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多的承诺,再多的誓言,都抵不过一个李墨鸾,那些过去的,她该放下,现在,才是实实在在的。就算有一天,如明师父所说,霖国会破灭,而李墨鸾并非真正的王,她也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真的爱上李墨鸾了,以前的她,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遇到李墨鸾,他的一切,都让林莺好奇,想要去靠近。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李墨鸾抚了抚林莺的发丝,带着笑意,深思了一番,“可能是竹林山洞的那夜,可能是品茶阁中许下承诺时的坚定,可能是才子府大堂你所谓的美人计,可能是诗会情诗对赋后那余晖下的美丽,可能是牢中你不卑不亢的神情,可能是城门口那情深义重的举动,亦可能会更早,或许在品茶阁中你的那句‘林莺’,我就已经动心了。”
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刻在林莺的心间,他说的每一件,每一桩事都浮现在林莺的眼前。那些事,就像刚刚才经历过的那般,有时候,不一定是因爱生恨,由恨变爱,也是一种可能。
“本王说了这么多,该你说说,你是如何爱上我的?”李墨鸾垂下头来问她,林莺试探性的问,“很想知道吗?”
李墨鸾点了点头,林莺继续说道,“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林莺如愿的从李墨鸾的怀中挣脱开,高兴的往门外跑,李墨鸾见状,才发现他被林莺给忽悠了,赶忙追了过去。
林莺在屋外肆意的奔跑着,嘴里大喊,“我不知道!”,南风吹拂着衣裙,林莺大声的笑着,那些压在心底的烦恼,都被释放出来,让她无尽的欢呼着。
她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十年前,她也曾如此开心的笑过吗?为什么,这个画面如此熟悉,有李墨鸾在身后追着,她这样放肆的大笑着。
是那个梦吗?日日夜夜想起的梦,却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梦。
秋叶洒落在各处,跟着南风飘动着,林莺忽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李墨鸾,她在想,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会是他吗?为什么熟悉又陌生呢!
林莺走到李墨鸾的面前,轻轻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处,轻轻的吻了下去,李墨鸾内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他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这是林莺第一次主动的吻他,他有些欣喜的傻站在原地。
直到林莺说了一句,声音那么悦耳,简直甜到了李墨鸾的心里,“这是作为王后的礼物。”
他激动的抱起林莺,在树下,转起了圈圈,那笑声响彻在墨怡园中,那种载着深情的,还有多日来的期待,本来是不敢想的,却因为林莺的话,林莺的吻变成可能。
“你可记得,那夜我问你立后的事?”
”记得!”
“其实,我早就拟好了那份圣旨。”
“哪份?”
“立你为后!”
林莺拥在李墨鸾的怀中,嫣然一笑,此时的她,是十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刻,她多么希望这一天可以再长一些。
她和他的爱,可以更长久些……
第33章 不再顾虑
第二日,早朝上,李墨鸾把拟好的圣旨昭告了天下,他将要立林莺为后,婚事安排在下个月的初冬时节,圣旨一下,普天同庆。
很快,这件事,便已经传遍各处,神将府中赵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明月山的明师父不知悲喜,墨怡园的楚歌兴奋不已,将军府的汀瑶感到欣慰,远在边界的贺图喜极而泣,而阿筠国的李虚沅却怒火攻心。
“确定消息无误吗?”李虚沅用纸巾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血迹,内心的崩溃是没有人能明白的,他原以为,林莺是心属于他,会一直等着他的,难道,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是我亲口宣出去的,还能有假。”那黑衣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李虚沅,这个模样的主人,他还真是没见过。
李虚沅顿了顿,眼神又立马狠了起来,命令道,“通知所有人,计划准备,今晚就动手。”
那黑衣人遵命道,这才是他认识的李虚沅,这样的他,才值得所有人为他拼命,为他的霸主之业,铺平道路。就算是血肉之桥,他们也是愿意的。
今夜无星无月,天空多了处通红的痕迹,像血色,渲染了此夜,望去令人不禁的畏惧,血色的征兆,往往是一场恶战的开始。
这么多天来的努力,就在今晚之举,胜利则成王,失败则成寇,只是此次,李虚沅必须赢,也只有他可以胜利。
笛声在宫中响起,侍卫都准备捂起耳朵,却几乎昏睡了过去,一路走来,十分的通畅,笛子的摄魂之音真的帮了很大的忙,只是对于有些将军根本不起作用,心神定,这摄魂之音便无作用。
李虚沅还是迫不急待的开了战,为了夺回林莺,他能坚持下来。原本,他只是想让达勃赫攻打霖国,谁知道,这达勃赫果真如传闻中一样,胆小怕事,根本不会有所作为。
还好,以前在西霖国跟随他的部下,都还在,都愿意为他卖命,才成就了今夜的局面,他并非要达勃赫死,他要控制住整个阿筠国,让它为他所用。
一场恶战降临,达勃赫却一点也不知晓,依旧在睡梦中,直到,几个将领的头被割了下来,提到了他的眼前。
是一场未开始便注定失败的噩梦之战。
达勃赫一脸惊恐的看着李虚沅,“沅儿,你这是做什么?”,旁边的阿筠国王后,也就是达勃赫的妻子,亦是李虚沅的叔母,诧异的看着这一切。
“当然是造反,看不出来吗?我们的主人才是这里的正主,以后,还会是这个天下的正主。”黑曜提着人头,轻哼了声,直接把人头摔到了达勃赫身旁,李虚沅的叔母吓得往后直退,躲在达勃赫的身后对李虚沅吼道,“我是你的叔母啊!他是你的叔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当初,西霖国灭亡之时,是我们收留你和你的父王,如今,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李虚沅上前提着那人头,往身后一甩,扶起坐在床榻上的达勃赫,“我并非要叔父的王位,你们只需要日后听我的,我便保证你们的安全。”
达勃赫本就胆小,望着这样的局面,他也就无奈的答应了下来,阿筠国在一夜之间死了所有的各部大臣,第二日朝堂上,达勃赫面对的全是李虚沅安插进来的各部大臣,他只能安于性命,无处申冤。
现在的阿筠国,达勃赫明面上是王,暗下里,李虚沅才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只是黑曜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不直接□□,掌握一切。
“主人,留着那达勃赫夫妇有何用?”黑曜始终觉得李虚沅有些妇人之仁,于是忿闷的问道。
“他们二人曾在我无路可退的时候收留了我,况且现在又对我百利无一害,不必要多此一举。”李虚沅手不停的抚摸着画像上的那副面容,如此清纯美好。
一个月后便是林莺与李墨鸾的婚事,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的身边,他要再次夺回来,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谁也不可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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