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_纳兰静宣【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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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墨静殊的身上。

  “你真的看不懂?”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点头,“看不懂,只是觉得里边的东西很有意思。”

  李云偲坐在那里,微严肃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并不像是假装的。

  只是他很奇怪,从得到这本书到现在,他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这本书的正反,而她,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刚刚不仅认出这本书的正反,还知道怎么去看它。只是他也摸不清,她的方式是不是正确的方式。毕竟这本天书,确实太过奇怪。

  没有一点内容是与现世相关的。里边的图画也千奇百怪。

  “能说说,哪里有意思吗?”

  李云偲将书送到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李云偲。想了想,然后将其中的一幅图纸打开。

  “你看,这个,明明是屋子,却建成这个形状,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云偲凑上前,看了看。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是屋子?

  墨静殊却是顾自的看着,指着那方方的东西道:“这里,窗子,没有窗格,这里门,没有锁环。还有这里,竟然没有屋顶。”

  李云偲放弃了,看着墨静殊,将书抽了回来。

  “这本书对于本王来说很重要,所以不能外借。若是你喜欢,可常来此读阅。”

  髣髴兮,淡情铭心 59、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的底了头,心道,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总往外府跑就算了,还往这与自己有婚约在身的云王府跑,这要是被人诟病,得多难听。

  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但是也只能打消再看这书的念头。

  “多谢云偲好意,若是云偲不闲叨扰,静殊便恭敬不如从命。”

  李云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带着几分客套的脸上,莫名的就弯了唇角。

  “那本王等着你来叨扰。”

  墨静殊微怔,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话是这么说,她定然不会主动再上门,李云偲这么说,可不是听出她话中的客套是什么?

  “呵呵。”再说吧。

  墨静殊讪讪而笑,然后站起来往书架走,佯装无事一样的问:“云偲这里有很多文字类的书集,你很喜欢研究文字吗?”

  墨静殊不过是想将话题转移开,毕竟上次在马车上,就看到车内多是文字类书集。

  “嗯,略有研究。你慢慢看,累了就休息会,天色不早了,年纪小小不宜操累。本王就在边上的院里,有事吩咐看剑即可。”

  “多谢云偲关心,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就睡。”

  李云偲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是书房里的温度过于适宜还是怎么样,墨静殊才取的书还未看两页,便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终放落书,往暖阁小憩的屋子走去。

  李云偲走出暖阁,在寝房的院子里了一会,直到看见暖阁里的灯息灭,他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看了眼天色,寅时已过。

  “取些安神香让那吖环带回去。”

  “是,爷。”

  李云偲随意的用帕子将沾有安神香粉末的手擦了擦,才转身进到寝房。

  墨静殊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早晨由着问月来喊门,她才悠悠醒来。

  洗漱后,换回昨日已经洗净的衣物,并未看到李云偲,想必是上早朝去了,看剑早早就备好了船。

  清晨的上京城略有薄雾,墨静殊掩了面,坐在船仓内,隔着帘子,看着两岸,偶有人在河边燃香祭祀。这才突然记起,竟是清明将近。

  目光潜意识的便移到了长乐山的方向。

  “问月!”

  “小姐?”

  仓外的问月匆匆进到仓内。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近日怕是要去长乐山一趟,你早些时候准备着,今年,我想在山上多住些日子。”

  “小姐,宗祠可不是好地方,何须?”

  “问月,此事我心意已决。你无须担忧。”

  “可是,聚贤轩的聚贤赛便是这几日。小姐不去么?”

  上一世,因着上京第一才女之名,与上官沐阳一并代表国子监参赛,一路由着李慎偲相伴,直至后来赢得盛名,现在想来,只要与李慎偲沾有关系的事,她均不想参与。

  “不去。家事为大。”

  问月不解,看墨静殊的脸色都变了,就也不敢再多言。

  墨静殊却知道,这两日该是回国子监了。若不去,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髣髴兮,淡情铭心 60、小萤临回来了

  得想个法子,推了才行。

  墨静殊拧着眉头坐在那,直到船停到周府大门前,她都没有什么头绪。

  看剑将她送到周府,看着她坐上墨家的马车,才离去。

  由着水路,再加马车,到达墨家时,竟已经快到午时。

  墨静殊好生的打理了一翻后,坐在院中,院里的桂花飘着早春的花香。

  无事可做的墨静殊想了想,便拉了问月与芳如一并摘起花来。

  “小姐,摘花何用?”

  在芳如的眼中,去年晒的花用来煮粥,这一年都管够,小姐这会摘了新鲜的花是何意。

  “泡酒。”

  想起暖阁的书房里,里架上一只小酒壶,墨静殊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兴奋。

  那淡淡的桂花香,他该是喜欢的才对。

  “泡酒?”

  问月狐疑的看着墨静殊认真摘花的模样,也很不明白墨静殊怎么突然想起要泡起酒来。

  “废话少说,摘花。”

  上一世,墨静殊是按照着女训过活的,现在想来,墨静殊才发现,在她的骨子里,自己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

  重生一次,或许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是墨静殊决定,哪怕改变不了什么,也要让自己在活着的时间里肆意一些。

  至于合不合礼数,她并不在意。

  这一个下午,便是过去了。

  谁知当天夜里,墨静殊突然发起烧来。

  这一病,竟是整整五天。

  待第六天的下午时,国子监派来人,询问她几时能回院里。

  墨静殊原本是想借病躲过聚贤赛,谁知大夫当时正好在,直接回了句,“风寒已无碍,明日即可复学。”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及吃,墨静殊就让仆人备了马车,早先的腿伤也在这次风寒中痊愈了。所以出门快了许多。没一会,主仆三人便坐了马车往国子监去了。

  清晨里的国子监能听到朗朗的书声,这一年的国子监还和记忆里的国子监一模一样,朱色的大门,不过高,也不矮,门前是两棵极大的四季青松。入到院里,一花一圃,几石桌,几石凳。

  一转弯,就见四季亭里,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上官文睿抚着胡子,对面坐着青灰着儒服的院长。两人正聚精汇神的下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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