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点头。
随后李云偲坐到了另一边,三人一言不发的吃着夜宵。
吃过夜宵后,李云逸就随公公回了寝宫。
墨静殊坐在那,看着李云偲:“他找你有事?”
这个他自然是李慎偲。
李云偲点了点头,牵了墨静殊的手往偏殿走。
连营和邀月在外边远远的跟着。
洗漱后,两人躺在床上。
“什么也别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定不会隐瞒你。”
墨静殊点头,只好不再多问。李云偲将她按在怀里,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墨静殊有点不好意思,弯了身子,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弯在那。
大殿里的灯慢慢的灭了,只有外边一抹忽明忽暗的长明灯亮着。
没多久,墨静殊就睡了过去。李云偲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摆平整,然后纳在怀里,唇轻轻的落在她微合着的唇上。
黑暗中,李云偲静静的看着墨静殊,抿着的唇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一般,最终却泯灭在深沉的黑暗中。
太后的葬礼在第三天,那是一个飘着雨的日子。
大殿外的院中,丁香花开了满满一树。李云偲依旧一身白衣,墨静殊将簪子替他绾入发中后,又理了理看着不平整,其实很平整的领子。
从窗子向里边看,那是一副极美,极温暖的画面。
李云偲低头看着墨静殊认真而略有不舍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双臂一开,便将人抱在了怀里。
“好好吃饭,太医说胎儿有些不稳,所以也要好好吃药。”
墨静殊侧着脸,贴着他的胸口,床气还没过,并不想说话,干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看着墨静殊半闭着眼,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李云偲轻轻的笑,随后长臂一伸,人就被他打横着抱了起来。
方整理好的被褥微微一推,将人放到床上。靠在她的边上,一副温存的样子。
“困了就再睡一会,不用与我一起起来。”
墨静殊闭着眼睛摇头。随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小模样真是让李云偲完全就舍不得离开。
但是不离开,还是要离开。吻落在她的唇上。
这只是小小的很短暂的离开,都让他心头扯痛,想到二个多月后。李云偲的表情一凛,然后收回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走了。”
墨静殊只是下意识的嘟了下唇,然后点了下头。
或许是这两天夜里陪李云逸看折子的时间确实过久,且前些日子也有些累到了,又是怀孕的第二个月,恰是最容易疲倦的时候,所以才沾了床,墨静殊便有些意识不清起来。
屋外的风轻轻的吹着。子夜啼一路往着皇宫而来。
被连营挡在外后,子夜啼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大殿的回廊之下,风清爽的吹着,子夜啼却是一脸的严肃。
“我一直很好奇,你留在主子身边的意图是什么。”
连营冷冷的看着子夜啼,子夜啼神情冰冷的看着大殿的方向。
“我的目的,你无须知道,你放心,我决不会加害于她。”
子夜啼说的很认真。
连营倒也不觉得子夜啼会真的伤害墨静殊,只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墨静殊的身边,总是让人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一阵骚动。
“给本郡主让开!”
景香儿的声音轻脆而尖锐。子夜啼拧了下眉,看了连营一眼,无奈,只好快速离开。想着下次再来找墨静殊。
墨静殊原本睡的正好,却也是被景香儿吵醒。
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今天是太后出殡的日子,李云偲也好,小皇帝也罢,全部都不在宫里。
这个景香儿此时来皇宫,还硬闯自己所在的宫殿是什么目的?
“里边的贱人赶紧给本郡主滚出来。”
要说墨静殊对景茜儿的印象是极差的,这会对景香儿的印象就是差到了极点。
两年前,第一次见她是她和李云偲出现在云王府门口,那里李云偲对她也算是百般照顾,后来又见景茜儿,综合李云偲对这姐妹两的第一态度,墨静殊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点端倪。
上穷碧落,下黄泉 28、连营,有诈
墨静殊之所以会正面景香儿,是因为对于这份未知的好奇,毕竟李云偲从来就没有正式的解释过他和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戴面纱并不能起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所以墨静殊干脆戴起了帷帘,正好这天下了雨,戴着玉色帷帘也不觉怪异,同样玉色的衣裙滚着金色的丝线,那是正经王妃才有的规格。宫人装扮的邀月撑了伞在她身后。
另一边站在门廊下的景香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贱人,见了本郡主还不下跪行礼!”
狂妄的口气,跋扈的神情和那日在狩猎林中一模一样。两年不见,景香儿这跋扈的气焰起显高涨。
墨静殊停了步子,站在院中,四周有轻爽的风吹过,地上是一片又一片粉嫩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她只是站在那,一言不发。
景香儿见墨静殊不说话站在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抽了鞭子一个跳跃冒着雨,竟直接就冲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可谁曾料想,她的鞭子还没有碰到墨静殊的一米之内,就断成了两截,而人也随着突然飞出来的一枚石子打落在地。
跟着她一起来的吖环,见状立即围了过来,好在这地上有细石铺的小路,只有些雨水,并无淤泥。
可景香儿却底是狼狈了许多。
她明艳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勃然。
“谁?给本郡主滚出来。”
可是四周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墨静殊自然知道周边定是有很多的暗卫。
这暗卫的手法上次在禁林里就已经领教过了,身手个个都是不凡的。
哪里会因着景香儿的一声怒吼就真的冲出来。
此时雨依旧在下。
景香儿见无人露面,脸上的气意更深,咬着牙突然道:“亲兵何在?”
她这一声猛然一喊,墨静殊就愣了,连着愣了的还有连营。
难怪那天夜里众人找不到亲兵令。
景香儿看着突然涌入院中的亲兵,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往着墨静殊走过来。
墨静殊却也不动,只是站在那。
她越是冷静,景香儿就越发的气愤,好不容易墨静殊被赶走了,李云偲的身边又多出这样一个让人生厌的女人。
当然,李云偲活不久,她心里明白,也知道自己不会嫁给他,但是她不能要的人,别人也要不得!
想到这,景香儿已经走到墨静殊的面前。
“说,你到底是哪来的贱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郡主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帷帘下的脸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隔着帘就这么看着景香儿,这景香儿和景茜儿真不像是亲姐妹,当然,两人其实长的倒有些相似。
面对墨静殊隔着纱似在打量她的样子,景香儿的怒气终于被逼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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