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坐着与她说了一会的话,太皇太尊便觉得了身子不适。
“那妾便恭送您回寝宫休息。”她起身,道。
“嗯,你且先回去吧。”
“是,妾恭送太皇太尊。”她与殿内之人皆跪下。
最后,待太皇太尊一走。她也是带着自己的宫女们离开了大殿。
走出了大殿,上了凉轿。她便自顾自的在揣摩着方才太皇太尊与她说的话。
在回想太皇太尊的话之时,她亦是想起了太子今早与她所言之事。
最后,她竟微微弯起了她那细长的柳眉。笑言道:“如此……也并无不妥!”
言笑之中,早已将她狠毒之性表露无遗!
“起轿——”
在宫人们的一声宣令下,轿辇开始缓缓起步,随后队伍渐渐离开了永寿宫。
她坐在轿辇上。由于是凉轿,因而她可随意的观看着这一路来的风景。
“也不知罂粟如今情况如何……”她自言自语。
在自个儿猜想无果后,她便转过头去与轿辇下的宫女说道:“你明日偷偷的派人去问候一声罂粟,看看她近况如何?”
“是,奴婢知道了。”宫女答。
最后她又躺回了凉轿里,而队伍也依旧是朝着内宫方向走去。
在路过一个林间大道之时,一个人影却站在一旁的树后看着她们离开。
在队伍离开后,那个人影正想走出去看一看。可是不料在这时,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安……安千岁!”人影一回头,发现那人正是安靖夫!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秘密谋
安靖夫将手搭于那人影肩上,并与她说道:“如细,近日可好?”
如细一回头,甚感恐慌。虽说她的功夫不及安靖夫,可是方才安靖夫竟是悄无声息的就来到她的身后!
且,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的气息!
“如何要用那惶恐的眼神看着洒家?”安靖夫又问道。
“没……只是奴婢甚是敬佩千岁的功夫!”她低首而答,“千岁方才到来,可奴婢竟丝毫未有察觉。”
她很是直接的便将心中之话说了出口,因为她知道她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安靖夫——一个手段与武功皆是相当了得的人!
而她若是有所隐瞒,只会是无故遭人猜忌!
“哼哼!”安靖夫轻笑了几声,对她说道,“洒家若是这么容易便被你给察觉出来,那洒家这几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了吗?”
安靖夫将双手搭于后背,身子微微向前倾。
“是。千岁功夫了得,奴婢自然是望尘莫及!”她再次低着头的回答安靖夫。
但是安靖夫却突然不再说话。
“不过千岁,您如何不随太尊一同出宫到圣清殿去了?”她又好奇的一问。
因为昨夜她接到了安靖夫的飞鸟传来的消息,说安靖夫今日要在这里会见她。
而她此前一直是以为安靖夫已经随太尊出宫祈福去了。
“圣清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男子入内的。”安靖夫依旧是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从而回答她。
但是任凭她如何观察,她亦是察觉不出安靖夫如今的神色欲表达些什么。
“此前太尊到圣清殿祈福好几年,千岁您不是也照旧进去了吗?”她说得很干脆,可是却没有一丝不敬。
“这倒是真的。不过此前太尊是出宫几年,而如今太尊只是出宫一个月,就这一个月里……洒家还不需要陪着出去。”安靖夫转过身子回答她。
而她也明白,如今皇城局势有些混乱,安靖夫欲留在宫里观察局势亦是在理。
“是。奴婢方才不该多嘴。”她又言,“不过千岁您寻奴婢过来所为何事?”
“洒家想听听你这段时日来的发现。”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的话,千岁大可让奴婢飞鸟传信过去给您便可。何必劳烦您多走一趟?”
她刚一说完,离他们不远处便有一只飞鸟惊起。
安靖夫突然转身,挥动了宽大的袖子!
接着鸟儿瞬间坠落——它是被安靖夫方才悄无声息投掷出去的石子所击落!
“哼……洒家可不喜欢有活着的东西在一旁听洒家说话。”安靖夫看着那掉落与林间的鸟儿,面无神色的说道。
“洒家如今有的是时间来亲自询问尔等,故而就不必用飞鸟传信这如此危险的方法了。”他转身对着看得发呆的如细说道。
他用着犀利的眼神去看着如细,这令如细愈发的觉得不安:到底是何事,竟让他如此小心谨慎呢?
“说吧,近日可有何发现?”
他问了一句,但是如细却是许久才回答道:“并无不妥之处。”
“那季嫔那边,前段时间可还安好?”他又行云流水般的问道。
“还好,只是住一边的兰嫔似乎是很喜欢来刁难她。”
“女人的斗争毋须管它,你且在暗中保护着她便可。其余的,就随它去!”他一挥衣袖,转而说道。
“是,奴婢领命!”
“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别的发现?”
他又再次开口问如细,似乎是想从如细口中问出些什么。
“除此之外,奴婢还发现……同辉殿那边……好像是……”
“这个洒家早已知晓。”他微抬起头,道,“绿婉死了。”
“什么?绿婉真的死了!”如细甚感诧异,“是被……”
“是被圣后给杀的。”他神情冷漠,丝毫不关心此事。“圣后已经知晓了她的底细,因而要杀她灭口。而前第一次她的飞鸟没有飞回来之时,洒家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是千岁,绿婉她隐藏得如此隐密,又怎会……”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她应该也是有料到会有被发现的这么一天。”他抬起头,望着头上的大树说道,“就连上次的搜宫一事,圣后不也是收获满满?圣后可不像季嫔那么好糊弄!”
“是,奴婢知道了。”如细不安的回答着。
此时,他轻笑着离开了如细几步。
转而又道:“在这深宫里头,若是没有点私心,没有点察觉力,那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他走至一棵树下,抬头望了望树梢。
登时,他一个跃身便跃到了一枝不大的树梢之上。但随后他又从上边跃了下来。
“除了此外,你还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可疑之人?”他方一下来,便又重复的问了如细那个问题。
而如细在这时走了过来,并回答他:“奴婢除了还发现柳絮斋里有圣后派来的细作外,就别无发现。”
“果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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