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困他的怀里像个野兽一样嘶吼,慕容彻忽然温柔起来,像哄孩子一样,低声温和的哄着哥哥,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背上:“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哥哥头搭着他的肩膀上,癫狂的眼中闪过一抹酷虐,羌青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说是迟那时快,慕容彻闷哼了一声,眼中浮现震惊,哥哥手臂一下子绕着他的脖子上,手上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锋利的匕首,虚弱的冷笑了一声:“把我的人给放了,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慕容彻捂着胸口,愣了半天,嗤笑了一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寡人是真心想待你好!”
第0030蛮荒:一败涂地
慕容彻的嗤笑带着无尽的心酸,哥哥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
面对他刚刚所说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寡人都想待你好,哥哥只是双目通红,嘴角一勾:“只想待我好,当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慕容彻,从头到尾,我不会爱上你!”
“,你曾经说过会爱上寡人的!”慕容彻脸上的笑容变得空旷起来,言语变得质问起来:“祈尘白,你曾经向寡人要过许诺,寡人也许诺给你了,寡人现在都许若给你,你为什么不给寡人一次机会?”
哥哥目光闪烁着复杂地光芒,手上的匕首加复了,手臂勒住他的脖子,也越发紧了:“现在放了我的人,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
慕容彻一点都没把他脖子上的匕首放在眼中,捂着胸口,慢慢的弓下腰,仿佛受到极大的重创一样:“那你就把寡人杀了吧,寡人只觉得现在离你太远……远的摸不到你…摸不透你,你远的就如天边的云彩!”
哥哥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后背,一刀就扎过去,肩胛骨上,鲜血直流,“真觉得我舍不得杀了你吗?真以为我是那么君子吗?慕容彻,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我的人?”
慕容彻吃痛,如狼似虎的眸子,斜着看着哥哥,犹如挑衅般的调戏:“你凶狠起来,比你温润的样子更加好看,祈尘白,寡人不怕痛,寡人现在心痛,身体上的痛,寡人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肯放了我的人?”哥哥恨不得用手臂把他直接勒死。扎在他后背的匕首,又被重新架在他的脖子上。
慕容彻低低的笑了起来:“成王败寇,寡人现在在你手上,是生是死,不是你说了算吗?祈尘白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拿了这么小的匕首,你只要拿一长一丁点,一个匕首捅进寡人的心窝,寡人就会当场毙命!”
“不要说寡人自作多情,你就是不愿意让寡人去死,你宁愿折磨寡人,说什么放了你的人,这些通通是借口,真正的是你,不愿意让寡人去死!”
哥哥被他彻底的激怒了,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他竭力压着颤抖的手,把匕首一点一滴的挤进慕容彻地脖子里,并没有伤及到他的血管,在他的脖子里翻滚。
鲜血染红了脖子,哥哥神色有些狰狞:“你的弱点是什么?慕容彻?你的弱点是什么?”
慕容彻一下子错愕了,哥哥望着他的神色,把匕首一抽,对着自己的胸膛,直接来了一刀:“你的弱点是我吧?你的软肋是我吧?我伤害自己,你会痛对吗?”
他不怕疼,他不怕死,他急速的让哥哥把他给杀了,可是他见到哥哥对着自己,伤害自己,他却慌了。
他伸手要去夺哥哥的匕首,哥哥却笑得有花开荼蘼般荒芜,“原来你真的会痛,到底放不放我的人走?”
我的手掌全握成拳,我不敢相信,慕容彻口中所说的真的变成真的似的,今天明明是最好的机会,明明是最好的机会可以把他给杀了,哥哥愣是没有动手。
我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气,我不相信……可是我不得不相信,这几天不是第一次,已经是第几次?
冉燕,平阳城,现在在连州城,少说有三次机会都可以把慕容彻给杀了,把这一切罪恶的根源,全部给撇清了,哥哥就是没有做,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把他给杀了。
自己是他的软肋又怎样?自己是他的软肋自己心软,就是给他他口中所说的希望……
怪不得慕容彻一直自傲的认为哥哥会对他有一丝感情在的,我一直不肯相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信……
我慢慢的弯下腰,从鞋靴里把哥哥给我的护身的匕首拿了出来,羌青眼神一深:“你要做什么?现在这些事情不该你管!”
“什么叫不该我管?”我冷冽的对他说道:“他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这个对我们有利,他死在连州城,连州城的将军怕担的罪名,肯定不会自投罗网,这对我们最有利的!”
羌青盯着我手中的匕首,“你倒学会举一反三了,这是你哥哥和他的事情,由他们俩自己解决,你不需要掺合,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哥哥会平安无事离开,若有可能在连州城也会是你哥哥的!”
“连州城是我哥哥的又怎样?”我对他吼了起来,我真的恨不得拿匕首逼近他:“杀不了慕容彻是一辈子的耻辱!”
羌青一下子挡在我的面前:“我说过,现在所有的事情跟你无关,要么做一个旁观者,要么现在滚!”
慕容彻去夺哥哥手中匕首的手,停在了半空,因为哥哥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这一刀要扎下去,直接能把心窝子捅破了,任何人,包括羌青在内,也是回天乏力。
哥哥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犹如在做最后的抗争,声音低沉,目光如钩:“最后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我的人?”
慕容彻神色冷剐,锐利森冷:“放!你把刀放下,寡人就放了他们!”
哥哥仿佛费尽了全力,收回自己的手臂,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匕首就抵在心窝口:“滚出连州城,连州城现在是我的,你不是对我唱了空城计吗?正好你对我来了一场瓮中捉鳖,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放了我的人,你滚出连州城,不过分吧?”
这种小伤对他们来说仿佛都不是伤,慕容彻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流了多少血,哥哥拿自己在赌,他还赌赢了。
“你把刀放下,寡人带人就走!”慕容彻将哥哥的身上尽收眼底,甚至许诺道:“寡人可以把大夏的江山给你一半,你不要再吃望昔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带着软弱的祈求,似打他从内心深处希望哥哥不在吃望昔,可是他应该知道,望昔就是罂粟吃了就难以戒掉,哥哥若是戒了它,等死吧。
哥哥眼中泛着幽幽冷光,说出来的话恍如呢喃:“你走了,我自然不会死,慕容彻你知道我比谁都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的!”
慕容彻双手举了起来,鲜红的血随着他的衣摆摆动,仿佛变成最绚烂的弧度。
“寡人走,寡人这就走!”他说着后退着,他如此妥协,先前哥哥对准了他脖子的动脉,他到底是失手,还是故意躲闪哥哥而打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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