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语,他笑了半天之后,止住了笑声,“我和你的母后,算得上青梅竹马,我在元帅府过了五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就配不上元帅府的千金。我就离开了……”
老套俗气的桥段,初恋最难忘,我的母后是他的初恋,我的外祖父把母后嫁给了父皇,他功成名就之后,可惜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一个守在北方,一个守在西方两两不相见,遗憾一直在他心中滋生着,加上母后和姐姐的死,无限放大了这种遗憾。
听完他的故事之后,纵然心中很怀疑,起身对他行了个大礼:“镇北将军,有您一句话,有您在本宫身后支撑着,就像您所说的,离余颠覆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报仇雪恨,他不仁,我不义。”
“好!”凌子烨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在这天下里,可以女子当皇帝,你若杀了他们,我可以扶你为帝!”
我摇手拒绝:“镇北将军,事成之后,本宫只求外祖父不死,其他的与本宫无关,如果你要觉得可以,皇宫国库里的宝贝随本宫拿,本宫不死一生无忧就可以了!”
我又不是武则天,我去做什么皇帝?红尘作伴潇洒就可以了,别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元帅与本将军有再造之恩,本将军断然不会让他有事!”凌子烨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对他伸出手,语气冷如冰窖,“口说无凭,与你合作我也有风险,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幼泽关军营里面的所有的兵,你给我兵符,让我有了底气,我才能叫板所有人!”
凌子烨骤然一愣,目光幽深如狼,直盯着我:“幼泽关有二十万的兵马,你一次性要二十万,口气倒是不小,万一我把兵符给你,万一你直接告诉了终慎问,我又该如何自处!”
摊开的手掌上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慢慢的把手指一根一根收拢:“不给就拉倒,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毕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你口中所说的,我还没有去论证。”
“既然合作不起来,那就再等等,等到你我彼此相信的那一天再说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等他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翻墙而走了。
大白日的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军营,在外面溜达了半个时辰,看了看这熟悉的幼泽关,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去了熟悉的酒楼,从酒窖里偷出来一罐子酒,拎了回去准备喝醉了好好睡一觉。
窗户上细碎的沙土仍然完好无损,跳进去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再看一看门口放着的那盆水。
我环顾四周,把酒放在桌子上,用喝茶的杯子,当了酒杯用,倒了一杯子,直接往床上甩去。
楚长洵翻身而起,折扇当成托盘,托住了杯盏,放在鼻尖下一闻:“妃子笑,你倒是会找酒喝,在酒窖里放了三年了!”
恨不得把酒坛子砸在他的脸上,“请你喝!喝完滚蛋!”
楚长洵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在我看来就是十分欠扁,仍轻轻的抿了一口,发出啧一声:“好酒,你喜欢喝妃子笑,往后我们家就建一个大的酒窖,里面全堆妃子笑,你说好不好?”
我真的抄起酒坛子向他砸去:“你家是你家,不是我的家,不要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你,月汐凤非昊长得又好看又深情,我选择他了!”
第0029七国:都不东西
他拿扇子借力,直接把酒坛借到扇面上来,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酒杯,从我的床上站了起来,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就琢磨着要不要再砸一下看他是不是用脚去接?
他走到我的面前把酒坛子轻轻的放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安南的那位公子长得也不丑,你怎么就没爱上他,偏生选择凤家公子?”
“你这话就奇怪了!”我直接把酒坛子一把捞了回来,死死地压在自己的手下,准备苗头不对直接给他爆头,“人家七国负有盛名的情种,这年头什么难得,情种最难得,我就选择他了,怎样最负有盛名的情种,不能嫁吗?”
楚长洵把一口酒直接闷进去,还发出一声啧声:“果然是好酒,这妃子笑,改明儿我去找,看看有没有十年的,找到以后我请你喝,如何?”
谁要让他请我喝酒啊,我又不缺喝酒的银子,直接把酒坛的口给盖上:“赶紧滚吧,我要休息,别在这里惹人心烦!”真是没完没了的讨厌。
楚长洵一手一下子压倒酒坛子上面,正好我的手在上面,就把我的手压住,特别暧昧的手摩擦在我的手上:“你选择他,问过我没有?你我私定终生,你说跑就跑了?”
我使劲的一抽手,对他龇牙咧嘴地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跟你私定终生,等你死了之后我就嫁给你,要不然等我把天下美男玩完了之后我再嫁,现在的你,有多远滚多远!”
楚长洵温润的眼眸闭了闭眼,嘴角翘起,直接凑了过来,黑如夜的眸子,“打了我左脸,我把右脸凑给你,你要不要打个整数,让我两边脸对称?”
墨色深瞳,带着无尽的黑暗,让人的目光落进去,找不到一丝光亮似的,我垂眼冷笑:“你凑过来,我就不客气了,送上门都不打,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楚长洵漆黑的眸子盯着我:“打了你可要小心了,虽然说我是自动送上门,可是我这个人的个性也是睚眦必报,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你打了我两下,再来两下……后果得自负!”
我举起手,“啪”一声极其响亮,第二下的时候他还没有躲闪,直接两下声音巨响,打完之后我甩了甩手,笑得如花灿烂:“公子爷,是您让我的打的,我若不打,是不给你面子,我这个人比较听话,谁的面子不给,公子爷的面子一定要给!”
楚长洵伸手抹了一把脸,漫不经心的从腰间掏出瓷瓶,轻轻往桌子上一摆,发出的声响,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把药瓶推到我面前,深沉的眸色仿佛褐色与黑色交织的光芒闪烁,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在看去的时候,他的眸色黑然一片,根本就没有褐色的光芒闪烁着。
“你打得,你负责让它消肿!”
碰瓷够专业的,这么不要脸他咋不上天呢,
看着面前的瓷瓶,我伸手捞过打开,慢悠悠的抠在自己手上,擦在自己的手背上:“楚长洵,不要天天高高在上俯瞰别人,我们俩没有利益冲突,我也不会成为你的阻碍,我要干什么不劳你费心,就算你心里知道,请你把它烂在心里,不要说出来!”
“至于我要嫁给谁,那是我的自由,你是七国公子,在这七国之中就是那超级巨星,爱慕你的女子从漠北排的西域还能拐个弯去安南,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刺伤自己不好!”
“刺伤我自己,我乐意!”楚长洵直接一把牵住我的手腕,把我沾了药膏的手,往他脸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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