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华很直接的撕开墨静殊的小九九,墨静殊的脸色却一点变化也没有,而是很平静的转了过去。
“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就像她的心一样。
说好了,不去想,不去关心。可是心真的受的住控制吗?
爱情这件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已的。
慕容青华见她依旧不认,也只是摇了摇头。
“飞鹰堂来了人,真的必须要走吗?”
墨静殊再度看向慕容青华,慕容青华对她这般好,是不是他必须要做的,以前是因为李云偲病着,她没办法,住了这么久,温小蝶的身份是什么,飞鹰堂查多两天,也就查出来了。
而且,她很高兴。温小蝶是个很好的女子,绝对值得慕容青华动心,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里,她都呆不下去了。
“慕容,你知道的。我不该在这里。而且,我休息的够久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的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从遇到那人个开始,就注定了,她没有什么可以选的,思想可以任性一会,但是真的做起来,永远都只有那一条路,一条道走到黑。看不见,却一直都存在的那条属于她的路。
爱情,并不是非要两个人互相招应着向前走,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最完美的结局是,在无法信息互通的情况下,都依然豪无理由的相信着彼此。
她是信着李云偲的。
又如何不信呢?
“你,他真是小看你了。”
慕容青华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的笑意,又夹了几分的黯然,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无查觉的释怀。
墨静殊不言语。
“就在今晚了,这些日子真的很感谢你。”
墨静殊只是幽幽的说着,并没有去看慕容青华,因为她知道,说的认真了,这个男子根本就不会接受。可有些东西说与不说,做与不做,完全都是出于个人的修养。
这次慕容青华没有说什么,也无法去像以前样纠正她。
他和她,到底是纠缠不清了,最终又只能分得清清楚楚。
“你注意身子。”
墨静殊点头。
“明玥师傅今天夜里就到,还有故人也与她一并过来了。放心吧。”
墨静殊说到这个故人的时候,目光里有很深的幽光。慕容青华也不知这个故人会是谁,但是听到是明玥来了,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我看小蝶与你倒是亲近,安顿好了,可以让她常去走走么?”
墨静殊笑了笑道:“这事我自会和小蝶说,慕容过多操心。”
慕容青华一愣,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如她所说,这事确实是她和小蝶的事。摇了摇头,只是怕,怕她这一走,就真的断了联系。
他还没有做好,真的完全抽离的准备。
“看我这人。”
说着便摇了摇头说:“行了,你都安排的这么好,我杞人忧天了。行了,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慕容青华前脚走,温小蝶后脚就进到了院里。
“听闻,你把邀月送走了?”
墨静殊和慕容青华聊过几句话,情绪好了很多。
点了点头,召呼她坐过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温小蝶知道她是有意不想说这个话题,但是出于真心的关心,她还是忍不住的多问了句:“这人走了,你这也没个人召应,真的没关系?”
墨静殊和温小蝶是真的可以谈得上是朋友,两人在很多事情上有很多的共同点,爱好上也有很多的共同点。
一个能陪着你在一个院子里看一整个上午的书,而非常默契的不互相打扰,还能在相差无几的时间里放落书,然后侃侃而谈。实在不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做的到的。
墨静殊珍惜,从重生后,只要是身边真的很实诚的人出现,她都是满怀着珍惜之情的。
“小蝶,有些事,我不是不想说与你听,只是它们太复杂,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苦衷,也有自己的安排。”
她话还没说完,温小蝶便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打断了她。
“你说到这个份上就够了,我只是担心你。”
与墨静殊的心态是相差无几的,温小蝶在接近墨静殊的时候,确实有几分打探的意思,可是墨静殊的坦荡以及不作做让她心悦诚服,这个女人不是她的情敌。有这样的认知后,她便是出于真心和她交往,何况在看到她所心仪的那人,她的神情,她便知道,慕容青华对墨静殊是没有任何机会可言的。那是一种从墨静殊看李云偲时的神情,得出的结论与直觉。
墨静殊愣了那么一会,然后便笑了,她时常会笑,可是那笑,从不达眼底,那是这一世以来,她潜意识里一直都很难改掉的习惯,可是这一次,她的笑是完全真心的,就像对着邀月时,就是这样的笑。
“谢谢你。小蝶。”
温小蝶摇了摇头。
“听青华说你要走?”
墨静殊点了点头。
“原本住在这里,是因为没有落脚点,眼下,有了去处,自然不好再麻烦慕容。新的地方在安顿好了以后,我会送帖子上来,请你过府。”
温小蝶听罢,点头,松开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两日我绣了些孩子的衣务,你便一起带去。后边再有做好的,我再安排人给你送去。”
墨静殊惊讶的看着那些小小的衣物,眼圈微红。
再坚强的人,也是须要有人关心的。
“小蝶,真的谢谢你。”
温小蝶笑着摇了摇头说:“谢什么,都是些不值当的小东西,也就是闲着无事做做,你不嫌弃就好。”
两人相视着笑了。墨静殊深吸一口气。
上天总会在你不期许的地方,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
明玥与问月上门的时候,墨静殊正睡着。
听到院里有声响,她就醒来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明玥与问月,墨静殊红了眼,怀孕后,其实她的情绪是很不稳定的,那日被李云偲那般对待,伤心的哭晕过一次后,便一直是强撑着的,母亲这个词的伟大不是来自于它的名义,而是源于这个世界赋予它的无限承受力。
“小姐!”
墨静殊成亲的时候,问月没有参加,这近一整年的分离到再相见,问月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她从江南到上京前的样子。
完全没有想像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墨静殊会瘦下来如此多,那潋滟的眼下青黑的眼圈是常久未休息好才累积的颜色。
“问月!”
墨静殊任着问月将她揽在怀里。
从问月重生开始,她在墨静殊的眼里就是长辈和姐姐一样的存在,这会看到她满是怜惜的样子,也顾不得有不妥,便是直接靠在她的身上。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就那么靠着。
从慕容府搬出来,是件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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