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瞪着墨静殊道:“你不知道吧,当年布置好一切,将云王爷拉下台的人,就是北冥宣。”
这真真是意外的答案。
墨静殊一直以为是太后的功劳,此时仔细的想,就靠太后那一拨人真的要那样害李云偲,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机率能得手。
现在,统合所有的信息,不难发现。竟然所有的人,都曾是一个人的棋子,只是为了坑害李云偲。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全身冰凉。
北冥宣是吧。
慕容娇静静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站了起来,看了地上的慕容娇一眼,随后也不理会,走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慕容娇突然惊叫道:“药蛊,你身上竟然有药蛊,难怪会如此。只是药蛊珍贵异常,非慕容家血脉根本就养不出药蛊,你这药蛊从何而来。”
墨静殊看着慕容娇,心中特别意外,没想到半路捡了个人,得到这么多的信息。
在这个古代,人所接受到的信息,几乎都是靠人一口一口相传,所以要知道很多的信息,不得不养很多的耳目。而有些事,就算你养了耳目,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度娘。
墨静殊讨厌这个信息闭塞,速度极慢的时代。
“不想死,就老实的呆在自己的舱里,说不定,我哪天看到你,突然就觉碍眼了。到时候,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你,多保重。”
墨静殊说完,便往外走去。
李少棠站在不远处的甲板之上。
此时的阳光正好。
墨静殊走到他的边上,“李大哥知道北冥宣吗?”
李少棠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了眼墨静殊,似在询问,她问这个人做什么,接着很快就联合着慕容娇之前说的话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李慎偲的背后是北冥宣在操控?”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并没有瞒住李少棠的意思,所以很直接的点头。
李少棠很吃惊,但是仔细的想想也就不吃惊了。
能从北堂找来那么多的雇佣军到上京城就为李慎偲围城逼宫。这世间除了北冥宣,还真没有人有这样的财力。
“李大哥知道这个北冥宣的来路吗?”
李少棠紧皱了眉头,心中其实是很担心的,如果说李慎偲的背后是北冥宣,那么他能第一次雇佣雇佣军来帮李慎偲夺权,那么一定会有第二次。
李博偲的制衡本领很强,但要做一个合格的军事家,那欠缺的就不是一点火候了。
墨静殊看他脸色不好,便知道,这个北冥宣的难应付程度高到离谱。
“北冥宣并不是北堂的人,他原名叫什么,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能确定的是,他是谙尊人。他该是白手起的家,至少在十来年前,从不曾听闻有姓北的经商人士或是家族,而北冥宣不仅为人神秘,而且没有任何有亲属的信息传出。如果真是这个人在支撑着李慎偲,那么,这一仗输赢就真的不好讲了。”
墨静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暗着眉,墨静殊想了想,问了句:“哪怕是让所有的军士换上那套武器,也应付不来吗?”
李少棠愣了一下,这才记起,那日逼宫,突然从城墙上飞扫下来,如雨一船的箭。那箭小巧而尖锐,用以守城是最好的选择。也正是这样密集如雨一样的箭才使得李少棠连自己的亲军都没叫出来,就直接投了。
没办法。装备悬殊实在是太大。
“守城自是没问题,可真要对着打,那就不一定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10、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墨静殊听完李少棠的话有点懵,她拧着眉,看着李少棠。
李少棠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着墨静殊。
“李慎偲当时跑的那么快,是不是并不是因为怕死?”
墨静殊的一句话让李少棠也回过神来,仔细的想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实事。
“没错,慎王爷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决不是这样一个缩头缩尾的人。”
李少棠赢的很不容易,但是也不会有侥幸心理,他勇于面对现实。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一次的逼宫,很可能只是一次试探。”
墨静殊的神情很低落,心中开始有些不安。就像养了一只猫,后来当猫来应付,等它逃了,才知道原来是只老虎。这种感觉死死的将她压在那里。
李少棠看的出来,她很担心。
“你别太担心,这一次就算是试探,也是损掉了他们那么多的死士。”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一个可以用这么多的死士来做试探的人,他的背后将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在支撑?”
李少棠一时无法回答墨静殊的问题,更惊哑于她前瞻性的判断力。
一个人的高度,和一个人的格局有多大,完全就取决于她看待事物的结果到底有多长远。墨静殊的格局是很大的,这样的对手,李少棠真的很佩服。
“还有时间,只要北堂的军队打不通蜀北的要塞,就算北冥宣有余力要将死士送进来,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李少棠只能继续安慰,也提出自己对时局的判断。
墨静殊听后,立即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难怪如此。”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远方的海平面,愣愣的丢出这无可奈何的四个字。却是想不到她指的是什么。
想问,墨静殊已经有些失落的往着自己的船舱而去了。
再进时,慕容娇已经不在屋里了。墨静殊呆呆的坐在桌边,邀月走进来,看的出墨静殊正在想事情,知道不能在这个时间打断她,但是平时的这个定,是她自己给自己制定的午休时间,虽说距离午休结束时间也没多少,但是她还是决定要打扰她。
“主子,该午休了。”
墨静殊回过神,目光依旧呆愣,她看着邀月。
脑中快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抓起桌上的纸笔道:“立即和破浪说,让他招来飞鹰堂紧急通讯枭,我要传信去上京。”
邀月愣了一下,心知这下是真没法让她午睡了。便立即点头。
墨静殊心中隐隐的开始不安起来,李云偲的身体确实是真的很差了,但是当时他却选择一定要来北堂,说明他完全有可能知道有关北冥宣的事。如果换位思考,她是李云偲,对手是北堂,一个从远海过来的敌军,有必要亲自上阵吗?
或许可以用太久没有出现战事,事出突然,必然有妖来解释,一定要去看看,但是也没有必要在那边呆那么久不是吗?
那时墨静殊没有多想,也一直是因为她觉得李云偲不会去,顶多派得力的人去调查就好。
可是李云偲去了。而且一呆呆那么久,还不回信了。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知道对手来历,只是墨静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对方是北冥宣,知不知道北冥宣是李慎偲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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