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差点摔倒,没有让别人把我给打倒,因为他的话,我差点摔倒,回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一个怪癖小孩,都说我的眼眸不好看,他却说好看。
我怎么会赢了两场,第三场的时候,特地仔仔细细地扫过角斗场,就是为了寻找那个叫阿白的孩子,没有找到他。
我猜测是没有错的,他真的不属于皇族,他应该只是某个大臣的孩子,随着自己家大人过来的。
没有看到他,心中有些急躁,毫不留情快狠地也觉得跟我争斗的孩子。
我赢了,大夏赢了,父皇选了一个和之前那个男子相似的人,带回来大夏,而我再也没有见过叫阿白的孩子。
没有见到过他,他的话,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迹,这种玩笑话,本来就可以忽略不计。
不知怎么了,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在我心中硬生生的留了下来了。
我明明就不喜欢男子,我喜欢的是女子,我不像父皇那样男女都爱。
我在大夏后宫赖以生存的母亲,死了,我在大夏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我思量万千,唯一的活路只能去军营里。
在这蛮荒中,谁的拳头硬,谁才有说话的权利,我想要活下去,唯独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自动向父皇请辞,美其名去军营中锻炼,父皇被那妖娆的男子摄去了心魂,大手一挥,随便我了。
军营之中,我混得如鱼得水,可能是天性使然,可能是脾气够豪爽,军营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用拳头说话,用计谋说话,用谁攻打的城池多说话。
这种生活比较适合我,我晋升很快,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变成了大将军,大夏的大将军。
有的时候也会强行征人入军,在军营这辛苦的两年里,我把那个漂亮的人忘记了,把那个人说的话忘记了……
所有的忘记……当我看见另一个白净的人,笑起来眼角弯弯清秀男人时,他说的话,如春后雨笋,一下子全部冒出来了,我想拿泥土去掩盖,都掩盖不了。
我吓得仓皇逃跑,一直跑到军营之中,找了军妓,我从来不找军妓,然而这一回,我却把所有的军妓都叫了出来。
一次性叫了两个,她们卖弄风姿,媚眼连连,裸露的身体,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父皇惩罚我的时候,让我看他和别人云雨。
我瞬间恶心的想吐,把她们全部轰了出去,第一次,我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别人的一句话,在自己心里扎了根,生了芽。
内心是躁动不安的,仿佛只有杀戮才能平息我的内心,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手下的人,都竭力劝我,该反了,不用客气。
那就反吧,反正我也对他没有多大感情,我就带着我仅有的铁骑,二十万人直接踏入大明宫,把父皇从位置上逼了下来。
父皇哀求我,赏一个行宫给他,他带着他的男宠,度过下半生就行。
他说我如狼似虎,从来没有对我和颜悦色,我顺应他的要求,给他找了一个山林行宫,他欢乐的去了,临行前,他的那个男宠还来引诱我。
纵然别人妖娆俊美,终究抵不过我心中有一个影子,那个叫阿白的孩子。
看着男宠卖力的取悦我,我强压住心中恶心,直接让人把他给拉开,把他跟父皇一起送进山林行宫。
开始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伺候了五六日吧,我觉得不该浪费粮食了,就断了他们的粮草。
我的父皇和喜欢的男宠,活生生的饿死在山林行宫之中,我去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上已经被蛆虫安了家,蛆虫在他们的身上爬来爬去。
我仿佛都能听到蛆虫啃食他们肉的声音,我命令看守行宫的人,“等这些小可爱们把他们的肉吃完了,把他移到皇陵之中,也算入土为安了!”
守行宫人听到我的话,吓得肝胆俱裂,跪地磕头应答。
我甩袖而去,心中一点也没有惋惜,我对他根本就没有亲情而言,让他被蛆虫吃掉,可还让他葬在皇陵之中,已经对得起他了。
父皇死了之后,我娶了一个皇后,皇后的家底在大夏够厉害,她也很委婉,不过我只是到她那里喝喝茶,并没有怎么着。
她以为我不喜欢她,她便规劝我多纳美人,我有的时候会看到男子失神,事实上证明我娶的皇后,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瞧见我的神情,仿佛就能看到我的内心一样,当然她也是为了巩固她自己的地位,暗地里寻了不少唇红齿白的男人,扩充着大明宫。
大明宫的梧桐,一天比一天高大,我焦躁不安的心,一天比一天狠戾。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名声,一下子在蛮荒四处散开,他们都说大夏皇上有断袖之癖,喜男喜女,再加之我又喜欢侵略他国,传言更是绘声绘色。
堵住一个人的口容易,堵住悠悠众口就难了,但是我慕容彻何时需要堵住别人的口了?
谣言始终是谣言,不去制止,就会越演越烈,我侵略别的国家,我并不想让他们的疆土,相对他们的疆土而言我更喜欢他们臣服在我的脚下,对我上供,对我进贡,对我敬畏。
所以…我从来都是只侵略,不占疆土,我觉得大夏挺大的,并不需要扩大疆土来满足我自己的私欲。
如果真正要说我有私欲的话,那肯定就是那个叫阿白的孩子,我忘记了他的样子,可是我还记得他说的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夏成为蛮荒口中所说的强国,我有最厉害的铁骑,我有最骁勇善战的军队,周边有很多国家依附我,我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的途中,我却从没想过要去攻打北魏,不知为何,可能北魏变成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可能我在惧怕北魏,害怕自己心中隐藏的野兽去了北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皇后把大明宫打理的津津有条,这倒是让我欣慰不少,这个女人知道把自己安在什么样的位置,她如此拎的清,我自然看重于她。
北魏王越来越老了,我不攻打北魏,但他害怕,主动求附属,因为我的名声在外,喜欢男子的名声在外,他送来的书信中写着,把他的八子送到大夏来做人质。
他的这个八殿下,我隐约听说,官至太尉,其他的我并没有听说过,信中写着这个八殿下貌似嫡仙,长得十分俊美。
真是好笑,在我心中只有阿白那个孩子,才像画中的孩子一样好看,其他的人跟他比起来,那就不值得一提。
北魏皇上的好意,我不能不理,随手一挥,送来吧,别人已经如此低三下四求和依附着,我不能不给情面。
秋高气爽,打猎的好时机,在这次打猎中,我碰见了另一个男子,白衣胜雪,手持折扇,恍若嫡仙。
碰见他的时候我也挺狼狈的,在射杀一只老虎,可惜惊动了另一只老虎,这是一对的。
我要它们的命,它们誓死不给,我又脱离了随行侍卫,眼瞅着我就要被老虎抓伤,我就听见一声轻笑。
轻笑声过后,那两只老虎虎啸一声仓皇逃跑,我昂头望去,便看见了那个男子,站在一个矮树梢之上,摇着纸扇,嘴角噙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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