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名字,行了吧?”元禄边回应她边摸着自己的耳朵嘀咕道:“骂你死丫头又怎么了,反正名字还不是差不多?”
“我告诉你呀元禄,你以后不准再叫我四丫头了。”彩壁叉着腰,像是在教导孩子似的说:“知道为什么以前大家都叫我四丫头吗?就是因为叫起来和死丫头差不多,所以别人才这么叫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新名了,我现在叫彩壁!”
“这名字你自个儿取的呀?”元禄回想起了方才圣皇与他开玩笑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说道:“方才圣皇陛下才说要赐给我一个新名来着,想不到你这丫头就来取笑我。”
“取笑你?不要逗我了好吗。”彩壁说,“我这名字可是我家主给取的。至于圣皇陛下要赐给你新名这个事我为什么要取笑你?你说。”
听着彩壁与这个少年的对话,初心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元禄”。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更像是真正的元禄,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和彩壁之前与她说的一样。
初心选择让他们两人打闹一番,自己却悄悄的沿着廊道继续走去。走了一会儿,她便消失在了彩壁与元禄两人的视线里。
在沿着廊道走了不久之后,初心突然觉得自己走累了。于是她便在廊道旁坐了下来,她边休息着边抬头看了看这蜿蜒曲折的廊道上数百个的鸟笼子。
无意间,她突然看见了一个空的鸟笼。她走近看了看,发现这个笼子虽然除了没有鸟外并无其他不同,但是她还是看出了一丝端倪。
正文 第十六章 笼闸门
笼子与其他的笼子都很像似,唯独不同的是笼子的笼门与众不同。它的笼门要比其他的都要小,且初心还发现它似乎不像其他笼门一样是上下拉开的,倒像是里外推开的。初心再仔细看了看那个笼子,猛然想起了玉靖此前捡到的那只已死的鸟儿。
“莫非这笼里的鸟儿是用来报信的?”初心诧异。
她明白,如果这些鸟笼里有些鸟是用来报信的话,那么,那些笼子也必定是这种笼门较小又是里外推开的笼子模式。因为这样的话,鸟儿就可以自由的进出鸟笼。而且因为鸟笼子众多,这些特殊的鸟笼还不易被人发现。
如此想来,那这蔓回的廊道之上的数百只飞禽为安千岁饲养的已是无疑的了。而且玉靖既然能在内宫里捡着一只腿脚上绑着小夹筒的鸟儿,那么也就表明这个安千岁在内宫里头有内应!
一想到这些鸟为了避人耳目而隐藏于“玩偶鸟”中,甚至它们可能还传达着某种阴谋,初心不免直打冷颤。
为了避免让人产生怀疑,初心决定离开这里。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圣皇。此时的初心早已知晓他不是元禄,不过她不曾想过他不是一个宫人。
她想扭头就走,但是她又不能。因为按天朝的律令,皇城之中的内官和女官皆是圣皇身边的大臣,而嫔妃除非有资格被称为“娘娘”,否则天子的小妾的地位永远不及圣皇身边的大臣的地位要高。
初心站在原地,等他过来的时候她礼貌的行了个礼。接着想绕过他离开,但是却被圣皇拦了下来。圣皇宽大的袖子上所绣的图案由于位于袖子外侧而并没有被初心所发现。而接着圣皇也好似故意隐藏似的,将手搭于背后。
“看来你我果真有缘,想不到竟还能再相见。”圣皇说道。
初心谨慎不语。
“我总是觉得你好似活在我的梦里,不知我与姑娘是曾经否相识过?”圣皇又问。
“奴婢并不曾认识宫中的内官。”初心许久才开口答道。不过转而又问道:“大人应该不是真正的元禄大人吧?因为方才奴婢才见过他。”
“正是。”他答道,“我确实不是元禄。”
“那大人为何要冒充元禄大人?”
“因为他的名字很好听。你不觉得吗?”
听着圣皇与初心的对话,元福又在一旁掩着嘴偷笑。
而初心也管不得他冒用元禄身份的原因是什么,她只直接问道:“那大人真名叫什么?奴婢回忆一下是否曾经与大人相识。”
“我叫问。”他很快回答道。
“问?”初心先是诧异,随后便是迷茫。她说:“这名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又问:“姓、氏叫什么?”
“无姓无氏。”
“无姓无氏?怎么会?”初心说,“难道你不知道父母亲是谁?”
圣皇长吸一口气,许久才说:“我现在在这宫中如同孤家寡人,又怎会有亲眷?”
初心像是懂了什么,她点了点头。说:“抱歉大人,奴婢确实对您的名字没有印象。如果大人没什么事的话,那奴婢便下去了。”初心还是想着离开眼前的这个男子。
“等一下。”圣皇又伸手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他问:“你是这宫里的宫女?”
初心心虚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圣皇露出了一丝如孩子天真般的笑容,他说道:“那你便当我的妻子吧,反正你一个宫女在这宫里想必也是无依无靠的。不然就跟我好好了,我会善待你的。”
说着,他便伸出手去抱住了初心。而初心被他的突然之举所震惊,她不晓得宫里的内官是否对嫔妃们也是如此随意?
“啊!放开我——”初心开始挣扎道,“我可是天子的女人!”
一句“天子的女人”如今连自己都用上了,但是圣皇早已知晓她的身份,故而对此不感意外。看见他并无放手之意,而一旁的元福也是无动于衷。初心又急中生智,她呐喊道:“太尊您怎么来了——”
想不到这倒挺奏效,圣皇立马放开了她,然后和元福两人都朝身后望去,但是他们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廊道。待圣皇意识到被初心给蒙骗了之后,便和元福两人再回过头来。可是,他们发现初心已经沿着廊道逃之夭夭了。
圣皇摇着头,笑道:“这丫头,朕都说了让她当朕的妻子她还不乐意,非得去做什么天子的女人。真是个傻丫头……”
继而又对元福说:“你去告诉母后,说朕一会儿便过去给她请安。”
言毕,圣皇追随初心离开的方向而去。
而内宫一头的金碧辉煌的同辉殿在午后的烈阳之下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殿里,圣后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玉环置于地上。口中还骂道:“太尊这是在羞煞本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本后召见嫔妃们时才病,今日在同辉殿里,真是让本后好不难堪!”
说着,便要将心爱的佛像也一并摔于地上。但是这时却被罂粟阻止道:“殿下息怒,属下方才从后宫里得到了细作传来的消息……”
“下去!”圣后呵斥道,“如今本后任何消息都不想听!罂粟,你可知道今日在同辉殿上就是因为太尊的缘故,才让本后颜面尽失。如今谨贵妃还不知怎么在背后取笑本后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玄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