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宇文泽笑的越发猖狂。他捏着我的下巴,审视着我的眼睛,说:“我跟你说的一切,已经连通和亲书一道送到了靳旬手里。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从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走过暗棋?观棋的人可以不动,可是下棋的人必须知情。否则,对我来说,赢了也没有什么可喜的。”
“你就不怕靳旬一怒之下取消和亲?你就不怕宇文晓会成为你的祭品?”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冬一样冰冷。我看着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绿萝。今天,宇文晓离开的时候那抹模糊的神态在我眼前慢慢清晰,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她和绿萝当初,简直如出一辙。
“你是因为她爱上了我哥哥,才把她送走的是吗?”我看着宇文泽,问出心中的疑问。
宇文泽残忍的露出一抹笑容,轻轻松开我的下巴,却捏了捏我的脸,说:“你果真聪明了。”
他的赞许并没有给我带来安慰,反而让我格外的想要远离他存在的范围。
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原本松开的手再次收紧。
“难道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吗?狼营的崽子,是不能有心的。”
“可是她是你妹妹!”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一直知道他奸诈阴险,可是却从没想过,他会如此毫无人性。之前对于绿萝也就罢了,她身份卑贱,出手狠毒,关键是她越过了自己的身份,爱上了自己的主人。可是宇文晓呢?她贵为郡主,难道也没有爱人的权利吗?
宇文泽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即使是他的亲妹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北国的图腾是狼了,他们都想狼一样,毫无人性。一旦一匹狼无法满足狼群的需要,就会被同伴无情的抛弃,而抛弃之前,也会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就好像曾经的绿萝,和今天的宇文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入戏出戏
“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她更是北国的郡主。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们都是北国而生。一切都不是我们可以做主的。”
我的话戳中了宇文泽的痛处,他的声音格外的阴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似乎受不了我的眼神,一下子把我推到一边,翻身下了床。
我悬着的心落下来一半,还是忍不住刻意的朝里面躲了躲。
宇文泽冷眼看着我的动作,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他的嘴唇抿的很紧,我甚至怀疑,那拳头随时会落在我的头上。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放在一旁的柜子遭了秧。花盆应声落在地上,我吓得缩进了被子里。
宇文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见摔门的声音,我才敢把头露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感激,感激他没有把怒火发在我身上。
那架子已经成了碎木头,上面的花几乎被倾覆的泥土掩埋了。可想而知,他刚才的力气有多大。
莫名感觉骨头都在痛,我躺在床上,叹息着自己未卜的前途。
被他打断的倦意慢慢袭来,我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光大亮,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地上的狼藉,我还是心有余悸。推开房门,我吓了一跳,空荡荡的大殿的椅子上,宇文泽坐在那里,睡着了。
他竟然没有走?我心中一惊,转身想要回去,却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你睡醒了?”
我脚步停在半空,差点儿重心不稳的摔倒。扶住门框,我却没有回头的勇气,闷闷的嗯了一声,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
空气都好像凝固了,我犹豫着是不是继续躲回房里,听见身后一阵沙沙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宇文泽已经站在了我身边。毫无防备,他拉住我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懊恼和疲惫,心里竟然泛起一抹怜悯。至于这怜悯从何而来,我没有深究。
“你累了,就回房间睡吧。”听我这么说,他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一把把我拥在怀里。
“庄儿,我想了一晚上,试探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对你开诚布公。好不好?”
他说出好不好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恳切,我不段提醒自己,这都是他的策略。
推开他,我露出一抹笑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好。”
看着宇文泽的眼睛,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对着他的胸口推了一把,我用一种娇羞掩饰着因为心虚的颤抖。
“快去睡吧,你看你的眼睛都肿了。”
宇文泽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他唇边的胡须有些扎人,我忍着,没有收手。
留在北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查清真相,虽然愚蠢,可是事已至此,我只能愚蠢到底了。
“天都亮了,我不睡了。今天约了几个氏族进山,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进山,是北国特别的一种游戏。其实就是跟我们打猎一样。不过我们一般都是选择秋天进行,而他们则是一年四季。特别是冬天,山中动物都躲得严实,游猎其中,图的就是一个耐心寻找的乐趣。不过,更多的时候冬猎,就像出游一样,奔走一天,一无所获。
我本来不想去的,好不容易宇文泽不再皇庭,我想要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晚秋会跟着你吗?”我装作无意的问。
宇文泽一愣,嘴角微微一扬,凑到我耳边说:“你好像很在意晚秋和我的关系。”
深厚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我猛回头,晚秋一脸惨白的站在那里。
“奴婢该死!”晚秋看到我们两个一起看着她,慌乱的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一时慌张,碎片划开了她的手指。
我用眼角看着宇文泽,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说:“滚出去。”
我下意识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却毫无反应。
晚秋抬起头,眼中含着浓浓的恨意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震,暗骂宇文泽。可是晚秋是听话的,她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如果你觉得她碍事,我可以把她嫁出去。正好西山的部落派人过来求亲,正好,我不用再为人选发愁了。”宇文泽牵起我的手,语气像是在说对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随意。
我僵硬的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你想多了。我觉得晚秋功夫不错,以为她会跟着,去保护你。”
“我需要她的保护吗?”宇文泽对于我胡乱找的借口全然不信。
不想跟他就这件事继续矫情,我转身走进屋里。坐在妆镜前,梳着头发,镜子里映出宇文泽的身影。他伸手从我手中拿过那把梳子,慢慢的为我梳头。
如果晚秋不跟他一同前行,我留在皇庭也毫无意义。她一直以来总是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她的眼睛。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出去透口气呢。
“你们北国的女人打猎的时候,都是什么装扮啊?”我仰头看着宇文泽。宇文泽用手把我的头扳像镜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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