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哪来的娘儿们,老子的军营就是老子的地盘,轮的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三道四,信不信给你丢军营里边去!”
那将军是条硬汉子,看的出来是常年在沙场上拼的热血性子。但是出口的话过于粗俗卑劣,要是一般的女人家,被这般说,定是要哭着鼻子就跑的。
可是墨静殊是谁?
她穿到这古代时,还不足六岁就在战场上混过。
又是在谙尊墨家那样的军人家庭长大,两个爷爷,一个墨老太爷,一个上官文睿,哪个不是当年沙场上的常胜将军。
见识这般的人多了去。
“来人,请将军出主帅营,现在就送去驿站。明日派人护送将军返沧都。”
冰冷冷的话不高,也不低,无法让人立即行动,也无法让人忽视。
“这。”
到底边上还站着这将军的人,接手带来的骑兵也不是墨静殊惯用的侍卫。自然是不太唤的动的。
墨静殊面无表情,走到床边,那将边伤势在胸口上。
她走到床边,冷冷的看着那将军。伸出手来,那一柄明黄的圣旨两边的手把硬硬的直戳到那将包包扎的伤口处。
“他们不认识这是何物,将军也不认识么?”
墨静殊朱唇微启,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口气说着。
那将军很是不甘心,看着那一旨明黄的布匹,死咬着牙关,双目直横着墨静殊。
“北堂军法,第三条,无视圣旨,斩立决。将军要是死在这营外,到底也算是死在了军营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军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这个将军越发狠戾的样子。
“会咬人的狗,一般不会叫,将军是哪一种?”
墨静殊边说着,边用力的将那圣旨捅到那包的死紧的胸口上,不时那血便慢慢的浸出了沙布,染红了原本的雪白。
而那将军脸色苍白如血,伤在这个位置,还能这般硬气的说话,这个男人也不愧为一条汉子。
墨静殊看着他。
“将军再不说话,怕是就要死在床上了。”
墨静殊的话一句一句都充满了挑衅。
可是这将军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死死的打量着墨静殊,如果这个人是个男人,他定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上的兄弟们交给他,可是单单让人为难的就是这是个女人!他这一松口,手底上的所有兄弟的命就全归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哪怕是死,他也认了。
可是这个女人心是真的够狠。所以她值得交付?
“将军,时辰不早了,将军再不了出声,我便替了你做决定?”
墨静殊收了圣旨。对着门口的士兵道:“就地正法。”
四个字才出口,修快速出剑,就如同当日在谙尊的宫门前一样,伸手快的让人看不清动作,在场的,不管是之前守着的,还是她带来的。全部都身首异处。
剩下的,离的远的,全都青黑着脸,那些表情看起来太复杂,或者又可以称为太单纯。生气,愤怒,害怕,还有不知所措。
墨静殊转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咬着牙的将军。
“将军可曾知道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像不像现在这样?”
凭白的,他就让这女人利用着立了威。看着这个冰冷嗜血的女人,将军明白,这个女人若是真心为北堂,那么,她真有可能是李云偲的对手。
“来人。”
将军的声音依旧恢弘。很快就进来了几名士兵,进来时,发现地上的尸体,这些士兵先是愣着,后来全将自己的表情掩在了大帽之下。
而这已经不关墨静殊的事了,因为她要的,只是如何用最快的时间树立威信。
重伤的将军在天黑的时候一辆马车,三五个士兵加十来个护卫,就这么送去了津都城。
墨静殊坐在主营里,空气里还弥漫着一阵阵的血腥味。墨静殊有些不舒服,将营中相关的地图等重要文件收理好后,直接让修抱着。
然后命人重新扎了营蓬在军营代表着地位的区域扎了自己的营。
沧都的六月并不那么热,可是临近这谙尊的津都地界就不一样了。
天气热了至少四五度以上。
墨静殊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几日下来的赶路,疲倦在用过晚膳后,一下子全袭了上来。
因为墨静殊睡着了,所以带来的三千精骑也都老实的各自睡去了。
直等着第二日的安排。
可是当天夜里,就传来了号角声。
墨静殊是从梦中惊醒的。她用极快的时间召集了所有的首领。
号角的声音传来的意思很明确,这不是简单的偷袭,也不是简单的刺探,而是光明正大的交锋!
墨静殊咬着牙,沉着脸,与着所有人商讨着现在的情况,很快,号角声再次响起。
一名士兵快速冲了进来。
“报!敌方军首亲自上场,现我军应不应战。”
墨静殊死死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士兵,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拽成了拳头。敌方军首亲自上场。
意思就是李云偲就在前线?
想到这,墨静殊整个人都着点抖了抖,好在稳住了。
眼下的情况,应战,她就得亲自披甲挂旗上阵迎战。
不应战这种事影响的会是整个军队的士气。原本上一战这边就吃了亏,这会不应战,士气只会越来越低!
这种事,墨静殊自然不会让它发生!
“各军做好准备,迎战。”
墨静殊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下的命令却是极为硬气的,不带一点的拖沓。
托晚上在主营立的规矩的福,这会所有人虽是脸上不原听从,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忙碌了起来。
重新来过,是爱 59、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夜战本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对于墨静殊这样完全算得上根本就没有经历的将军来说,更是挑战。
战征片看过很多,可是多少都有点纸上谈兵的调调。
当商人的时候,她所信奉的是利益至尚。
可是对眼下的这个情况,其实墨静殊完全就是没有什么目标存在的。
这里没有她在乎的人,不是她必须要负责的民众,更不是她的军队。她不过是别人放在这军营里的一把剑,一把没有感情的,只要服从命令的剑。
墨静殊将所有人都调遣了出去,她独自站在沙盘前。脑子里一片混乱。
修站在营外,静静等待。
“不喊,你就不准备进来了是吗?”
墨静殊冷冷的声音在这半夜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修掀了帘子走一营中,双手抱着剑,行礼。
“掌门。”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手里拿着那块所谓的蝉鸣。
“不说话?”
墨静殊看着他。修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墨静殊扯了那枚玉狠狠的砸向了修,这一刻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钟太后也好,还是钟家小姐也罢,喜欢砸东西,因为没有别的更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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