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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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最后一道紧闭的大门,我心中雀跃。急急上前推了一下,竟然是从外面锁住的。我扒着门缝儿看出去,门外一片荒芜,眼前就是水岸。一艘船都没有。

  又绕了半圈,一个侧门进去,精致的院落,可惜旁门也是紧闭。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活脱脱一个别致的牢笼。

  垂头丧气的坐在花草之中,抬头是高高的围墙。我不禁猜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身后站着宇文泽,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可是人在矮檐之下,我只能忍气吞声。不去理他。可是看这架势,如果不向他妥协,凭一己之力根本出不去。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圈养的斗兽,只能在这围墙中间打转转。

  抓起石头又想攻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就我这臂力,围墙的一半怕都投不中。

  宇文泽笑着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走路没有声音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顶尖的杀手,一种是草上飞贼。你是哪种?”我看着他,心中的不满只能嘴上讨讨便宜。可是他就像一团棉花,不管你用多大的力气砸过去,都是徒劳。

  一句“我是囚徒”瞬间让这话聊不下去了。我不是一个善于套话的人,尽管我现在非常迫切的想知道他和彭语梦的关系以及他这个人。

  见我不再说话,宇文泽站起身,拉起我的手,说:“走,回去吃药。”

  肌肤之亲,让我浑身一僵,用力想要把手抽回来,他却根本不理会。一把把我拉进他怀中,手扣在我腰上。我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只觉得身体一轻,他窜身箭步带着我飞了起来。

  “宇文泽!你……”离开地面,我是又气又恼又怕,眼睛不敢乱看,手被迫抓紧他胸前的衣服。想要破口大骂,可是脑子还算清醒。看他如此自然的动作,难不成他和彭语梦就是如此相处的?想到此,我有些不寒而栗。

  相比我的严肃,宇文泽轻松自如许多,不时脚尖轻点房檐树梢,没一会儿,把我放在刚才逃出来的房间门口。

  我心狂跳,人还没有站稳,扬手一个巴掌挥了出去。意外,这回竟然正中目标。脆亮的声音在廊下回响。我甩了甩震麻的手。心中的怒火让我无所畏惧,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即使彭语梦与他再亲密,我也不能全然听之任之。就是死,也得干干净净才行。

  不过宇文泽却没有生气,他只是揉了揉被我袭击的下巴,说:“打也打了,气可消了?”

  我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心中一凛,感觉摆脱他似乎只是我一厢情愿。

  转头逃也似的进了屋子。也许刚才在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屋子里弥漫的药味儿一下子让我泛起了恶心。

  冲到床边放着的一个痰盂一阵猛吐,可是只是干呕。

  宇文泽递过来一方浅碧色的帕子,我抓过来胡乱的擦着嘴。一股清凉自鼻子吸进去,我感觉整个人通透了起来。坐回桌前,看着那碗墨汁似的药汤,我还是犹疑。

  “喝了吧。”宇文泽撩衣坐在一旁,说,“我不会害你的。”

  “我可感觉不到你在帮我。”我冷冰冰的顶撞。

  宇文泽没有解释,他指着那碗药汁说:“喝了它,我送你走。或者你想和我在这里做伴?”

  听他这么说,为表远离他的决心,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嘴里的苦味儿散开,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样。捂着胸口,我怀疑自己喝的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夺命散。这种滋味儿实在生不如死。脑子里闪现出一百种可能,让我对宇文泽瞬间充满了恐惧。

  特别是看到他用那双碧眸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时,我感觉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无害。恐惧,吞噬了我,我拼了命的想要逃,可是窒息感让我头晕目眩,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要死了的时候,一双手捏起我的下巴,一颗药丸送入我口中。我本能吞咽,一股甘甜自喉头散开,几乎同时,一阵更加严重的眩晕,连眼前的场景模糊起来。

  怎么出的那院子,我不知道。因为凉风拂面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叶竹筏上,宇文泽撑着竹竿,站在一头。

  我撑坐起来,竹筏晃了晃,水漫上来,沾湿了他白色的靴子和我的衣裙。

  “你就不能老实躺着?”他无奈又嫌弃的说。

  我没有理他,如果不是因为险些被水淹死,心有余悸,我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筏子上。

  天色昏暗下来,周围寒鸦回巢,周围都是“哑,哑”的丧气鸣叫。我一直不明白,皇宫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乌鸦。

  乌鸦的声音显然吸引的不只我一个,宇文泽也沉默了。我看着他,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忧愁。

  我想起曾经听父亲提过,北国一个部族的图腾是一只乌鸦。

  没来得及开口,他长篙一撑,筏子已经靠岸了。

  他把竹篙往水里一插,大步朝我走过来,伸出手看着我。我虽然膈应和他肌肤相触,可是和命比起来,我还是保命为先。

  我从腰间抽出一方帕子,正是他刚刚给我擦嘴用的,垫在他手心,然后才搭上去。

  终于上了岸,我的脚踩在了结结实实的草地上,坚硬的支撑,我一下子抽回我的手。宇文泽径直往前走,我谨慎的看着周围,想要判断这是哪里。

  沿着陡坡上去,走到一半,我惊讶的发现,我们竟然被半圈灯笼包围了。仰头看向灯笼的中央,靳旬一身黄袍,站在那里。风肆意的吹动他的衣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做贼心虚,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跟宇文泽的“亲昵”之举,低下头,紧走几步,和宇文泽平行。

  “他怎么在这儿?”我咬着牙,问。

  宇文泽坦然的说:“我告诉他的。”

  胸口一闷,我感觉一口老血用上来,强行压住,在众目睽睽之中,我和宇文泽走到靳旬面前。

  “皇……”我刚要开口,靳旬抬手制止了我。他看向宇文泽,宇文泽上前几步,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靳旬审视的看着我,点点头。

  我心里越发没谱,这个宇文泽实在古怪,我猜不透他究竟是个如何人物,更想不通他会跟靳旬说出写什么话来。

  难道他会告诉靳旬我怀孕了?我警觉的看着靳旬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要将我碎尸万段的意思。不过那面无表情还是让我心中没底。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总不能当中发作,让阖宫上下都知道他被带了绿帽子不是?

  心中惴惴,我手在袖子里攥的紧紧地,指甲扣在肉里,我察言观色。晚风吹动我被湖水浸湿了的衣裙,我才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把我从水里捞出来以后,衣服谁给我换的?

  “贵妃与朕同车,杜来德,你去给她拿件厚披风。”靳旬说着,过来把我揽入怀中,扶着我,走向坡上平地里停着的那俩小车。

  我已经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满腹狐疑看向宇文泽,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我们身后,安安分分的作揖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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