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假意喝茶。
“慎王若是有事,神某人改日再登门,今日就不多叨扰。”
李慎偲见她要走,可是正题一个都没有聊。便有意留她。
“神庄主不必在意,不过是小事,本王去去就回。说着就转身往院外走。
因为李慎偲早早就打着要拉拢墨静殊,所以这院里也没什么人,李慎偲这一走,贴身的人都跟着走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只剩了墨静殊一个人。
依着前世的记忆,墨静殊按着记忆的轨迹从正厅边的小门出了正厅,一路走的小道,避开来往的家仆,最后在那片树林外看到了李慎偲和蕴月。
“蜀北毒七说她亲自扶的脉,李云偲活不过十日,这婚事还要继续吗?到时我该怎么离开云王府?主上并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慎王爷不会让我守着个死人过一世吧。”
蕴月说着,突然对着李慎偲伸出了手。
李慎偲看着眼前的蕴月,也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他已经开始不记得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记得这张倾城倾国的脸。
明明就是同样的脸,一个听话,一个只会针对自己。
怎么看,他都更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李慎偲是个只要看上,就决对要得到的人。
曾经他的想法是只要得到墨静殊,现在墨静殊就算抢过来,也是只别人穿过的破鞋。可是眼前的女人。
李慎偲眯了眼,看着蕴月。
只见白色未化完的雪幕下,她一袭白衣胜雪,面上的表情摆着冰冷的模样,而那双眼睛却是说不出的狠绝。
一伸手,就将人按到了边上的树上,墨静殊傻了,她是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单纯,却没有想到,那么早就已经开始不单纯了。
这一天是化雪的天,墨静殊躲在暗处,看着李慎偲将蕴月抵在树上,然后风中传来裂帛的声音。
墨静殊的心情很奇怪,说不上有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李慎偲不放自己走,跑后边上见了蕴月,话说了几句。虽然没有什么重点一样的话,但是墨静殊却明白,蕴月并非完全是李慎偲的人,她的背后如她所想,有另外一批人。
会是什么人呢?蜀北毒七,慕容娇,还有那个蕴月口中的主上又是谁呢?
墨静殊以为嫁给李云偲,似乎就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新起点,却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新的征程。
或许有很多的事,真的被她忽略了。
悄悄的躲在了一边,墨静殊并没有离去,因为谁知道人在特殊时,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只是听墙根这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墨静殊想着找个什么事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墨静殊心下一沉,不会被发现了吧。
接着她就平静了下来,不可能,如果是被发现了,肯定现在已经被人拉出去了。
可是刚刚的声音又不像是幻听。
“哇!这女的竟然还有守宫砂。”
墨静殊一回头,就见一个身穿艳红锦衣的男子正双眼冒光的看着她极力闪开的方向。
皱眉低头时,发现这人腰间的一枚令牌。
“子夜啼?”
艳红锦衣男子在听到边上女人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时,立即回过头来,一张绝世倾城的脸落到墨静殊的面前。
那人嘴角向上咧了近三分之二的高度,两排牙张狂的露着,一双大眼弯弯的含着笑,眼角自然向上翘起。
一个男人美成这样,真是对不起这副倾城绝世的容貌,更让人遗憾的是这个子夜啼的职业。
杀手、小偷、采花大盗只要是坏事,没有他不做的。
“哇。”
就在墨静殊拧眉的时候,子夜啼一伸手就将墨静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方才跟了这美人一路,还想着上京第一美女不过如此,却不曾想,上京城真有美人,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子夜啼双眼冒光的看着墨静殊,那双眼睛果果的显示出对眼前人的想法,就如同猎人看中的猎物一样。
墨静殊皱眉,果然是小偷,手速如此之快。
可惜的是,墨静殊也不是好惹的,抬手间,一枚银针直接插到子夜啼离墨静殊身边最近的大穴之上。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
子夜啼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客气,他的笑脸,可说是迷倒众生从未失手。
好吧,今天第一次面临了失手这个词。
而且很丢人的是被人扎了大穴。
看着那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针,耳边是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声。
氛围说不出的诡异,墨静殊却只是冷冰着脸,拿回那张面具,重新戴回到脸上。
“有意思。”
见她戴回面具,子夜啼这时才发现,这个女人脸上虽上了妆,但是那面部的轮廓竟和那雪地与人缠绵的女人十分相似。
上京城,果然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8、首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子夜啼的出现并没有让墨静殊太过于惊讶,结合起最近上京城处处在找采花贼的事,看来找采花贼并不是假的,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子夜啼。
“慎王爷全城在找采花贼,不知道在府中发现这贼人,会是什么效果?”
墨静殊手中拿着另一枚银针,冰冷冷的目光看着子夜啼大穴上的银针。
子夜啼挑了挑眉头,恣肆的笑着,一点也没有被威胁吓到的样子。
“我子夜啼素来爱美人,见过的美人甚多,今日见姑娘方觉从前见的再好看也都算不得什么,更是有幸能与美人一同观赏此等妙事。”
子夜啼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冰天雪地里夜旧火热的两个人,便知道他也不是个蠢人,知道墨静殊不会挑破这事。
“你想怎样?”
子夜啼看着那张面具,笑的邪气腾升。
“如今命门掌在美人手里,能想怎样?”
子夜啼装的甚是可怜。只是那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怎么也藏不住精光算计。
墨静殊知道子夜啼定然已经发现自己和蕴月一样的脸,这个人的底细不明,放了,只怕会坏事,可是不放,眼下也不好处理。
最后突然摸到腰间有只小瓶子,快速的将瓶中的药取出一颗,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直接塞子夜啼的口中。
“此药虽不算毒药,但也是能牵制人的,药效会在三个时辰后发作,发作时全身无力,并且会有晕迷现象,除非是施针治疗,否则症状将会持续三个月。要想针疗,出了慎王府后,想办法去南城的云殊山庄。找上官明玥,就说是神云殊让你去的。当然,若你有更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但是在这个时候在上京城躲三个月。”
“我去。”
子夜啼打断墨静殊的话,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子夜啼,这药是之前明玥练给李云偲的,是用来抗天下无双的毒,常人吃了就会是墨静殊说的效果。看子夜啼这样子,明显是不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还有三日,她不想任何事出现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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