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手马上功夫,就让众人看呆了,静了片刻,赢得了满堂喝彩。只是一个侧踢逼停了宋岑寂再不停留,重新跃回马上,策马狂奔,只这一下,宋岑寂便被她甩了十几米远,场面瞬间火爆起来。
“这女人的马上功夫好生厉害,阿寂这次恐怕是遇到对手了,哈哈哈。”坐在专供自家人观看比赛的独座的宋岑禹看着自家弟弟要输了,啜着杯中茶水神色极为幸灾乐祸,这小家伙,从来自恃马术高明,可没少虐她这个姐姐,哈哈,这回终于碰到对手了吧。
被她这一逼,宋岑寂一下子被后头两人反超了,他脸色一下子就黑成了一片,驱马直追,从腰间又抽出一条长鞭,挥舞的虎虎生威,凭借着出色的马技轻松赶超后来超过他的人,用鞭子将其一把挥下马,毫不理会身后的惨叫,又朝着前方的晏祁毫不留情的挥过去。
晏祁瞥过破空而来的长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一手紧抓马鞍,单脚扣住马镫又是一个翻身,借力**站在马镫上躲过来势汹汹的鞭子,又是一挥马鞭,驱马冲过了终点线,第一圈结束。
接下来的第二圈,晏祁更是一马当先,将几人远远甩在身后,任宋岑寂使尽一身本事都被她轻易化解。
全场鸦雀无声,呆呆的看着最终冲过终点线的绝色身影,蓦地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太厉害了,太精彩了,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都发自内心的为那个清冷淡然的女子鼓掌,经久不息。
宋岑寂咬紧牙,面色千变万化,最终慢慢的归于平静:“你很强,我输了。”
晏祁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马是人的伙伴,要想与它合作的好,必须把它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去适应它的节奏,而不是一味控制。”看着他眼里的黯然晏祁淡淡的说道。
他本就极为聪明,听着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瞬间就恍然大悟,眼里闪过一抹感激:“多谢这位小姐指点。”
“哈哈哈,阿寂,这回你遇到高手了吧!”宋岑禹存心就是来看自己弟弟的笑话的,又朝着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晏祁作揖爽朗的笑道:“这位小姐真是身手不凡呐,这一手马上功夫,真是让宋某大开眼界,在下是这儿的少东家宋岑禹,这儿说话不方便,不如随在下移步内堂一叙?”
晏祁对她倒是不反感,点了点头应下了,至于杨昕怎样,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反正不会丢了就是了。
看台上的杨昕呆呆的看着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随着那两人走了,眼里闪过一抹嫉恨,狠狠咒骂道:“晏祁,你别得意!”神色阴翳万分。
这边晏祁已经跟着宋岑禹姐弟进了内堂。
“小姐请坐。”晏祁就着她在厅内右边的客座上坐下。
“在下是这别院的主人宋岑禹,这是家妹宋岑寂,还未请教小姐尊姓大名。”拉过一旁的弟弟,宋岑禹笑意盈盈的一番介绍。
“在下姓蒋,单名一个深字,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她自然不能说晏祁这个名字,只报出前世用过的一个化名。
宋岑禹洒脱一笑,也不去在意其真假:“蒋小姐这身功夫不知是师承何人呐,好生厉害。”她这样问也没错,懂马术的人家一般都是非富即贵请专人从小教导其子弟的。
“自学成才,不足挂齿。”晏祁只是的回应了一句。
宋岑禹自然不大相信,但见她不愿多提,也没有问下去,只是热情招呼着她喝茶吃点心,气氛倒也是和谐。
“主子,马带来了。”
晏祁起身走近铁笼:“打开。”话说出口,一旁的下人却面面相觑,半天没有动作,她皱了皱眉,一旁的宋岑寂却开口了:“这马虽是好马,但性子极其暴烈,我们试了许多次,都无法驯服,也因此曾伤了不少人。”
第10章 驯马
“无妨,打开吧。”打量着笼子里暴躁难耐的狮子骢,晏祁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语气却不容置疑。
一旁的宋岑禹闻言也是狠下了心咬牙道:“把笼子打开。”却领着弟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这马的厉害她可是深刻领教过的,但愿那个蒋深真有本事把它降服吧。
几乎是笼子被打开的一刹那,那狮子骢一声嘶叫,就破笼而出,晏祁眼疾手快的拉开那已吓得呆住的小厮,三两步踩着铁笼的铁丝踩着他的肩纵身一跃,跃上了那匹烈马。
“嘶…”烈马一声长鸣,扬起双蹄疯狂的运动着想把背上的女人甩下去,晏祁死死的抓住它长长的鬃毛,一手狠狠扣住那马的脖颈,双腿用尽全力的夹住马肚子,随着马疯狂的节奏调整自己的身子,任凭它嘶叫挣扎,自是岿然不动。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那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反而愈发剧烈,“嘶…”又是一声长鸣,它见迟迟甩不下背上人,“呼哧”着径直朝着一旁的一棵粗壮的树上撞去,那力道,要是真正撞上,可不是受点小伤那么简单了。
“蒋小姐小心!”
“不好!”宋岑寂见这场面脸色也就是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鞭直驱晏祁就要先将她拉下马。
见这马的行为,晏祁的眼里闪过浓浓的狠戾,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可是你这坐骑,我要定了!
余光瞥到破空而来的鞭子,来的好,晏祁飞快的松开紧紧抱住马颈的一只手,另一手将马鬃抓的更紧,又是一个单手撑马背,跃起躲过长鞭后将其一手抓住就一把夺过,极快的在马颈上饶了两个圈,就是狠狠一勒。
“嘶…”那鞭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竟硬生生的勒进了那马的皮肉,渗出血来,它疼的一个扬蹄,就硬生生的顿在了原地,一个重心不稳就侧翻在地,无法起来了,她也未曾料到这一幕,却极快的在马倒下的那一刻松开了手中的鞭子纵身跃下马背。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就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形势却大转,简直是看呆了所有人。
宋岑寂姐弟两个怔怔的看着那个将马成功驯服的女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向骄傲的宋岑寂也不得不臣服于她的本领之下,眼里闪过浓浓的敬佩。这马性子暴烈难驯,马背上又无马鞍马缰扶拽,极难固定身子,更不必说它近乎癫狂的状态,动势极猛,即便是他,当初只坚持了半柱香不到,而这个女人,竟已硬生生呆了一盏茶时间了,方才那般凶险,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却不想她竟然将这马给驯服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番折腾,晏祁除了方才跳马时有些猝不及防的被地上的石子刮伤了些皮肉,几乎是毫发无损。
拂去衣袍上的灰尘,晏祁走到那倒下的马边上,蹲下身子:“要不要跟我?”语气语调都很平常,像是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那样漫不经心,但在场的人都莫名感受到了那话里的戾气。
晏祁伸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它脖子上血流不止的痕迹,马儿莫名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平静了下来,还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表示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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