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确实有。
出来后,竟然又是护城河岸。
这护城河在这上京城处处贯穿,方便人用水,也方便了自己。
墨静殊面色平静。
“有事?”
一双潋滟的眸中映出心中所想,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来逛护城河。
这一眼神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李云偲的眸中。少倾却当看不到。
墨静殊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实在是太了解李云偲这人了。
按星座来说,他一定是个摩羯座。墨静殊在心里一万个肯定。
李云偲也不急着挑开她的答案,顾自牵着她的手。
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远远的看,两人的背影倒像蜜里调油般亲密的小情侣。
上京城的冬天有些凉,两人走了不多时,李云偲便牵了人入到边上的茶楼中。
因入冬,茶楼的生意莫名的好,小二领两人上了雅间,连营和暖玉则守在了雅间门外。
这雅间有扇窗,正巧是对着外边的护城河,只惜因时季原因,河上不如夏天热闹。可偶也见得孩童在那冰面上你追我赶。
满目童趣,墨静殊看着竟也没初时那般在意出来的原因了。
可李云偲却在这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件事牵上钟家才是你最后的目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
墨静殊回神,不急回他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垂首。
“对不起。”
对于她实然的歉意,李云偲有些不解。
墨静殊手里的衣角快绕成了一团咸菜。
“你说,此事交于你的。”
李云偲那日确实这般说了,但可真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真的放的下手。
只是这会才道歉,她不觉得有点没诚意吗?
“不想知道钟家那位和慎偲说了什么?”
墨静殊立即抬头,满目的渴望,李云偲便是笑了。
半敛了眸子,执了杯子,随后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杯天下致雅的竹香丝倒被他喝出几分沉酿的肆意。
“想知道。”
墨静殊少有的睁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难得清纯的像欠食时的大白看着人家里手拿着肉时的神情。
“你先说说,这箭是怎么运去钟府的。”
没错,这是李云偲一直最奇怪的事。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在她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李云偲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她以为他知道这事,可他却不知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她出来的?
“钟宰相府里井很多。”
墨静殊言尽于此。李云偲却并不得答案。要知道从这结着冰的河面走下游水道,还要游去钟府,那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静殊看着他的神情,笑了,笑得意外的得意。
“那箭早就在钟府了,和船上的不是同一批。”
李云偲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张扬的样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了一样。
墨静殊被他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可这人突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墨静殊莫名有点发慌。
“怎怎么了?”
李云偲回过神,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回了吧。”
“诶,你还没和钟相和慎王说了什么!”
李云偲的嘴角挂起笑,一言不发,站起,拉了人的手,事情还有很多。
何急于一次就揭开答案呢?
“云偲,李云偲,你骗我。”
李云偲眉眼下是隐得不深的笑意。
墨静殊难得失了形象,可出了屋门,又乘顺的像只小兽,任他牵着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一沉稳。
李少棠早早就已经在边上设了埋伏,就等着钟宰相入围。
可钟宰相又是谁,哪里是他说拿到把柄就能拿到把柄的人。
两个人坐在里边,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他动了内功都没有听到。记起派人去找会唇语的时候,钟宰相已经青白着一张脸出了屋子。
钟兰馨去了钟府后,日日都在盼着,盼着李慎偲赶紧回来,盼着钟宰相会将人救出来。
可是却没有盼到李慎偲,而是盼来了一个自称是她妹妹的人。
钟兰馨原本是没兴趣见的,可对方却说有关钟宰相会不会救李慎偲的事。
这下,钟兰馨也只有开了府门,让人进来了。
初见阮紫的时候钟兰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识得这人。
“姐姐。我叫阮紫。”
她方提出一个阮字,钟兰馨便记起来,父亲一向盛宠的四姨娘不也姓阮么?
难道是那边的亲戚,如果是,叫声姐姐也不为过,可是一个姨娘家的亲戚,有什么资格和她攀亲戚关系。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可没有妹妹。”
说着就转身要走。
“姐姐何必急着走呢?我要是说,我娘叫阮香玲。你会不会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再听我几号呢?”
阮香玲的女儿?
钟兰馨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面色阴沉沉的看着阮紫。这一看,她才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从哪来的,说实话,不仔细看都能看的出,这女子的脸型也好,还是五官,都和她有那么些许的相似。
“不可能!”
“是不可能还是不可信?”
阮紫可不是个小角色,她看着钟兰馨,面上的表情钟兰馨一点也看不懂。
“你想怎么样!”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8、名正言顺的野种
阮紫看到钟兰馨一副明显很生气,却又故作沉稳的看着她。那眼中的光和那嫡母看到她时一模一样,恨不得撕了她吧。
“不想怎么样,只是看不过你蠢,过来提醒你一声,钟宰相在府中常说某些人自以为攀了高枝,慎王爷哪里就是高枝了!蠢的一无是处!你说你是不是够蠢的,还在等你所谓的父亲去救你的王爷吧?等着收尸吧。”
阮紫的话说完,面上一阵阴寒之气。接着便转身就走。
留下钟兰馨全身发着抖的站在那。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野种!”
钟兰馨是气疯了,不过她向来口无遮拦,这会一声吼出去,边上的仆人全吓的低了头,可是远走的女子却停了下来,一回头,那目光里的冰好像能冻水三尺一样的看着钟兰馨。
“我是野种,那你也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野种。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也有足够的力气收尸啦,慎王爷好福气。”
说着脸上冰渗渗的笑,让钟兰馨全身的温度都抽空了一样站在那。
而那女子说完后竟是再也没有回过头的走了,直直的背影利落而干净。
“小姐。”
阮紫低着头,站在马车外。
“进来吧。”
阮紫听罢,掀了帘子步上马车。
马车内墨静殊坐在那,修长的指尖随意的罢弄着茶水,自成一股优雅之气。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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