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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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忍着心中悲切,让她说。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冤案是皇上钦定的,若让他推翻自己,实在是希望渺渺。奴婢到觉得,不如指望新帝。”

  “你以为靳旬会让彭语梦的孩子做皇帝?”我冷笑她的天真,“靳旬现在虽然还没有明着和彭家反目,可是当年,他登记之日,可还册封了父亲做燕文侯,可是灭门,不就在半日之后吗?靳旬的心,比石头还硬,他的心意,比海底还深。”

  琥珀拉着我的手,摇摇头,说:“奴婢说的新帝,不是皇上的孩子。是别人。”

  看着她比了一个六的手势,我心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且不说这样做,靳奕答不答应,但就是他现在赋闲在家,一个逍遥王爷,怎能和靳旬抗敌。

  “这种话不要再说,靳奕虽然有领兵的天分,可是终究是个莽夫。他的鲁莽,不成大器。”我说着,站了起来。琥珀欲言又止,半天,低低地说:“奴婢明白了。”

  回到我的住处,靳旬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穿着平常,手中举着一卷棋谱。星盘之上黑白分明,白子看似占尽先机,可是黑子却暗隐逆袭的锋芒。

  靳旬对着棋盘锁着眉,举棋不定。我给他请安,他也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棋谱。我讨了个没趣。

  既然他没空理我,我也落个清静。坐在一旁,我又忍不住端详着他的表情。

  若说靳旬不知道我去回圆母子那里,我绝对不信。杜来得猴精似的家伙,一定会把那晚与我遇到的事告诉了他。不过他既然不说破,我也全当不知好了。

  靳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破棋之法,兴趣索然的把棋谱丢在一旁。

  “想不到宇文泽一个北国质子,棋艺如此了得,他这招棋,朕就是破不掉。”靳旬揉着鬓角,一脸苦恼。我不屑地说:“一盘残局也能让皇上费这么久的神。”

  靳旬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虽说是一盘残局,确实让朕头痛了多年了。刚才突然灵光乍现,摆出来才发现,还是攻克不得。”

  我笑着看了一眼棋盘,笑着说:“白子明显占着优势,怎么就攻克不得?”

  “你看不出黑子的玄机?只要白子落下,不管哪里,黑子都可起死回生。这种牵制,让朕如鲠在喉,实在心中不宁啊。”

  听起来他在说棋,可是我却想到他和宇文泽如今的处境。与宇文泽接触久了,我大概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先帝在时,虽然糊涂,对北国却从未掉以轻心。一只大军始终压在北境,北国受其牵制,始终发展不起来。甚至不得已送来了宇文泽,以安君心。

  北国曾经想要摆脱我朝牵制,结果被早年尚武的先帝一举打败,从此一蹶不振。若不是后来先帝被安逸迷去了心智,整日沉浸在莺歌燕舞里,北国早已经不是藩国而是我过属地。

  先帝一味享乐,皇族将领可从未倦怠。虎视眈眈的盯着北国肥美草原上广阔的土地。宇文泽虽然身在孤岛,心还是那颗北国公子的心。他权衡之后发现,相比于当时的太子诸人,靳旬似乎最不想动用武力。于是他成了靳旬的入幕之宾,帮他谋划很多事情。

  不过,像他们这种玩弄权术之人,何时回将一颗真心无私送上。他一边为靳旬筹谋,一边已经部好了牵制他野心的棋子。

  靳旬见我若有所思,以为我在研究棋局。他笑着把我揽入怀里,说:“梦儿何时对着费脑子的事情感起了兴趣。你若是带着无聊,咱们一道去看看雪青如何?”

  提到雪青,我满上来了精神,跟着靳旬朝着养马的棚子走去。

  雪青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它好像也很无聊,在马棚里转来转去。见到我们,它激动地跺着马蹄,可是缰绳捆在柱子上,又冲不过来。

  我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笑着走上前,拍拍马脸,它马上安静下来。

  靳旬抓了一把草料给我,我随手接过,送到雪青嘴边。看着它吃得开心,我突然察觉有些怪异,果然,回过头去,靳旬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雪青好像真的很喜欢你。朕把它送给你如何?”不等我平复心情,靳旬开口说道。

  我一愣,笑着说:“雪青是先后的坐骑,臣妾怎敢僭越。”

  靳旬嘴角的笑意敛起,他解开雪青的缰绳,拉着它领着我朝一旁马场走去。

  雪青身上的伤虽然好转,可是还是不能痛快的跑,我们牵着它慢慢的溜达着,我四下看去,才发现,这里竟有好多马匹。

  “皇上,那匹棕红色的马是不是怎么瞎了一只眼睛?”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匹马儿随口问道。

  “那是你父亲之前战场上骑的。你忘了?抚平之战的时候,被敌军射瞎了一只眼睛。”

  我心中反驳,彭威虎的事情我哪里知道,脸上却恍然大悟状,“原来是它,我说看上去眼熟。”

  靳旬没有说什么,指着一旁一匹渐露老态的马,说:“那匹马已经五十多岁了,是先帝当年兵发北境时骑过的。”

  我糊涂的看着他,说:“为何这些马儿都被在这里?先帝骑过的马,不是应该都在御林之中吗?”

  “因为这匹马后来杀了一个人,先帝命人把它送到了这里。”

  “杀了何人?”我疑惑的问。

  靳旬眼中生气怒气,冷冷的回答:“我母亲。”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那时靳旬小的时候的事情。

  太后当时还年轻,深的先帝宠爱。有一次随驾行猎,但是刚刚生下靳旬不到半年的玥贵嫔也同行。

  当时还是贤妃的太后为了向众人炫耀先帝对她的宠爱,强行想要去骑先帝的战马,那马儿性子烈,抬脚就像她袭来。她随手抓起一人挡了过去,那人便是靳旬的母亲。玥贵嫔毫无防备,祸事从天而降,当场吐了好多血,还未送进帐篷,已经一命呜呼。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靳旬被先帝送给太后抚养,从此开始了他因为没有亲娘,惨淡的人生。

  我看着他看向那匹马已经恢复平静的神色,不禁开口问道:“着马儿伤了母后,你为何还要留着它?”

  靳旬低头看向我,苍然一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匹马也已经到了暮年。六十是马生命的极限,何况它战功赫赫,朕实在不想为了一己私心,杀了它。”

  “皇上这话说的,不觉得太妇人之仁了吗?”我不知为何,从这匹马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忍不住愤愤然,说,“若他日朝臣之中,出了这匹马似的人物,皇上也会留他体面,不忍杀伐吗?”

  “爱妃是在暗示什么?”靳旬冷眼看着我,神色冰冷。

  我忙笑道:“臣妾不过玩笑,皇上何必认真。臣妾想着,皇上宅心仁厚,真就出了这种人,也会向对着马儿似的,贬去官职,回家养老就好了。”

  “不,到时,朕会灭了他满门!”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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