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皋沉默了片刻:“母后总能说到朕心坎里面,不知谁去求亲合适?”
太后微微一笑:“自然是使臣去了,不过皇上可要许她皇后之位,安南的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搞不好就是柔然国师口中所说的战星!”
真把我当成透明人了?
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有点像服用慢性毒药的错觉,他们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这是要置我为死地啊。
我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中拿着糕点,齁死人又不敢喝水,内心的狂躁,简直没有人能懂。
司空皋微微额首:“朕希望她是,母后应该知道,朕一直在等柔然国师口中的战星呢!”
我了个隆冬的,司空皋这样的人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枭雄的标配,突然之间发现,他竟然执着于一个神棍口中的战星,莫不是他要把这天下有名的女子全部尽收囊中,来助他一统七国?
真当自己是秦始皇啊,还一统七国?
漠北柔然不是吃素的,听说他们那边人可劲彪悍,司空皋就算再强大,柔然国师没人见过,公子爷长洵和他是好友,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太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太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早点抉择,不要像上回一样,明明是……”
“朕知晓了!”司空皋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母后想来是乏了,朕就不打扰了!”
太后摆手道:“都下去吧,哀家乏了,没什么事,这些天不用过来给哀家请安了,哀家得好好念经祈求嘉荣风调雨顺!”
我对太后福了福身,司空皋微微额首,往外走,我手中拿着糕点,没胆量扔到桌子上,也后退往外走。
我心里就纳了闷了,刚刚太后说话,明明是什么?司空皋为什么要截断她的话?
我特地慢悠悠的落在司空皋身后和他拉开距离,谁知这个人走上前看见我没来,停下脚步,在那里等我。
在别人的地盘,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并列而走,司空皋锐利的眼神,停在我手中的糕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喜欢吃甜食?”
别问的这么暧昧行不行?这么一个阴沉不定霸道的人,突然漫不经心中带着暧昧问我,我很害怕的好吗?
我慢慢的摊开手,违心之论一下子溢出口中:“因为是太后和皇上赏赐的,妾身想拿回去珍藏,以示皇恩浩荡!”
说的我自己鸡皮疙瘩一起,我想把它扔在地上使劲的踩踩,我喜欢吃咸的喜欢吃辣的,这么甜长蛀牙。
司空皋视线慢慢的凝了起来,脚步停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糕点直接落在地下。
司空皋手慢慢的摸在我的手心里,我欲抽手,当他的手摸到我手心中的老茧时…
心中一惊,暗道,完了,司空皋不是摸我的手,他刚刚是看见我手心的茧了,我是一个习武之人,刀枪剑戟耍的都可以,手上难免会有茧子的。
他细细的摩擦在我的手掌中,我的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小心翼翼地半推半就的抽手。
司空皋手略微用劲,我顿时不敢抽了,硬着头皮装着无知问道:“皇上,妾身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皋眼皮微抬,摸得更加仔细了,还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摸,是像摸纹路一样,把我手掌的每一个茧都摸了个遍。
我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皇上妾身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皋这才悠悠地把我的手放开,我装模作样的把自己的手放在眼帘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装得一脸茫然和紧张:“妾身的手,没有什么问题啊,皇上,您刚刚看到什么了!”
司空皋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猝不及防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就是那个还有疤痕的额头。
我吓得连连后退,司空皋手停在半空,嘴角一勾:“朕近些日子闲来无事,在研究手相,刚刚看到你的手,就忍不住的算了一卦!”
好没说服力的托词,我还要配合他奋力的演出:“不知道皇上看着臣妾的手有什么不妥的吗?”
司空皋慢慢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摩擦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抬起步子,边走边道:“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所以看不出来!”
我小小的应了一声,跟他错开了半步,跟在他身后,没敢开口说话,双手交叉,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手,手心有茧很粗糙。
走在宫道分岔路口,我准备错开和他走,谁知道他来了一句:“芋公公,亭台榭不错,带颖川亲王妃到那边歇息,就别打扰颖川亲王和蓝姑娘叙说兄妹情谊了!”
第0014七国:后宫争霸
芋公公恭敬的应声,司空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径自而去,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才发现我自己的手都在抖……
芋公公在前面引着我:“王妃,这边请,亭台榭风景独特,四周环水,冬暖夏凉!”
四周环水还冬暖夏凉,骗谁呢。
我微微额首,跟着芋公公身后向前走,亭台榭位置不偏不倚,在一个四周是水的假山小岛上。
幸而不用划船,有走廊可以走过,芋公公前脚把我带到,后脚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吃喝用度全部送来了,关键还多了一盘糕点。
多就多吧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关键这盘糕点好死不死是司空皋今天在太后宫里给我吃的那个甜的发腻的糕点。
而且我还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儿?
秋景看出了我的困惑,瞧着这一盘糕点,小声的说道:“这是芝麻蜂蜜糕,用上好的芝麻加蜂蜜蒸出来,奴婢曾经有幸见过一次,是太后赏给王爷的!”
蜂蜜泡水多好,非得搞出这么齁死人的玩意儿。
我把盘子端给秋景:“悄无声息的吃掉,别让他们看见,完了之后,四处看一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秋景如获珍宝,抱着盘子就出去了,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司空皋到底是在干什么?
如果他知道我不是离墨,那又怎样?他没有证据,可是他证明我不是离墨,目的又是什么?
走在水榭的走廊上,看见下面全是肥美的鱼,司空皋挺喜欢鱼的啊,养这么多鱼在这里,不够费事的呢。
想了半天没想个所以然来,一直等到晚上,都上床睡觉了,以为楚长洵会来,希望了,他反而不来了。
等到下半夜的时候,脖子上一凉,我眼睛一睁,眼中迸出去杀意手中的簪剑直接挥过去。
冷光闪烁,手腕一重,被楚长洵紧紧的抓牢,紧接着讥诮的声音响起:“离余嫡次二公主你现在的样子很危险,今晚是爷,如果换成别人,你不是终离墨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我用力一撑,把手抽了回来,簪剑在手中翻转着,“胆子不小啊,这皇宫是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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