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当时还与本宫说,她的背后很疼。”谨贵妃转眼一副憔悴的样子。
“那妾确定要如何医治帝姬娘娘了。”初心满是自信的说。
随后,初心来到了正趴于床上的帝姬身边,摸着帝姬的额头,又说:“帝姬娘娘如今已经发热,应该尽早治疗才是。”
“可是……可是御医……”谨贵妃焦急万分。
“娘娘,光涂药草还不行,应该还要做一件事?”初心起身。
谨贵妃忙问:“什么事?你尽管说!”
初心停顿了片刻,方吐出三个字:“烧鼻子。”
初心之言着实让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振。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竟要烧帝姬的鼻子。
按理,谨贵妃此时应是让人将初心拿下,然后重重惩罚一番。但是当她看到初心那坚定的眼神和趴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帝姬后,她决定相信她。
于是,在御医的协助之下,初心很快便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用一个细长的夹筒,在里面塞了些药材,再将其点燃。最后放于帝姬的鼻尖之上,烧至了片刻,初心便将夹筒拿下。
此时帝姬的鼻尖之上只留下了一个小痕迹。
这时初心方与谨贵妃解释道:“娘娘,其实帝姬得的这种病在妾的家乡叫‘过塘蛇’。妾小时便在胳膊肘处长过,当时妾的祖父便是用此法来帮妾治愈的。”
“如此……那本宫可得好生感谢你。”谨贵妃抱着帝姬欣喜的对初心说道。
但初心却回答:“娘娘,这种病的主要症状为全身疲倦无力、食欲不振和伴着轻度发烧,且发病不久便会很快使发病部位感觉灼热。当时妾便是觉得那些水泡就像是跳着疼痛,所以妾能理解帝姬娘娘此时的痛苦。”
她又说道:“不过这光是烧一下鼻子还不行,还得配一些草药一同涂抹。这样治愈的效果才会更好。”
谨贵妃满心欢喜,她连忙对一旁的宫女说道:“快去库房内给季侍仪与卫御医拿些玉石珍宝过来,本宫要重赏她们。”
尽管初心与卫御医两人皆做了推辞,不过谨贵妃的赏赐还是免不了的。
离开了偏殿,初心便被宫女带回了玉靖所在的另一个偏殿。
“季姐姐可真自私,方才竟一个人去见了贵妃娘娘。”玉靖一见初心便埋怨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去寻谨贵妃玩的。”初心边走出偏殿,边回答她。
“那姐姐方才去找谨贵妃是做什么?”玉靖问。
“没什么,只是听说帝姬前段日子里长了些小水泡,于是我便去帮帝姬娘娘治疗了一下。”初心答。
“切,还以为是什么。”玉靖一脸的不屑,“不就是长了几个水泡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帝姬就是帝姬,得了一点小病整个夕月殿都得紧张兮兮的!”
“这几日魏贵仪忙着,一时忘了教你礼仪,你就如此大胆了?一会儿若是被谨贵妃听见了,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知道了姐姐,靖儿闭嘴还不行嘛。”玉靖一脸的不乐。
正文 第四十章 蹊跷事
在后宫的一座凉亭内,一个素绿色的影子在亭子里徘徊。近看,原来是佟官仪。
她此刻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不过那人似乎迟迟未出现。
此亭名曰蝶息亭,是位于寿安殿附近的一座蝶亭。它的构造别具一格,很是精巧。而那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亦是甚为美观。
佟官仪还在不断的徘徊于亭内,而身边的小宫女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她也会替自家主子心疼道:“主,您都转悠了半天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你让我如何坐得下?安千岁忽然说要见我,我这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我哪做的不对,招惹了他?还是……”
佟官仪脑烦着坐下,此刻她的心里满是不安,因而她也不再敢多往下想。
心慌意乱之时,佟官仪抬头,便看着了一个黄色的身影与一个浅蓝色的小身影正悠闲的往蝶息亭的方向走来。
佟官仪定眼一看,原来是安靖夫带着元禄正缓缓而来,而身后亦不再有其他人。
安靖夫未走入亭内,佟官仪便连忙起身,捧着笑容便远远的迎了上去。
“妾见过千岁。”佟官仪很是恭敬的行着礼。
但是安靖夫却没有正面看她一眼,而是将双手搭与背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亭内。
而元禄亦不学好,看见自己干爹如此神气十足,他也便在他身后偷偷的模仿起来:明明便是捧着东西,却愣是将脑袋抬得老高,也扬眉吐气的往亭内走去。
不过他在走至亭子前的梯阶时,还留意了一下。
佟官仪毕竟已在宫里待了多年,对安靖夫的事也是略有所闻。故而对于他方才的架势,她亦是见怪不怪。
当安靖夫走至了亭内,便直接坐于亭内的石凳之上。
“元禄,坐吧。”他招呼着元禄坐下。
元禄接过旨意后,便也随性坐了下来。
而此时的佟官仪亦是跟在两人身后也到了亭内,不过在亭中,她并不敢坐下,而安靖夫也未让她坐下。
两个内官皆闲然自得的坐着,而佟官仪身为一个妃嫔,却在不得内官的许可之下却只能是恭敬的站着。如此煞人气势的做法,安靖夫当真是做绝了!
见安靖夫久久未开口,佟官仪便先发问:“妾愚昧,不知千岁今日寻妾来所为何事?”
安靖夫并没有急于回答她,而是故意将左臂放于石桌之上,对着佟官仪便是一字一句的吐说道:“给你送礼。”
“给妾送礼?”佟官仪立马感到惊愕不已。
接着元禄便将他方才放于桌上的东西往佟官仪的方向推过去了一点。
安靖夫指着桌上的几个荷包,便说道:“这几个香囊是送予官仪的。”
佟官仪看着那些小香包,虽觉得香味浓郁,着实让她喜爱。可是她却对安靖夫的此举感到疑惑,甚至是不安。
因为此前她亦是有听宫里的宫女们说过,听说前段日子里徽房台死的那个宫女是被安靖夫所杀。
如今他突然送香囊过来,想来其中未必无蹊跷——难道他要对佟官仪下手?
“千岁,这……这香包是?”佟官仪问。
“官仪不记得了吗?此前繁英斋曾进献过几株千日红给太尊,如今这香包便是用那千日红所制。”安靖夫笑着答道。
“妾是想问,千岁的这些香囊为何人赠予妾?”佟官仪又问。
“既然是洒家拿来的,那便是洒家赠予官仪的。”安靖夫依旧笑容满面。
佟官仪一听,果然有蹊跷!
她推脱着不敢接受:“千岁,您的心意妾心领了。不过内官私送宫嫔礼物之事,这恐怕……”
“官仪是想推辞不受?”安靖夫突然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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