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那姑姑有没有想过要当圣皇陛下的妃子?”她又甚是无趣的问了一句。
“喜欢是分很多种的。我如今是最高等的宫女,地位要远远比那些圣皇的小妾高,我为何还要贪得无厌的奢求更多?”
云霄的回答似乎很有道理,但她也只是默默的低头回应:“嗯……嗯……”
“其实……当妃嫔也没有什么好的,每天皆是盯着宫里的那几面冰冷的宫墙发呆。盼望心仪之人到来,可每次到最后还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云霄像是有感而发。
“嗯,其实我家主一开始也不想入宫当嫔妃的,而且她一开始也是蛮不喜欢圣皇陛下的。不过那时……奴婢还特别自私的希望她能得到圣宠,然后好让奴婢也沾沾光,飞黄腾达一次!”
她在说到亏心事之时,还懂得心虚的将头低下。
“你家主……一开始不喜欢圣皇?也不想入宫当妃嫔?”云霄突然好奇的问道,但是她又不能睁开眼睛。
“嗯……其实一开始主她是阴差阳错才进了宫。后来……也不知她是怎么的,居然就开始喜欢圣皇陛下了。”
她亦是挠了挠头,对初心的事也是感到了困惑。
“是吗?”云霄只是轻言细语的回答她,然后继续往前。
而她亦是跟在云霄身后,在两人离最后一阶台阶只有一步之遥时,云霄突然有些重心不稳,像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姑姑——”她连忙上去扶着云霄。
而这时云霄蹲在了石阶之上,可是云霄却也没有睁开眼睛和放开双手!
“姑姑,您没事吧?”她赶紧看上去看看云霄。
“彩壁,还有多久可以到?”云霄问了她一句。
而她回头,看了看前方,说道:“快了姑姑,还有几阶就到了!”
“是吗?那我得坚持!”于是云霄又再次站了起来。
“姑姑,这样不行的。”她赶紧拉着云霄的胳膊,说道,“姑姑,您这样下去头会越来越晕的。您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吧!如今也已经是半夜了!”
她看着这天色,很确定的说道。
“彩壁,只有一步之遥,难道你还要让我放弃?”云霄道,“如今我虽然看不见目标,可是却有你在一旁给我指着路。”
“唔……若是没有奴婢的话……”
“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也照旧会坚持不懈的走完。因为……我已经明确了方向。”
云霄在她还没有将话说完之时就已经抢过话说完,并继续往前。
一阶、两阶、三阶……
而她看见云霄如此执着,也没有去阻拦她。
“快到了姑姑,还有三四阶就到了!”她在一旁与云霄说道。
而此时,早已是接近黎明。
最后的一阶,云霄也将它踏完了。
“到了!”她冲着云霄兴奋的说着。
就好像自己方才经历了一番艰难似的。
云霄亦是欣喜着睁开眼,可是被一束微弱的灯明光给照到。由于方才自己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因而她下意识的回避着那些光线。
“站住!你俩是何人?竟敢擅闯圣清殿!”一个把守圣清殿的宫女边朝她们走来,边质问道。
“姑姑,我们不是擅闯者,我们是来给太尊送东西的。”
彩壁连忙说道,然后又将手中装着灵符的盒子递了过去。
宫女边接过盒子又边问她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回姑姑的话,是灵符。”她答。
宫女打开了盒子查看了一番,最后决定无不妥后,便说:“好了,东西已送到。你们且回去吧,不可在圣清殿内逗留。”
“是——”两人应声,随后赶紧离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池边遇(一)
在两人离开圣清殿回到了寿安殿之时,早已是清晨。不过,因为她们两人昨夜劳苦功高,因而白天里她们也可休息。
但是这对于不是寿安殿宫女的两人来说,好像也没什么!
这一厢两人在补着觉,而另一厢,太子却早早的就起床读书了。
他站在一个池子边,对着池子里的鱼儿吟诵了几句:“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他满是忧愁的盯着那些池鱼,也没有了读书的心思。
而一旁的若慈在这时也走了过来,问他道:“太子可是想念家乡了?”
若慈随口的这么一句,就让他顿时涌出了一阵阵的思乡之情。
“若慈姑姑,我好想好想母亲。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我?”他静静的低着头说道。
若不是如今是白天没有月亮,不然他一定会像李白那样“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
“太子,我想烈布王应该是每天都有在思念着太子呢!”若慈像是一位母亲一样轻抚着他的脑袋。
“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母亲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的确,自从他的母亲将他送到天朝为人质之后,他与自己的母亲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且母国也极少派使者来问候。
他真的很担心自己母亲的安危,毕竟他的族人曾经可是因为一个王位而不顾亲情的相互争斗过!
“太子放心好了,如今烈布国有天朝在庇佑,我想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内乱的。”若慈还是在一旁安慰着他。
可是他却越想越伤心,最后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太子不哭,明日老奴带您出去玩好不好?”
看见太子一个劲儿的在哭泣,若慈连连哄他道。
可是太子依旧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在太子正哭得伤心而若慈也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圣后却在这时路过了此地。
“太子这是怎么了?”圣后一边朝两人走来,一边问候了一声。
原本她也只是因为有要赶着去永寿宫给太皇太尊请安,而路过于此。
原本亦不想多管。只是在看到了太子正哭得伤心,也就走过来问问。
“奴婢给殿下请安,殿下金安。”若慈跪下身子给她请安。
而太子见状亦是赶紧擦干了眼泪的跪下,然后也请安道:“儿臣给皇母请安!皇母金安。”
“起来吧。”她一改往常的严肃,转而略有和蔼的说道。
在两人皆起身后,她便拉过太子那瘦瘦的胳膊,与他说道:“太子这是怎么了?如何哭得如此伤心?”
兴许是出于一个女人自有的感情,她在看到太子伤心之时亦是触发了她的一丝丝怜悯之情。
“回皇母的话,儿臣没事。只是……只是儿臣想母国了……”太子边擦拭着眼泪,边低着头与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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