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背黑锅,他可不干。
欣赏完对方的‘恼羞成怒’,慕容玦开口,“别人是视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可太子应该是视女人如衣物,旁人如草芥。”
慕容烨突然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对,他现在不想再多费口舌了,索性静静地坐着,喝水。
“太子以为你的身份有多高贵吗?或许你只是个意外罢了。”
“你什么意思?”
“太子妃娘娘。”
左承情点点头,“太子殿下呢?”
慕容烨与左承情已于上个月完婚了。
“太子殿下在书房。”
左承情来到书房外敲了敲房门,叫了几声‘太子殿下’,都没有听到应答,想了想便推门而入。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黑,可房间里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左承情亲自点亮了灯,看见慕容烨愣愣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颓废。
他在她面前,抑或是在人前永远是一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模样,或许是因为见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左承情有些诧异,亦有些心疼。
左承情走过去,“太子殿下怎么了?”
慕容烨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
现在已经初冬了,天气逐渐转凉了。
她没说什么,把挂着的披风拿下来为他披上。
他感觉到什么,把人拉下来坐在他的身旁,头靠在她的肩上,“陪我坐一会儿。”
左承情更加心疼他略显低微的语气,用手抱住他。
慕容烨的身体是暖和了,可他的内心却更加冰冷。
“当皇后,就是太子殿下的母后,还是一个小小妍容华的时候,根本就不受宠,当时父皇看上了妍容华身边的侍女,并宠幸了她,不久之后那个侍女就被升为丽才人,赐居妍容华所在宫殿的偏殿。也是妍容华好手段,截得日日前去看望丽才人的父皇怜惜怀了身孕,而此时丽才人也怀了身孕,但最后丽才人难产而死,妍容华却生下皇子才得以逐步高升,最后甚至成为了皇后。但有传言称其实太子殿下是丽才人所产。宫闱秘事,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太子殿下觉得呢?”
慕容烨紧紧抱住身边的人,他觉得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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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郗维赶到书房时,却见滇杨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外,而门却大开着,有些疑惑地走进去。
看到北平王坐在那里,再看到桌面上铺开的画卷,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北平王一脸平静地看着儿子,心里却早已是翻江倒海。
当时,妻子在自己耳边说儿子最近似乎迷上了弹琴,女儿也老是念念叨叨着哥哥居然总是呆在书房里沉迷画画,还说都不让她进书房了之类的话。北平王还觉得没什么,儿子做事自有他的主张。要是像儿子之前那样日日都为公务操劳,一个月下来都没有休沐日,他倒还为儿子担心呢,懂得放松自然是好事。
可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另有隐情啊!
唐郗维见北平王只是盯着自己,却不开口说话,内心更加忐忑不安。
“为父记得和你说过,她是皇族中人,她的身后是整个京城,我们招惹不起啊!”
见儿子在作反思状,北平王再接再厉说道:“你应该记得你的身份,你是北郡的世子,承载的是我们整个北郡的希望,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和豪情壮志,壮大北郡,使北郡繁荣昌盛、日渐强大,使北郡人民可以安居乐业,享受盛世安稳!”
“我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
“从未忘记?不敢忘记?”北平王听儿子这么说,更是气愤,将桌面上的画卷甩到其面前,“这是什么?”
画上的女子正襟危坐,手抚琴弦,温婉的面容,温柔的笑意,他第一次执笔画人物画,却把她画得惟妙惟肖,似近在咫尺。
他内心苦笑,不想激起北平王更大的怒火,开口解释道:“父王,我们只是朋友……”
“你当为父是傻的啊,你们只是朋友?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真的没有对她存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唐郗维无言以对,北平王更是怒不可遏,用手撕碎画卷。
“为父不管你有多钟情于她,如何对她一见倾心,一往情深,不管你们两个是如何的彼此爱慕、相知相许,总之,她绝对不可以成为我北郡的世子妃,不可以成为我的儿媳妇。”
北平王看着儿子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简直想要暴走了。
“你还不清楚吗?她就是祸水,若她嫁到北郡来,那我北郡就休想再安稳度日了。”
“她可是代表着四皇子,你难道想要我北郡掺和到皇位的争夺战之中吗?”
“再过一段时间,为父与你母亲会为你选择一门门当户对、对方身世清白的婚事,好让你把心思都放在北郡上。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也好好反思一下,省得做了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
唐郗维看着紧闭的房门,撕碎的画卷,久久没有回神。
荒谬至极,中毒至深吗?
他承认他是,可是,如今他要放弃她了吗?
她是皇家人,她终究是皇家人。
何况她对他无意,他又何必苦苦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77章 梦境
周围的侍女皆屏气凝神。
此时,听到一声微怒的声音,“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儿臣没有错。”略含委屈、害怕的声音响起。
“没有错是吗?好,今日你不用吃饭了,也不用再回房间里了,你就睡在屋子外面。你们都不准拿东西给他吃,听到了吗?”
侍女们连连应道。
他坐在外面的门槛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委屈地直掉泪,但又害怕被骂,只能低声哽咽抽泣。
明明不是他的错,是二皇兄和四皇兄打架,伤到了在一旁的六皇弟,可是他们都说是他打了六皇弟,他说他没有打人,他说得很大声、很大声,可是没有人理他。父皇说他是坏孩子,连母妃也不相信他。
为什么都不相信他,为什么都说他是坏孩子,他明明很乖很听话。
“你母妃不过是个小小的婕妤,你怎么配和我们在一起念书!”
“听说他母妃是迷惑了父皇才有了他的。”
“真是贱/种!”
“他母妃也不是好人。”
小小的拳头快速挥向在他面前的人,“不许你们说我母妃的坏话。”
捂着被打的脸,怒道:“你居然敢打我,给我打。”
……
毒辣的阳光,没有丝毫遮阴的林木,小小的人跪在青石板上,背挺得直直的,双手紧握,即使跪了一个时辰了,嘴巴还是抿得紧紧的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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