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浅笑依旧,问我,“这样说来,你也不怕凌帅抵死反抗?”
外祖父?
我眸色刹那寒冰:“你在跟我讨论什么?两国战争?为什么不是七国战争?要知道七国鼎立,嘉荣跟离余打起来,其他五国会坐视不管看着嘉荣吞掉离余?”
“肯定不会吧,每个帝王,都希望自己成为天下的老大,所以怕什么呢?打起来才好玩啊!”
天郁七国鼎力,分别为漠北柔然,西域离余,南疆安南,月汐据东,乌桓据东,中原嘉荣和西玖。
柔然国师曰,战星出世,七国乱将重新划分,我这个外来灵魂就这么想着利用七国将乱,好好玩一场呢。
男人挑眉道:“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打算,最毒妇人心可是在你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多谢你夸奖,早晚我搞死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最毒妇人心!”我一扬手,把落下的胡杨花打向男人,我又不是大天朝魂穿过来的小白莲,需要什么圣母心?
活了两世,看得比别人更透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才不枉会重活一世。
男人也不躲闪,任胡扬花扑向面而来,可胡杨花到他鼻尖寸许纷纷落下,跟长了眼似的,对他额外的厚爱!
我转身就走,打不过我躲得过,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这个人最识时务。
男人扬声在我身后叫道:“你的武器不要了?离余嫡次二公主言终离落!”
我头也没回,摆手道:“送你了,自杀用,省得你下回被美女追的躲进女茅房丢人现眼!”
男人闷声低低的笑声身后传来:“离余嫡次二公主终离落记住爷叫楚长洵,名字跟公子长洵一样哦!”
一样多了去了,名字一样有毛用,模样品性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七国公子长洵风华无双,能断天下事,儒雅如嫡仙般的人,岂是他一个随便就能躲进女茅坑的渣可比拟的!
我嗤之以鼻没有理会自称楚长洵渣径自离开,回到绿洲驿馆。
我现在是和亲嫡长主终离墨,不是终离落。
我要终离墨之名搅乱这七国!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过好!
离余最美佛桑花入境嘉荣,受到不明刺客暗杀,除了和亲公主外,仅剩下侍卫梵音。
嘉荣边关将军,为两国邦交立马派军队护送,却在起程时收到七国公子长洵的拜贴,说离余佛桑花由他护送,将军自然欢喜,有人接手这烫手的护送任务。
公子长洵名字前面之所以点缀七国,是因公子长洵受到过天郁七国帝王以相国之位相邀!
而他未接受一国,反而为每个国家出谋献策,致七国达到空前绝后的平衡,故世人尊称:七国公子长洵,意为公子长洵是七国的,谁也别企图拉笼他。
我得之被公子长洵护送时,欣喜若狂,当我看见一个假冒伪劣的躲进女茅坑里的渣时……
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直接拉着梵音走了。
那样的渣若是公子长洵,我就是柔然国师预言中打破公子长洵七国平衡态的战星。
嘉荣帝都广陵城,八匹骏马并驱车道,彰显着嘉荣国繁华,民富国强。
今日便是我进京与嘉荣帝王亲弟弟颖川亲王成亲之日,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进城直接成亲,入住颖川亲王府。
广陵城人声涌动,居民夹道欢迎,鲜花瓣撒满整个广陵城,也不怪,我姐姐终离墨是西域离余最美的佛桑花,美名遍布于七国,七国很多帝王家皇族都想娶她为妻。
我掀开车帘,冷漠的双眼扫过街道两旁,看举着公子长洵牌子的少女少妇们,太阳穴忍不住的突突直跳,合着不是迎接我的,都是一些脑残粉,迎接公子长洵的!
真是脑残粉这东西,不管在那个时空都有,那只渣这下真玩大发了,真相大白铁定被臭鸡蛋给埋了!
马蹄踏踏声响,快接近颖川亲王府时,身后来了一只长长的仪仗队,吹着欢庆的唢呐。
仪仗队后方,一顶八人大轿缓缓而至,光喜婆就有八人之多,更有无数丫鬟奴仆随众。
我一看这架势,八台大轿古代最高规格的嫁娶,看来轿中之人必然嘉荣皇室正统,不然的话,这么高规格的嫁娶,一般人也排不上啊。
即是喜事,便不能误人家拜堂成亲的时辰,我让梵音停下马车让道让迎娶队先行。
迎娶队倒是先行了,可行自离颖川亲王府五百米处不走了。
落轿拦截在我前方,不让我前进一步。
我等右等它就是不走,是奇了怪了,好心让道,她在跟我比耐心,耐心磨光之时,我着一身西域离余红衣盛装掀帘而下。
没有意外的听到四周百姓惊叹声,大抵说离余佛桑花的美,惊叹声中也夹杂着有人惋惜,再美也是个不受宠的亲王妃。
耳朵灵敏的我把嘉荣百姓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心中冷笑,原来我好心相让的是颖川亲王司空炎的侧王妃蓝梦晴!
我这未来的夫君没把我娶进门,就想着正侧妃一同进门,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好,当真好极!
眯着眼望着八风不动的八抬大轿,我轻声吩咐梵音,梵音当即进了人群。
没过片刻,梵音返回在我耳边低语几声,听后嘴角勾起浅笑,抱臂倚靠在马车旁,闭目养神,比耐心是吧,很好,我接受!
我堂堂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就不信还治不住她这个小婊砸了。
在百姓指指点点中,一个胖喜婆趾高气扬来到我面前,微微福身道:“奴婢给离余公主请安了!”
瞥了她一眼,心中冷笑斐然,知道我是离余公主啊!眨晶莹明澈的双眼无辜纯真望着喜婆。
胖喜婆见我不说话,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哟!奴婢怎么忘了离余地属偏远西域,不懂中原大国礼仪!来来,离余公主,快给侧王妃请安!”说着伸手就去拉我。
手还未碰到我,“啊!”一声,胖喜婆便嗷嗷直叫了起来。
我眨了眨双眼,愈发像不谙世事的公主,轻声细语对着梵音道:“梵音,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喜婆,她这是好心给我这个异国公主讲中原礼仪正王妃要给侧王妃请安呢!你怎么能动粗呢?”
梵音无表情的哼一声,甩开胖喜婆,胖喜婆一个跟跄跌倒在地,肥胖的身体扬起一道灰尘。
我急忙欲上前要去搀扶,胖喜婆气恼非常跌趴在地上,大声道:“好个离余小国公主,以为这还是在离余吗?”
“掌嘴!”我音一落就听“啪,啪!”两声,给脸不要脸,怪我喽?
胖喜婆厚重胭脂水粉下的脸立马肿得像猪头,她捂着脸,手指着我半响未说出话来。
我眯了双眼站直了身体,余光看八抬大轿的轿帘动了几下,若有所指的,说道:“梵音,你说在咱们离余小国一个下等的奴才手指着公主,这手指还要不要了?”
低声的语气,仿佛如一个孩童寻问大人一般。
“不要了!”梵音冷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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