那个小雨拦着我,我一定将门口那些坏人杀光。”
“小雨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告诉我的?”
“你怎么知道?”
魂栖惊讶的瞪大眼睛,花辞嗤笑一声,让他快说。
“他说让你放心,还说……”
魂栖仰起头望天皱着眉头回想着。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躺着好好休息。”
“那你不准走。”
“好。”
花辞应下,魂栖却不放心的猛然坐起身拉住她的手,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可脸上肆意可见的愉悦还是泄露出他此刻的好心情,只是眼底下的青肿,也彰显出他多日未眠的疲惫。
花辞无奈的摇摇头,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知道魂栖睡不安稳,她也不敢乱动,坐累了也索性躺下睡了,反正魂栖心性单纯,根本也不懂得什么是男女有别。
可等她睡醒魂栖也没有醒,而她很快发现了异样,魂栖抱着她的身体滚热。花辞连忙坐起身摸向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她正要下床,可魂栖却紧握她的手不肯放开,无论怎样花辞也挣不开。
“魂栖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先放手,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找药。”
她的话说完,仍然不见魂栖松开,花辞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向了他的手腕,才收回手。
她打开来时泫羽准备的药箱,只可惜里面除了几样装装样子的外伤药别无其他。
“我要见千公公。”
花辞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道,她知道门外一直有人守着,可许久都没人应答。
“去找千公公,他要是不来,我现在就把皇宫烧了。”
外面脚步声速速离去,不多时千公公便来了,原本还有些防范的他,在见到魂栖躺在床上不起,立刻对着门外的侍卫挥手。
“捆起来。”
“你确定你捆得住?”
花辞微微垂眸,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哼,你还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一个身无长物的小丫头还想吓唬杂家。”
“我也只是要些退烧之药,你确定要与太子撕破脸?”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还出的去,真是异想天开。”千公公仰天长笑,指着花辞连连摇头。“之前留着你也不过是想看看你对太子的重要性,这个傻小子就是太子派来给你传消息的吧,这么看来你对太子还真是重要,圣上又岂会放过你,你放心,很快你就会与他在地下团聚了。”
侍卫粗鲁的将魂栖手脚绑住,丝毫不顾及他的小腿还伤着。
“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
花辞眸中带着些许猩红,一字一句中是嗜血的坚定。
千公公抬起腿一脚踹向花辞,就像在踹一条挡路的狗一般。
措不及防的花辞倒在地上,生生的滑出几步撞在了墙角的柜子上,一只青瓷花瓶掉落在她眼前,碎片飞溅险些再次伤了她才痊愈的脸。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诡诈
千公公这一脚中夹着内力,也正好踹在她胸口,疼痛搀着闷气上涌,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千公公冷笑着,命侍卫将烛火灭了才离开。
花辞眼前闪出的星光逐渐消散,她模糊的意识也逐渐清醒,即使不用照镜子,她也看得到此时自己的狼狈。
只是如今她也没有时间多想,从地上爬起身,跳着脚到了床边。
先是背过身握住魂栖的手腕,又移到他的小腿查看伤势。而终俯下身将额头贴在魂栖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越来越高,她也越发焦急。忽然就想起了风轻念,那个总是在危难之际出现的男子。
“你在哪里?”
无心的一句呢喃,也让她不禁错愕,忽而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花辞啊花辞,你什么时候习惯了依赖别人,什么时候失去了冷静。”
花辞感叹之后便恢复了以往,脸上的焦虑瞬间消散,跳回到方才摔倒的地方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慢慢的割着绳子。
“吱。”
门被人推开,借着外面的光亮,花辞看清来人正是每日为她送饭的太监。纵然她刚劝说过自己,可见到来人,心中仍旧不免失望。
“千公公说了你现在还不能死。”
太监端着碗走到花辞身旁,蹲在地上舀起一勺饭粗鲁的喂给花辞。
“咳咳咳。”
花辞被呛到猛咳了几声,太监嫌弃的起身后退了几步,连连清理着衣襟上沾着的饭粒,嘴里还连声咒骂着。
“你这该死的狗东西,弄了杂家一身都是,你怎么不去死呢!”
还觉得不解气的他抬起脚,对着花辞又是连踢了几脚,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气喘吁吁的收起动作。
“贱人,你死了吗?”
良久见花辞没有回应,他急忙再度蹲了下来,伸出手掌连连拍在花辞的脸颊,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遭了,怎么就这么死了。”
太监喊了一句,猛掐了几下花辞的人中,却依旧不见她醒来,这也惴惴不安的在屋里踱起步来,口里还不断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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