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动,邪魅的一笑,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我瞪着眼睛,不敢在动,身体僵硬,如同一条死鱼。宇文泽的脸冰凉,我感觉他的寒意已经灌满我全身。像是冻僵在冰面上一样,我呼吸都有些发抖,可是他的疑问,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真的那么在意他送女人给靳旬这件事情吗?我自己不断的问着我自己。还是说我只是在替宇文晓惋惜?
想不清楚,宇文泽已经把我压在身下,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哦发呆的我。突然,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嘴唇,我心中一紧,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一股血从他唇边流出,可是他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
我感觉嘴里血腥味道,血流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我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眸子眼睛变成了深深地墨绿色。冷冷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怯懦的松开牙齿,可是他依旧没有离开我的唇。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呵。”一声冷笑,我感到身上一轻,睁开眼睛,宇文泽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慌乱的坐了起来,却被他拉住手腕,他抬起手,擦掉我嘴角的血,说,“你真的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
他的眸子已经恢复了碧绿,清澈的如同一汪湖水,透着孤寂。
我忍住心中的恐惧,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却没有任何表示。我怕我一点头,再次惹怒了他,只能乖乖的坐那里。
他等不到我的回应,失落的松开抓着我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说:“靳旬驻屯在边境的士兵并没有撤去,只要他一声令下,北国战火就会重新燃起。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北国已经没有了与他抵抗的能力。我虽然得到了大汗之位,却只是一副空架子。若想振兴起来,我需要时间。所以,为了让他放我一马,我会让阿晓带着齐耳嫁过去。”
他的话对我如同晴天霹雳,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疯了似的站起来往外就跑。宇文泽没有说话,他脚步如常的跟在我身后。
跑了两步,我停在了院子里,奶娘愣愣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齐耳的一双小鞋子。
那是我前两天给她做的。
“阏氏……”奶娘看到我时,愧疚的低下了头,我一把抓住她,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过是回屋给公主拿鞋子的功夫,晚秋就把孩子抱走了!阏氏,我……”
我看着奶娘忏悔的样子,冷冷一笑,扬手一记耳光,把她扇倒在地。奶娘捂着脸,瘫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我回头看着刚刚走到我身后的宇文泽,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的计划已经告诉了你,这回我没有隐瞒。”宇文泽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平静的说。我只感觉心口发甜,想要开口,一口血却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喷了宇文泽满脸,来不及看他错愕的表情,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传来齐耳的哭声,我循着声音,却看不见她在哪里。
想起之前每次奶娘看到我和齐耳其乐融融母女情深时候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今天终于明白,是何缘故。
她不是晚秋一样的狼营出来的死士,她是有人性的。所以,她明知道最后我们母女将会分离,她在我面前,装不出无所谓的样子。几次,她应该是要提醒我的,可是却又畏惧宇文泽。我不能怪她,毕竟我自己也是如此。
那一耳光本来应该打在宇文泽的脸上,可是我只能对着奶娘发脾气。那口血,是我懦弱的报复,可是睁开眼睛,我又要如何面对三天后齐耳就要彻底离开我的事实!
越想,我的心越痛,明明已经恢复了知觉,可是我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我默默地质问老天,他究竟要我怎么做!
“庄儿,醒醒!”耳边传来哥哥的声音,我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可是我还是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再次看到这个丑陋的世界。这个世界对我充满恶意,我想要逃避,虽然懦弱,可是我无能为力。
“庄儿,我知道你听得见。”哥哥的手抚上我的眼角,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流了眼泪,“和亲的队伍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一路上,我会好好的照顾齐耳的。你在皇庭好好的照顾自己,哥哥不在,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听着哥哥的声音,心如刀绞,终于,不争气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哥哥关切的眼神,我不争气的哭出声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庄儿,我知道你受尽了委屈。可是哥哥只能求你,再忍辱入中下去。这次我把宇文晓和齐耳送过去就会回来,这期间,你不要出任何事情。”
我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哥哥,苦涩的味道在我嘴里散开。我只想把哥哥的样子好好的印在心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的一局棋
哥哥看出了我眼中的绝望,他皱紧眉头,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傻丫头,不管多难,你都要撑下去。等我回来,好不好。”他好像怕我会立刻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郑重其事的嘱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虚弱的摇了摇头,说:“哥哥,不要再回来了。当初父亲的事情,靳旬并不知情。这时宇文泽亲口想我承认的。一切都是彭家捣的鬼。靳旬对你多次手下留情,只要你肯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给你你应得的地位。父亲宁死不做叛国贼子,哥哥,不管你为了什么,都不要辜负了父亲的期许啊!”
哥哥为我擦掉眼角的泪,淡淡一笑,说:“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我必须回来,否则父亲一辈子的冤枉,永远也洗不清。”
听出他话里有话,我不禁有了些精神,拉着他的胳膊,我把这些日子心中猜想的答案问了出来。
“父亲获罪真的和北国有关?你在这里,是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
哥哥看着我点了点头,四下无人,他无奈的想我说出真相。
原来,当日父亲获罪入狱确实是因为有人举报,说是父亲勾结北国。可是空口无凭,彭威虎便瞒着靳旬出兵抄了太师府,从父亲的书房中,抄出了往来信件数十封。
“可是父亲收到北国老大汗的书信,只有当初宇文泽送过的一封,父亲只是口头恢复了他,并未写过书信。”哥哥说着看向我,“所以,一定是有人伪造了书信,放在了父亲的书房里。”
“太师府中往来宾朋众多,父亲的书房更常事父亲待客之处。有人若想做些手脚轻而易举。凭借这个你能查出什么呢?”我有些灰心。说来说去,哥哥知道的,和我当初和兰霜她们猜测的并没有多少更进一步的信息。
“若是书房,自然无法判断什么,可是他们取出信件的地方,确实父亲书房的暗室。那日我就在一旁,彭威虎手下的兵丁想也没想,径直穿过书架,搬动了那只玉壶。显然,他们知道暗室的位置,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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