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商娇_谢知伲【完结+番外】(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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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日,王爷与他一同遇见商姑娘,若非他后来把商姑娘招至自己麾下做工,来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凭咱们王爷的身份地位,指不定现在商姑娘早被纳入王府了!”

  刘恕一拍大腿,义愤填膺道:“着啊!我也正是这般想的。你想那日商姑娘离府之时,王爷已跟陈子岩说得这般清楚明了,自己对商姑娘上了心,让他不要带走商姑娘,结果呢?人还不是照样被他给带走了?

  更可气的便是在柔然之时,那日王爷大发脾气,我听人说,商姑娘本是打算去看看王爷的,就是他陈子岩阻着不让去!让王爷白白在营帐中枯等了一夜。”

  牧流光便沉下脸来,点点头道:“可见得是只白眼狼!想当初,若非王爷引荐,就算他打通各路关节贩来了好茶,充其量不过也就是个茶叶贩子罢了,怎能得皇商的美差?如今他还只是个小小皇商,便敢明目张胆的与王爷抢女人,日后若让他再得点势,那还了得?”

  牧流光说完,等了半晌,却不见刘恕再接话,不由好奇地偏头去看,却见刘恕正盘腿坐在地上,胖胖的手一磕一磕地敲着自己的膝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喂,死老肥,在想什么呢?”他出口唤他。

  刘恕一双小眼儿便看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地道:“你说到这里,我在想……这男人,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说重点!”牧流光低吼,最看不惯这死老肥假作高深。

  刘恕便以手撑地,向牧流光的方向挪了挪,道:“作为男人,这一世最看重的,无非金钱、权力、女人。而陈子岩作为商人,隶属贱籍,权力是无望了;这女人他也有了……那让他能仗势的、看重的,无非便是金钱而已。若咱们能在陈子岩的腰眼子上狠狠给他来这么一下……呵呵,你猜他会怎样?”

  “……你什么意思?”牧流光仍是不解。

  刘恕便阴恻恻地笑问道:“你听过秋茶吗?”

  “秋茶?”

  “秋茶,便是秋天采的茶嘛。据说近日蜀地一带正尝试着分春、秋二季采茶制茶。而陈子岩的商行也正有想尝试引入秋茶的计划。我听说,他此次动用了陈氏大笔的资金,正准备着人入蜀收购秋茶,你说这山高水长的,若途中……”

  说到这里,刘恕挑眉,抚着自己的下巴嘿然一笑,头慢慢动凑到牧流光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牧流光拉长耳朵仔细听完,有些疑惑:“……那为何偏要等商队回来时才动手?”

  刘恕恨铁不成钢地“嘶”了一声,伸手一拍牧流光的脑袋:“你笨啊,这一来一回所费时日至少三四个月,若出手过早,岂非给他时间筹措资金再购春茶?”

  牧流光先是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

  笑声中,他指着刘恕那胖胖的笑脸,使劲的点了点:“你个阉货,果然阴毒!”

  刘恕亦笑,拍开牧流光的手,佯怒道:“谁让他老是与王爷作对?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惹到了咱们王爷,即便王爷不出手,咱几个下人动动手指,也能随随便便弄死他!”

  牧流光闻言,赞许地点点头,也跟着恻然一笑:“届时,他没有了可以依仗的资本,便是商姑娘不嫌弃他,他自己也得好意思啊!死老肥,你说是吧?”

  刘恕便不答话,在柴房窗棂透过的月光中,与牧流光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49、退让

  第149章 、退让

  商娇自被睿王赶走之后,心中也着实委屈了好一阵。

  她本来的初心,便只是想到自己曾答应过睿王,待辣椒做成后,做一次菜给睿王品尝。

  既许诺,便应诺,无可厚非。

  况且,她初搬出安宅,尚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确也寂寞,本想着去王府坐坐,一来还了睿王这份情,二来也能打发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至于后来牵扯出常喜之事,是因为在她心中始终有些疑问。

  常喜近日心态变化太大,正如安思予所说,她虽知常喜历来便是个有主意的丫头,可最近常喜的变化,已到了连她这个主家小姐的人生问题都要干涉,这可就不妙了。

  况且,常喜目的太过明确,就是力主她嫁入王府!

  这令商娇如何能不对她犯疑,猜测她与睿王的关系?

  但这本是她的主观臆测,无凭无据,所以她询问睿王一句,也不过轻描淡写。却不曾想惹来他如此大的怒火,甚至说出了如此绝情的话,倒也大出她的意外。

  回来的路上,商娇颇有些伤感。但其后几日,她把事情想了一番,倒也释了怀。

  她已跟陈子岩在一起,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睿王消息如此灵通,但看他身边刘恕和牧流光对她的态度,便可知睿王知道此事后,心中必是不快的。

  所以他借机向她发泄出来,令她不许再入王府,睿王府与她再无瓜葛,倒也情有可原。

  她既不能许他以真心,便不该再一直去撩拨他,让他心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虽然失去睿王这个朋友,令她有几分失落,却也觉得心下大石落了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是安思予教会她的道理。

  穆颜之事便是前车之鉴,她不敢或忘。

  所以与睿王断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她只要专心的用一世,爱一人,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已足够。

  接下来的日子,商娇便更加专注于商行的事务,想成为陈子岩最得力的贤内助。

  待每日下工,陈子岩也尽量不再将事务延后,陪她回到小院,自己烧火做菜做饭,饭毕后两人手拉着手坐在小桌前,闻着满院清芳花香,听着夏日蝉鸣,聊一些日常琐事。

  直到月至中空,陈子岩踏月归家时,商娇也到了就寝的时候,再也不觉寂寞。

  时光流转间,便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

  中元节,乃佛教中所说的盂兰盆节,也是民间所说的鬼节。是与除夕、清明、重阳并重的祭祖大节。在那一日,百姓们会纷纷祭祀先人,然后涌至河道放灯祈福。

  此次中元节陈家祭祖,陈子岩竟带上了商娇回了陈家,俨然以未过门的妻子待之。

  商娇自然懂得陈子岩的用意,是想让她得到陈母的认同,也为她将来融入这个家作些准备。

  她虽见过陈子岩的母亲,但那时她只是陈氏的雇员,哪会料到有一日陈母竟会成为自己的婆母?所以心中难免有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紧张与害怕,生生担忧了许久,惹来陈子岩爱宠的取笑。

  到了陈府,陈老夫人见陈子岩竟是领着商娇回府,高兴得什么似的。

  商娇刚刚给陈母见过礼,陈母便将她唤到身前,拉了她的手看了又看,喜得眉开眼笑。又细细过问了一遍她的日常生活,幼时经历……等等不计繁总。

  商娇见老夫人和霭慈祥得如同自己的亲娘,渐渐也不再紧张,一一回答,应对得体,与陈老夫人相谈甚欢,让一旁的陈子岩看在眼里,也是喜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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