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洵深深的叹了一气:“时间不早了,月汐皇上,夫人身体不好,该回去吃药了,安南王,长公主,长洵携夫人先行告退了!”
这不聊了……
不聊他自己走好了,干嘛拖上我?我什么时候要吃药了?
见我未动,楚长洵便弯腰靠近我,低头问道:“夫人,你是太虚弱,需要为夫抱吗?”
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抱出去,我颜面何存?
慢慢的站起来,对慕随微微点了点头,和慕折雨相互额首,对凤非昊白眼一翻,才压低的声音楚长洵道:“夫君,我们走吧!”
楚长洵向众人行礼,在这么多眼睛之下,对我伸手,搞出一副恩爱假象,我没有办法给他面子,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中,他拉着我的手,走了。
转个弯,我就把他的手甩掉了,声音阴凉凉的讥诮:“我真是插翅难逃,咱俩就别那么虚伪,你让我去哪里我去哪里,让我跟你同床共枕我也愿意,麻烦你,别玩那么虚行吗?”
楚长洵挑起眉头:“世人皆知公子长洵,对离余凌老元帅的孙女一见钟情,舍弃了万千美人,只娶她为妻,不玩虚伪,一点不对你好一点,这一见钟情,恩爱有加,从何说起?”
“行…行……行…”连说三个行,笑容可亲,眼神认真:“我也爱你,我也对你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公子长洵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命!”
楚长洵行走的脚步一停,一转身出手极快的拍打到我的脑门上,“行了,别虚伪了,我要是你的命,你会毫不留情的直接自杀,说我虚伪,你只会比我更甚,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
凉凉的手指,在我脑门子上过,真是被他逼疯了,甩了衣袖,“滚!”直接率先而去,理都不理他。
出了皇宫,进了客栈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客栈,已经被这个渣给包了,大隐隐于市,我住这个客栈在安南京城市数一数二,他要包下整座客栈,这财力不可小视啊。
我忘了,这货有可能也是魂穿,既然是魂穿,就有一套赚钱的法子,毕竟在久远的大天朝是一个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随便一点鬼点子在这信息闭塞的古代,就能赚得盆钵满钵。
十颜端来一盆沙枣,刚洗干净的水还没滤干,“夫人,您跑的真够快的,为了追您,都累死了三匹好马,三匹好马的市值万金!”
我伸手捻起来,一颗带着水的沙枣,甩了甩枣子上的水,张嘴吧唧咬了一口,清脆甘甜,眼睛一亮,好吃。
连续吃了五个,手中又拿了一个,才说道:“三匹好马你确定不是送枣子过来累死的?是追我追累死了?”
十颜倒吸一口凉气:“夫人,您这话怎么说来着,公子爷为了您一路颠波,都没正儿八经的吃一顿饭,您没看公子爷都瘦了吗?”
“呵!”我把沙枣核子吐出来了,扔在地上,用脚刨了个洞,把核子埋在洞里:“是我眼拙,我还真没看出来您家公子爷已经瘦了,你不觉得他更有精神了?他就是一个怪物,屁大一点功夫,就能把人往死胡同里逼!”
十颜把盆抱在怀里,自己也拿着沙枣开始吃了,边吃边道:“夫人,您真是误会公子爷了,公子爷一般对什么人不上心,因为喜欢夫人您,故而上心了点!”
我意味深长嗷了一声,脸上浮现娇羞之色:“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告诉他,我也爱他,我也对他上心!”
竖起耳朵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一声轻微的响声,又让我抓起了几个沙枣,对着声响的方向扔过去。
十颜连忙护着盆子:“夫人,您若是不吃您别扔啊,这么点东西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拉过来,价值千金呢!”
“我没扔啊!”我一脸无辜的手指的上方:“我送人的!难道不可以吗?”
十颜脸色乍青乍白,只点头:“这就是送给夫人吃的,夫人想给谁,是夫人的自由!”
我又重新抓了一把,手一摆:“送给我的,麻烦你转送给你家公子爷,说是我送的,谢谢!”
“嗯!”十颜重重地点头:“那属下去了!”
“赶紧的啊!”
十颜抱着盆屁颠屁颠的跑了。
我又朝天上扔着沙枣,沙枣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核子,我盯着核子道:“沙枣的味道很特别,这四周有没有比你更高的高手出来在这里?”
梵音声音从上方传来:“这是漠北的沙枣,沙漠深处独有的枣类品种,这四周没有高手,楚长洵就是最高的那个!”
漠北沙漠深处的沙枣,跟漠北柔然有关,柔然国师送过来的枣子?还是说楚长洵本身就跟漠北柔然有莫大的干系?
我停顿了好久,才缓缓的说道:“进一趟皇宫,跟慕随说让他小心凤非昊,他就不是一个善茬!”
“是!”梵音应声而走。
我看着手中的沙枣,千里迢迢搞这么一盆枣子过来,钱都烧的慌?
去给楚长洵送枣子的十颜去而复还,把盆塞到我的怀里:“夫人,公子爷让您去,属下被公子也嫌弃了,属下去看医书了!”
我拿着一盆沙枣,还没开口,十颜转身就走了,留我在风中凌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大的客栈,我怎么知道楚长洵住在哪一间啊,抱着一个盆儿,满客栈的找,这个大客栈上上下下有几十间,就连上房也有二十来间,找了一圈没找着,又重新回到我住的房间外。
我坐在门槛上,把那盆大枣放在旁边,自己在那里啃起来了,爱吃不吃,找他干嘛呀……
脚边堆了一大堆枣核,我在琢磨着等一会能把这一盆枣都啃了的时候。凤非昊悠然得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从盆里拿出一个枣子,塞到嘴里,咀嚼咀嚼吞下肚子,把枣核吐到我的脚边。
“漠北柔然皇室贡枣,寻常老百姓吃上一颗基本上是一两银子,你这一盆,你这不是吃枣子,你是在吃银子啊!”
眉头一拧,贡枣!
一个破枣子一两银子,呵呵!一两银子在大清朝中晚期换上人民币150/220元。
明朝中期,600/800块。北宋中期1000/1800块,盛唐时期就厉害了折合人民币一两银子将近2000/4000人民币。
我手中这么一个破枣子就值一两银,这真不是吃枣子,而是在吃银子啊。
这让我想到大天朝有很多小说,写着一个美人穿越动不动就是几千万两赌博输赢,特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啊。
至少我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银票超过百两的,就连我自己顶着身上挂着贵重物品玉石之流,银票,大额的银票,真的没见过。
“你吃了几个了!一两一个记得算银子!”说话之间我还把盆子扔了过来,不让他再吃。
楚长洵都能把漠北柔然的贡枣拿过来给我吃,又认识柔然的国师,看来他的出生和漠北柔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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