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想把刀子戳进了我的心里,我惊恐的看着她,痛的捂着胸口。
齐耳,竟然又落在了宇文专珠的手里!我们母女命运为何如此相似,难道我们注定成为她们斗来斗去的工具!
晚秋见我如此,也不多说什么。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说:“赶紧吃了,你可要好好活着,要不你的女儿,只有一个死。”
她的话,提醒了我,胡尔勒善昨天说过,他和靳旬是有交易的。这其中,应该也包括我们的女儿的,靳旬不会看着我们的女儿就这么死去。
想到这里,我赶紧端起一旁的饭,大口的吃了起来。我要活着,我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我才能用自己,和他们拼上一次。
晚秋满意的看着我配合的样子,一个老嬷嬷走了过来,把她叫了出去。
两人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我无暇顾及。吃饱了饭,她们走了回来。晚秋收拾着桌上的碗碟,那嬷嬷朝我走来。
“夫人,大人说今天要带您去见一个朋友。老奴来给您装扮一下。一个时辰之后,会有车马来接您。咱们时间不多,您快些准备。”
我顺从的跟着她走到一旁,她取出一件淡绿色的衣服给我换上,又给我梳了个发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发现了问题。开口问:“这不是南人的装扮?胡尔勒大人是要带我去见南人吗?”
嬷嬷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给我打扮着,取出一件披风递给我,我披上,她带着我离开了院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晚秋喊住了我。她满脸堆笑的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颗药丸。
“嬷嬷,夫人的伤还没有痊愈,这药不能停。夫人,您先把药吃了,两个时辰之后,再吃一粒。”说着,她把药塞进我嘴里,我无奈的咽了下去。她又把一只药瓶塞给我,看似贴心的嘱咐着。
嬷嬷耐心的在一旁等着,晚秋假装帮我整理衣服,悄声在我耳边说:“别耍花样,没有解药,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点点头,无奈的笑着。可是按在嬷嬷眼里,却没有一点儿异常。我们就像是老朋友在告别,她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丫头,替我打点,嘱咐一切。
跟着嬷嬷走出院子,我的手紧紧的握着那只攸关我性命的药瓶,里面只有一粒丹药,我一动,它撞击着瓶壁,发出悦耳的声音。
车马等在那里,胡尔勒善骑着马在一旁候着。他很规矩,没有和我同车,让下人扶我上了车,他放下帘子。我们没有一句对话,车马安静的朝着城外走去。
我听着马铃声音,心中差不多已经知道,要见的人的身份。胡尔勒善说过,这两天,靳旬会派使臣过来。只是我没想到,会使用这种秘密的接头方式。
马车在一处别院门口停下,我被人扶了下来,胡尔勒善终于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转头看着我,说:“你先去旁边的屋子里等着,一会儿我们谈完事情,自然会叫你。”
说完,他带着他的人从正门走了进去。我跟着几个嬷嬷,从旁边的回廊,走到一旁的小屋里。
她们给我准备了点心和茶水,我无心饮茶,只是闻了一下周围的人,一路上用了多少时间。我要算好时间吃晚秋给我的药,她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敢有一点儿疏忽。
两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我掏出药瓶,把药倒在嘴里,端过茶水,送了下去。我现在担心的是,再过两个时辰若不能回去,我要如何应对毒发的窘境!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故人来
不知道胡尔勒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等的时间越久,我越是心神不宁。一边担心着毒发,一边慌张的向着门口张望。
我本想出去看个究竟,可是门口的守卫根本不通人情。我人还没出去,他们手中的刀便已经拔了出来。我只好悻悻地回到房中。继续煎熬的等待。
终于,我听到胡尔勒善猖狂的笑声,我透过们看过去,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男人超这边走了过来。
“专珠大汗那里我自然有说法。一切到时候按咱们说好的去办就是。”胡尔勒善一边迈进门口,一边回身对身后的人说着。
我早已经看清走在他身后的人的模样,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娘娘!”那人身后冒出一个清秀的男子,他看到我,直接越过胡尔勒善跑到我面前。我的眼睛还盯着胡尔勒善身后的男人的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知道那男子抓住我的手,我猛然清醒过来,本能的甩开。
他惊讶的看着我,我的眼神终于落在他清秀的脸上。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是琥珀。竟然是琥珀!
“娘娘!”她的眼泪也涌了出来,那张清秀的男儿脸庞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我刚要张口说话,胡尔勒善身后的男人开口了。“胡尔勒大人,给我们些时间叙叙旧,您看是不是方便?”
胡尔勒善善解人意的点点头,招呼着守卫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我们关上。
我傻愣愣的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琥珀,终于看到了亲人。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我泣不成声的拉着琥珀问。
琥珀笑着却流着眼泪,说:“皇上让咱们来接您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让我哭的更厉害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琥珀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两个抱头痛哭,屋内回荡着两个女人的悲伤。
“皇兄本是要自己来的。只是朝中因为上次战乱刚刚稳定,他实在是脱不开身。”靳奕走到我们面前,手附在琥珀肩头,提醒她时间紧迫,一边对我说,“现在一切都谈妥了,你只要在忍耐几天,到时候,就可以跟着我们回去了。回言和回圆都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我抬起头看着靳奕,他提到回言一下子戳中我的心事,忙擦了擦眼泪说:“齐耳好像被他们扣下了。你们快想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啊!”
“齐耳?”靳奕面露诧异的看着我,我没想到,这件事,他竟然不知。茫然的看着琥珀,从她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她竟然一直守口如瓶。
时间紧迫,我只能草草的向靳奕解释了一下,他惊讶的看着我,说:“庄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难怪皇兄一直没有提过,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这可是混乱皇族血统的大罪啊!”
“好了好了,被老说这些大道理了。如今把公主救出来是要紧的。”琥珀看他义正言辞的样子,皱着眉打断他的话,嗔责道。
靳奕忙闭了嘴,点点头,沉思着,说:“你不是说路上是经臣兄随扈的吗?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回到驿馆就安排人去打探,到时候,把孩子带回来。”
我感激的点头如捣蒜,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靳奕端详着我这张脸,突然笑出声音,说:“你这幅模样,还真是如当年初见。不过庄儿,你当初为何不对我说出实情?如果你早说出来,何苦绕这么一大圈呢?”
我吸了吸鼻子,无奈的摇头,说:“这也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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