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墨静殊便没有继续再呆在慕容娇那里。
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慕容娇苍白的脸上落下泪来,这次再也没有任何接近那个人的筹码了。
墨静殊,希望你能救活他!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看剑的军队在蜀都之外的一处营地,因为大军人数过多,所以没办法直接来解蜀都的困。
墨静殊的身体依旧很虚弱,腿也没有好利索,但是她却在这时,提出要与白珏见一面的要求。
还是悦春楼,她穿了一袭绛红色的袍子。
悦惠坐在棋桌前,摆动着棋子,像是听不到一样。
许久,才抬起眸子看她。
“再下一局。赢了,我便帮你传信。”
墨静殊拧眉。她之前以悦惠为局。才搭上白珏的线,所以现在她有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份。
“好。”
墨白的棋子落的很快,墨静殊只想着快速的解决了悦惠这个莫名的自尊心。
输赢早就是有结果的。
只是悦惠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压倒性的结果,看着盘中连什么时候开始输都没有发觉,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的棋局。
轻笑了一下。
“果然,不亏是云殊山庄的庄主。你的信,我会带到的,可是堂主愿不愿意见你,我不能承诺于你。”
墨静殊点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暖玉。暖玉点头,从边上取来一只盒子。
随后放到了悦惠的面前。
悦惠不解,墨静殊只是淡然道:“待我离开后,姑娘再打开。”
说罢,便离开了。
当悦惠打开盒子的时候,整张脸都处在震惊的状态。
墨静殊向来就是个大方的人,特别是当这个人对她还很有用的时候,所以她并不在乎出多少的价码。
当初她替舞悦赎身时,并没有错过悦惠那时艳羡的神情。
所以盒子里的契约对于悦惠而言,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东西。
只要有了这个当年她签去的奴籍卖身契,她就是自由身。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让这样一个没有身份地位就连尊严都没有的人更重要了。
“主子,他们会见你吗?”
“见也要见,不见还是要见。”
墨静殊看着天上飘落着的雪,声音透着冷冷的气息。
北冥宣接着悦惠的信息后,没有急着作出回应,而是送了封信过来。
墨静殊收到信的时候,正拿着帛布帮李云偲擦着手。
北冥宣同意了见面,而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正城门。
时间是两天后的正午。
“主子,会不会有诈?”
连营很担心,现在蜀都的情况不明朗,谁知道北冥宣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算是诈,我也必须去。”
天涯海角,与君誓 52、神云殊的名义嫁给慎王爷
李云偲的心思向来缜密,在那天北冥宣有偷大营的动作时,他就已经预测到关外极有可能失守,两军的悬殊实在太大,加上蜀北原本就是北冥宣盘踞的根据地。
能撑到现在,墨静殊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所以现在看到李云偲的后撤方案,墨静殊也没有太吃惊,轻轻的执着那双之前一直拉着她拉的大手。
“对不起,可能我们都走不成。”
说罢,墨静殊轻轻的在他的唇上落下极轻柔的一吻。
在李云偲那呆没多久,墨静殊就去看灼华了。
灼华长胖了一点,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纤弱,墨静殊小心的将他抱在怀里。
“灼儿,娘亲对不起你。”
泪无声的滑落。
明玥看着心疼,“主子,我走了,你怎么办?”
墨静殊将孩子放到明玥的怀里。
“我的医术不差,就这点小伤,难不到的。灼儿有你看着,我才能完全放心。所以你千万一定要答应我。”
明玥看着墨静殊一脸恳求的样子,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
“和哥哥还有皇上他们碰到后,就退到衡阳城。我这边事情完结了,就会去找你们汇合。”
墨静殊说着,将脖子上的两枚军令取了一枚下来。然后把最重要的那枚放进了一只香囊里,接着挂到了小婴儿的脖子上。
“万一出事了,把这个交给哥哥,他看到这东西,就会知道这是什么。”
明玥拧着眉头,看的出来,这东西有多么的重要。
墨静殊再次吻了吻小婴儿的脸颊,小小的嫩嫩的唇。
“走吧。”
蜀都已经不安全了,墨静殊比谁都知道。原计划好的离开,变成了破浪带着邀月,明玥,还有绘云一并离开。
衡阳城位于江南之下,与南巢比邻,南巢并非军事国,这衡阳又称为衡阳关,早先是叫衡阳国。这个国家虽小,但一直都处在两国之间屹立不倒,其主要原因是资源极多,再一个是四周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
要不是当时了衡阳出了个非常有名的昏军,把自己的国家败到无人敢接,也不会由着大臣到谙尊,以附属为由,来求谙尊的救济。就这样,衡阳国成了谙尊的衡阳城。
从李云偲的计划来看,从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把计划做到了这个城池,原因是什么,墨静殊再明白不过了。
在李云偲的想法里,他只有今天,永远没有明天,所以有这样的计划,也只可能是为了她。眼下会有这么多人转移过去,可能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吧。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的让她心疼。
“万一,我和云偲万一。明玥,请你和哥哥,帮我照顾好灼华。”
墨静殊紧紧的拉着明玥的双手。
明玥一时红了眼框。
“主子!”
明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答应我。求你。”
墨静殊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明玥忍下的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不管如何,主子一定要安全的来找我们。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顾好小主子。所以请主子,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活下去!小主子还小!”
明玥已经说不下去了,在她看来,李云偲的存活机率是很小的,如果李云偲活不成,墨静殊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心中的答案过于明确,所以她害怕。
“谢谢你,明玥。”
墨静殊权当听不到,将人往屋外推。
雪稍稍停了一些,地上的厚度直达脚踝。
乔装过的陶醉芊早早就候在了屋外。
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晚上行船也是极为不安全的。
再不舍,也要分离。
墨静殊眼泪婆沙的站在院门前,看着一行一越走越远。
心疼的像被刀刮一样。
可是她却不能随着他们一并离去,给小灼华留下的,也只能是怎么也远法再溢出口的对不起。
“小仙儿,不要哭,你哭了,雀哥哥不高兴,雀哥哥不高兴,舞儿也不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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