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打草惊蛇了。”
修简单的丢下一句话,抽了剑就飞了出去。
墨静殊沉眉,睁开眼睛,细细的品着修口中所说的那五个字。打草惊蛇。
是什么原因使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蛇是空俭要钓的那条大鱼吗?
而她也在这条大鱼的眼皮底下被盯了很久?如果是,那么所谓的打草,一定是最短时间内发生的事。
庆王。
可是庆王一看就是纵身声色场所的无用之途,他不会是那条鱼,修说过他和白珏的关系很近。
也就是说,庆王很可能就是那条蛇洞前栽培的草。
今天夜里,她不过只是想着交好庆王,好窥探他身后的势力,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似乎没将这件事做好。
刺客的数目非常的多。
墨静殊坐在车中,死死的皱着眉,不停的想着晚上与庆王的所有接触与交谈,细想着哪一件事,或者是什么促着这条蛇被惊了呢?
墨静殊掀了下帘子,夜色下,黑衣人个个狠势出招,墨静殊看的眉头紧蹙,没多久,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种蛊药的味道来。
墨静殊当下就知有危险。
顾不得其他,掏了怀中的一支短笛,尖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如同鬼魅嘶鸣。
听到这声音的黑衣人像是打了招呼一样,极为默契的抽身离去。
北堂沧都的御林军还是非常好使的,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就能听到大批的侍卫由着各街巷涌来。
“救助来迟,望大人降罪。”
墨静殊收了短笛,坐在帘中,并没有说话。
“滚。”
修骑回马上之前,一脚将地上那黑衣人掉落的剑踢到那跪在地上的御林军守卫长的面前。冰冷冷的刀锋在月光下异常耀眼。
修的声音是极为低沉的。
那守卫长被那剑钉在身前,吓的晃了晃神,再恢复的时候,那驾着马车,骑着马的人已经消失在长巷的深处。
离着事发地到空蝉门并不是太远。
下了马车,墨静殊笔直的往着书房而去。
地上的碎玉早已经收捡妥当,原先摆着玉白菜的地方,放了一支玉如意。
墨静殊很想再砸一砸,实在是这种什么事都只能靠猜的被动局面搅的脑壳生疼。
而且一个没猜准,那几乎就是下来的一切都白用功。
修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墨静殊进了书房。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们隐瞒着我的,最重要的信息吗?”
修抱拳,低着头,四方国字面,写满了坚韧不拨的性子。
“时间不多,主子想办法取得白珏的信任,明日去见庆王,带上他。”
墨静殊傻了,她咬紧了牙,死死的看着修,那白珏晚上在地牢里的样子,完全就像活不过三柱香,现在告诉她,想办法取得白珏的信任,这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修,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这出戏,我真的不愿再唱下去。”
墨静殊坐到书桌边的椅子上,目光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油米不进的男人。
修只是站在那里,紧抿着的唇,似乎粘在了一起一样,想要他开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你必须这么做,灼华在大人手里。”
墨静殊瞪大了眼睛,是啊,空俭不会让李云偲和她出事,但是灼华呢?
想到那娇小的人儿。墨静殊双眼绷出要毁灭全世界一样的火焰。
“至少说说哪些事是不能做的。”
对于这天晚上见庆王,到底哪个地方做错了,使得打草惊了蛇,墨静殊全无概念。
“景茜儿是谙尊人。”
修冷冷的说着。
墨静殊皱眉,她提出要景茜儿,只是惯性的动作,因为一时之间,她并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或者说是合理的理由,让自己接近那庆王显得不那么的迫切。予财结交,却没有条件,是个傻子都会觉得有问题。所以一定要有条件,而墨静殊能想到的唯一的条件就是,景茜儿。而这条信息,还是空俭给她的!
想到这,墨静殊的全身再次发寒。
怀里的那支笛子是空俭让她向北堂皇帝要的,那时她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还是某个人的计划。
而晚上去见白珏,接着就被庆王邀。
“这也是计划内的一步吧。”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修皱着眉,也不搭话。
就是站在那里。墨静殊气的全身都在发抖,这个空俭到底想做什么?
“战争、瘟疫、灾难。都是争对谙尊的,掌门,要与庆王也好,还是大修的任何人结交也罢,这都是最不能忽视的几点。望掌门切记。我去地牢等候主子。”
修说完,直接离去。墨静殊承认,修是空俭派来监视她,更是派来遥控她的存在。
她就像一只在天上飞的风筝,而修是那根线,空俭则是放风筝的人。
这种被人掌在手心里,不知接下来要刮什么风,自己又会飞向哪儿去的感觉遭透了。
墨静殊到底是放了那玉如意一马,但是地上碎裂的东西也决不会少。
“做笔交易吧。我放你一马。你帮我做事。”
墨静殊坐在之前的那张,未撤去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模样没有之前那么狼狈的白珏身上。
“呸。”白珏想都没有想。
墨静殊眼角微跳。
“白大当家的,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没有什么敌我之分,有的只是利益。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要你的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空手套白儿狼这么好的机会,我只给你一次。你若真的觉得不划算,那么我现在立马就走。就以我现在的身价,想给我当走狗的人,多的是。我不过是觉得你与那庆王关系好,才贪图点便宜。别以为你身价有多高。”
墨静殊冰冷而嘲讽的看着白珏。
白珏不说话了,也没有方才那般硬气的模样,墨静殊知道,这个人是有所松动了。
站起身来。
“修,剁了,南院墙下的嬢宜许久未施肥,碎肉放个一柱香再入土,最是营养。”
说罢,墨静殊便要走,可才提了步子,裙角就被一股力量抓住了。
墨静殊拧眉,万分嫌恶的看着那只肮脏的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衣摆。
“我不信任你。”
白珏那双促狭的眼睛迸着冷冷的光,墨静殊低着头与他对视,然后蹲下了身子。蹲下的时候,顺手就拨了修腰间的长剑。长剑狠狠的直接插入白珏的手掌。
“呃啊。”
白珏被然后的疼痛刺的一声闷哼,随后颤抖着手,动都不敢动。
墨静殊很轻易的从他的手掌里扯出了自己的下摆。
“我并不是在求你。别和我摆谱。”
说完墨静殊站起来,手上一用力,那剑就从地上抽了出来,速度快,所以直接将剑从那刺穿的手掌中拨了出来。
“抱歉,弄脏了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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