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愣了一下,不想竟是纪宰相说的话。纪宰相的聪明果然不是盖的,一来保住了谙尊的颜面,又算是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一样。
可是纪相是李云偲的人,他这么说,真的只是这样的目的吗?
墨静殊可不敢这么觉得。
“叩见太后,剑取来了。”
侍卫将剑放在李少棠的面前。
神皓天本来就因为李云偲处处的踩他而心里气闷,此时正好能挥挥剑,算是撒撒气。
从边上的侍从那抽了剑,一个飞身就跳到大殿中间。
墨静殊在看向正殿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正殿之上的太后,短短两月多不见,太后倒是削瘦了许多。
目光终落到殿中间拨剑而斗的两人。
就在两人你死我活的时候,突然一道银光一闪而逝。
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李云偲,李云偲只是冷冷的看着殿中打斗中的两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 21、让皓王看了好一通笑话
那道银光闪过以后,李云偲抱着墨静殊便坐在那里,再无半点动作。
可墨静殊心里明白,在众人所不知道的哪里,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些事,那就是,这两个来月,她几乎是天天都和李云偲在一起的,为什么总感觉错失了很多的信息一样,比较神皓天来到谙尊这件事,比如工部的事。这一件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偏了头,看一眼稳定如山一样的李云偲,墨静殊不想再猜下去,因为她发现,不管怎么猜,结果都很伤自尊,还很伤智商。
“想问什么?”
李云偲淡淡的问着,墨静殊赶紧摇头,继续当哑巴。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剑朝着正上方飞去。
墨静殊傻了,虽然当时她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却清清楚楚的看见神皓天拿着剑的手狠狠的劈到李少棠的手腕上,接着李少棠手上的剑就飞了出去,而方向便是正上方。
接着地上跪倒了一片。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脸色最难看的不是李少棠,而是太后。
墨静殊不可思议的看着最上方吓傻了的太后坐在那,被削掉的发丝还在空中慢慢的飞落,剑,果然是好剑,不是好剑,那也只能是说李少棠的功夫太好了,这剑不过只是从太后的脸颊边飞过,竟是生生的划拉开了一道口子。
看着那细细的剑伤流出鲜红的血。
墨静殊吞了口口水,要说人脸上的皮其实并不厚的,而有幸的也曾被划过脸,所以此时她很能感同身受的看着太后因为疼痛而颤抖着的身子。
“别怕,没事。有我在。”
李云偲抱了抱墨静殊,然后松开了抱着墨静殊的手,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极为优雅的走上最上方。
墨静殊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跳的很快很快。只见李云偲走到太后与小皇帝中间的位置,也就是那把剑最终所在的地方。一伸手就将钉入墙的剑拨了下来。
李云偲随意的拿着剑转过身来,目光平和的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李少棠的身上,“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动不得你,眼下你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本王该动的了你了吧。”
李少棠双手紧握成拳,神皓天低头看了李少棠一眼,只见他拿剑的竟是左手,再看他的右手,青紫一片,也不知哪弄来的伤,也难怪会出纰漏。
“来人,将李少棠拖出去,杖责五十。”
李少棠什么话也没有说,门外的侍卫很快就走了进来,将李少棠带了下去。
李云偲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钟淑珍的脸上。钟淑珍没有看他,而是全身都轻不可见的颤抖着。
“丢剑的虽是世子爷,可使世子爷的剑不受掌控的却是皓王爷,眼下太后被伤,皓王是不是应该了表歉意呢?”
李云偲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威严。那感觉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就这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众人。
“一时失手,让贵国太后受伤,确实是本王大意,本王愿捧金银珠宝十车外加凝香露送于太后。”
李云偲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又看了看钟淑珍,再看一眼边上茫然的小皇帝,小皇帝坐的本就和太后很近,那剑飞过来的时候,太后只顾着自己,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顾及。
小皇帝也被吓坏了,可是脸上却依旧装着沉静的模样,但李云偲还是清楚的看到那袖子里的小手握着椅把手的手因用力过大而泛着白。
收回怜惜的目光再次将冰冷的目光落到钟淑珍的身上。
“太后不愿接受皓王的歉意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太后更是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但是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墨静殊明白了,李云偲从一开始就在告诉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他,没有谁能御的了神皓天,从进大殿开始,他就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他才是这里的主宰,只有他在,大修才不敢将谙尊踩在脚下。
“大修远来是客,既然本就是无意,哀家自然是不会怪罪于皓王。”
“难得太后深明大意,本王做主,将十车金银珠宝充入国库,就当太后对天下人的厚爱与恩赐。太后意下如何?”
李云偲边说着,边把玩着手里的长剑。钟淑珍的脸越发的漆黑起来。
“云王安排甚妥,哀家允了。”
李云偲嗯了一声后,一甩手,那长剑就飞了出去,接着便落入突然出现在角落的连营手里,这时墨静殊才知道,那银光肯定是连营的功劳。但是她还是不知道连营是怎么做到让神皓天将李少棠的剑打下来的。不过这也不是她应该关心的问题。
“时辰也不早了,众大臣在这耗了一天,这一天的事都积压着待处理。各自散了罢,另外晚宴就由礼部郭大人来安排。”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纪相牵了头,众人一并退离。
李云偲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太后脸上的伤再不处理,只怕是想处理也处理不了了。”
李云偲目光冷淡的看着钟淑珍。
太后脸都绿了,这才记起来自己的脸上还有伤。
瞪一眼李云偲后,赶紧离开。
李云偲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然后转过头,看向边上的神皓天以及没有走的李慎偲。
“好些日子没见慎偲,慎偲可还如意?”
李慎偲青墨着脸,瞪着李云偲。
“咳”还没等墨静殊反应过来,李慎偲就猛的一阵咳嗽。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内,墨静殊感觉到体内的药蛊突然动了动,她不解的看向李云偲,李云偲似乎一点问题也没事,那是什么引起药蛊的骚动?难道是李慎偲?
墨静殊被这个想法冲的有点迷糊。终也没有答案。
“劳皇兄记挂,本王无碍。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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