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扬起脸,笑若繁花灿烂:“有何不可?慕容彻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跟我再赌一场?”
男人是天生的赌徒,尤其是哥哥这种驯服不了的人,对慕容彻来说是致命的。
慕容彻突兀伸出手,搂住哥哥的脖颈,把哥哥带向他,冷狠地低吼道:“你想怎么赌?寡人不相信你能翻出寡人的手掌心!”
哥哥处置泰然,眸光无波,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给我五个月,五个月之后,欢迎你随时攻城,当然…你也得欢迎我随时攻城,你赢了,我说话算话,从此以后待在你身边,哪也不去,死也和你在一起。相反,我要是赢了,你的人头给我,你的心给我,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了,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彻低低的笑了起来:“寡人还以为你要寡人的心,怎么也没想到你恨寡人恨得要把寡人挫骨扬灰了!”
哥哥眼神甚是怜悯的看着他:“你的心我是要,可是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要你的心来爱我,我只不过要过来扔在脚底下,狠狠的碾压着,让他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低入尘埃的悲哀!”
慕容彻闻言一下子用尽全力把哥哥推开,全身颤抖的指着哥哥:“寡人的心对你来说就是那么不值钱?寡人自持没有亏待于你,你就那么想让寡人一无所有,想要寡人去死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羌青来不及救哥哥,哥哥一下子跌倒在地,就算跌倒在地,他还是笑着颤颤巍巍爬了起来,憋住了要咳出声音的咳嗽。
憋住了咳声,却憋不住猩红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对,我恨不得让你一无所有,恨不得你去死,怎么?你胆小如鼠,不愿意跟我赌吗?”
慕容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眼泪出来了,怒气冲冲道:“祈尘白,你自以为是的打赌,你以为用五个月就可以修生养息了吗?冉燕只不过是一个小国,他没有能力和寡人的大夏抗争,只要寡人想,一个月之内就能荡平冉燕。”
哥哥伸手抹过嘴角的猩红,淡淡的一笑:“看吧,你觉得我逃脱不了你的手掌心,你却不肯跟我赌,难道你不想我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吗?”
慕容彻握紧拳头,抵在哥哥脸颊旁:“你的心甘情愿,你每一次的微笑,每一次的妥协,就连你在寡人身边每呼一口气,都是带着算计。你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寡人。你仗的是什么?仗的是什么寡人不会杀了你,寡人可以用无数个方法,让你死在这朝堂之上!”
慕容彻越是怒火冲突,哥哥却是背脊挺得直直地,“你不会的,虽然你我相识只有六个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在者,你不会甘心我这样赢你一场,你会想尽办法正大光明的让我回到你的身边,你会告知天下人,无论我怎么逃离,都翻不出你的手掌!”
“只要你这次赢了,你还可以借此机会向天下所有人宣布,向天下所有的女子宣告,我是你的,谁嫁给我,就得死!这是一劳永逸的法子,我不相信你不会做!”
慕容彻胸口起伏,眼神阴沉,瞧了哥哥半响:“祈尘白,你赢了,你放心,寡人会亲自把你送到冉燕去的,退朝!”慕容彻扔下最后两个字,拂袖而去。
慕容彻一走,哥哥仓皇后退两步,我急忙上前,哥哥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赢弱不堪的身体,带着果敢坚决的光芒,“九儿,高不高兴,哥哥要成亲了!”
我扯出笑脸:“高兴的,很高兴,九儿也喜欢从安姐姐!”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哥哥说着两眼一翻,再也支持不住颓地落地,我根本就撑不起来他。
文武百官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胆大包天的走了过来,朝着我和哥哥唾弃了一声,吐沫直接吐在我和哥哥身上。
言语恶毒:“兄妹两个人真是祸害!”
我把哥哥放在地上,咬着牙关站了起来,狠狠的对着我们吐口水的大臣,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甩手狠狠的掌在他的脸上:“你们比我们能好到哪里去?不是让你们拍手叫好吗?你们怂的跟孙子似的,现在慕容彻不在朝堂之上了,看我们跟他撕破脸了,你们像大爷一样品头论足了?以为你们是谁?本宫是你们能评头论足的?”
那个大臣直接被我打懵住了,半响说不出来话,眼中愤怒,面色沉静:“有什么事情,让你们皇上来跟本宫说,这里有你们什么事?”
被打的那个大臣,瞬间清醒过来,对着我扑来:“你这个亡国贱人,竟敢来打我!”
我早有准备,袖笼里的匕首,直接拿了出来,脸迎上他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手中的匕首,也扎向他的胸口。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混乱,有大臣大声喧哗,让外面的侍卫来捉拿我,我把匕首抽了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不是我先惹是生非的,是你们逼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做你们的文武百官,做我的亡国公主,谁有本事谁厉害,互不干涉。”
羌青已经把哥哥扶了起来,眸子冷冷,说出的话夹枪带棒:“大夏的文武百官,就跟你们的皇上一样,蛮不讲理,这天下大势,何时轮到一个小女子做主了?女子的命运大多随波逐流,堂堂七尺男儿,在你们的皇帝眼皮底下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的皇上离开,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这种耀武扬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羌某下回编成段子,扔到茶肆酒楼里,会变成佳话一场,到时候各位大人可要好好来欣赏欣赏,打赏啊!”
文武百官顿时脸色变幻无穷,更有甚者指着羌青:“你这个大夏的叛徒,背叛大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羌青架着哥哥,我在另一边扶着,他冷冷的扫过面无表情:“就凭我可以直接喊你们的皇帝为慕容彻,你们不行!九公主,我们走!”
我们走出大殿没有一个人阻止,羌青边走还边道:“九公主做的不错,对于这样的人,就不要有任何的畏惧,他打你一巴掌,你要了他一条命,很公平!”
我坚硬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
羌青点了点头,扶着哥哥走在宫道上,本以为我们会出宫,谁知到了宫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羌青哑然失笑道:“我忘记了,慕容彻在朝堂之上说了,要亲自送你哥哥去冉燕,所以在此期间,你哥哥和你应该还住在皇宫里!”
“那就劳烦羌青兄一起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侍卫没有让羌青离开,应该他在这皇宫里还能自由。
“可能有些困难!”羌青架子哥哥转身,宫道上身怀六甲的梨皇后带着人慢悠悠的散步而来。
我警惕的看向梨皇后,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是敌是友?如果我去哀求她,卑躬屈膝,她会不会放我们离开?”
羌青温润的眸子半眯了起来:“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忤逆正在气头上的慕容彻,她应该是过来请你们回去,毕竟她的名头在这大明宫里是一个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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